展会失控的机器人被抬走后，“智械未来”的展台负责人李经理急得团团转。他拉着轩峰和张工，语气恳切：“两位，能不能帮我们查查机器人失控的原因？我们的技术员查了半天，硬件没坏，程序也没报错，实在找不到问题出在哪。要是查不出根由，后面的展会没法继续，公司的名声也得毁了。”
张工看向轩峰，眼神里带着询问。轩峰点头：“可以帮忙看看，正好我们也在做智能安防机器人，说不定能互相借鉴下经验。”
李经理连忙领着两人去了展台后方的临时技术间，失控的机器人就放在这里，几个技术员正围着电脑，眉头紧锁地盯着屏幕。“这是机器人的控制程序日志，你们看，失控前一秒，程序突然被篡改了，但我们查不到任何外部指令接入的记录。”一个戴眼镜的技术员指着屏幕说。
轩峰凑过去，屏幕上满是代码和数据，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这不是普通的程序故障，像是被恶意代码攻击了。你们有没有备份失控前的程序镜像？我用我们公司的AI分析工具逆向拆解下。”
技术员连忙调出备份文件，轩峰把文件导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公司研发的“智能代码溯源系统”。系统启动后，屏幕上开始快速滚动代码片段，红色的标记不断标出异常指令。
“是新型的嵌入式恶意代码。”半小时后，轩峰指着屏幕上的一段代码，“它能伪装成机器人的正常驱动程序，通过某种方式潜入控制系统，然后在特定时间触发，篡改运动控制模块，导致机器人失控。”
“那它是怎么潜入的？”李经理急忙问，“我们的机器人没连外网，也没插过不明U盘，按理说不可能被入侵。”
轩峰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他让技术员排查了机器人的网络模块、USB接口，甚至拆开了主板，都没发现异常。“会不会是通过无线信号传播的？”张工提出猜测。轩峰摇头：“我们的系统检测过，这种恶意代码的无线传输特征很明显，但展会的无线网络里没有相关信号记录。”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轩峰尝试了各种方法：分析展会的网络日志、排查进入过技术间的人员、检查其他未失控的机器人——可无论怎么查，都找不到恶意代码的传播途径。代码像是凭空出现在机器人的控制系统里，没有任何痕迹。
李经理的脸色越来越差：“要是再查不出来，我们只能暂停参展了。这展会是行业内的重头戏，错过太可惜了。”技术员们也没了头绪，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轩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走到技术间外的展厅角落透气。展厅里的人流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各个展台的演示声、观众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可他的心思全在那神秘的传播源上。难道是自己漏了什么？
就在这时，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是那颗灰白相间的珠子，正泛着淡淡的、近乎透明的光泽。接着，一道温和又带着点空灵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轻得像一阵风：“感能量波动，寻发射点，此毒借异力传播，非寻常途径。”
这声音和之前的都不同，带着种纯粹又通透的气质，一下子点醒了轩峰。“能量波动”“发射点”——难道恶意代码不是通过网络或物理接口传播，而是通过某种特殊的能量信号？之前他用内力干扰过机器人芯片、破坏过无人机信号，或许这次，也能通过感知能量找到源头。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按照之前练内功的方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排除周围的杂音，集中注意力去感知空气中的能量波动。一开始，他只能感受到展厅里各种电器设备发出的杂乱能量——灯光的热辐射、音响的声波震动、机器人运转的电磁信号……这些都是正常的能量波动，相互干扰，杂乱无章。
但很快，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在展厅西南角的方向，有一股极其微弱、却很稳定的能量波动，频率和其他设备完全不同，像是一根细细的丝线，悄无声息地在空气中传播。这股波动很隐蔽，要是不刻意感知，根本不可能发现。
轩峰睁开眼，朝着西南角走去。那里是展厅的死角，放着一个红色的消防栓，旁边堆着几个纸箱，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他靠近消防栓，那股能量波动变得清晰起来——源头就在消防栓后面！
他绕到消防栓后面，蹲下身，仔细查看。纸箱后面的墙壁上，贴着一块和墙面颜色几乎一样的塑料板，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墙壁的一部分。他伸手摸了摸塑料板，里面传来轻微的“嗡嗡”声——就是这里！
轩峰掀开塑料板，里面藏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设备，上面插着一根细细的天线，正微微发热。设备的侧面有一个指示灯，闪烁着微弱的绿光，显然正在工作。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一个微型信号发射器，和他之前拆过的无人机上的信号模块原理相似，但体积更小，信号更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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