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花田的田埂,葵葵就蹲在焦土旁,指尖捏着那粒泛紫的“还魂葵”种子。土面上还留着昨夜救火时的黑痕,风一吹,细碎的炭屑就粘在她的指甲缝里,可她盯着种子的眼神,亮得像藏了星光——这是奶奶守了一辈子、妈妈找了三年的希望,现在要由她亲手种进土里。
“要不要我搭个小棚子?免得早上的露水把种子泡坏了。”林晚星拎着竹篮走过来,篮子里装着爷爷留下的旧陶盆,盆沿还刻着半朵向日葵。葵葵摇头,指尖轻轻把种子按进土里,覆上一层细沙:“爷爷笔记里写过,‘还魂葵’要接地气,沾着花田的炭灰种,根才扎得稳。”
话音刚落,沈清月突然从院门口跑过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脸色比昨天见了“噬花虫”还白:“警察刚才打电话来,说那个黑衣人招了!他不是来抢种子的,是来毁‘花魂’的!”
“花魂?”葵葵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身后的陶盆,发出“哐当”一声响。林晚星接过纸,手指都在抖——纸上写着黑衣人的供词,说他是三十年前和太奶奶抢“还魂葵”的仇家后代,当年太奶奶用“花魂”护住了花田,现在他要毁了“花魂”,让许家的花田永远长不出向日葵。
“什么是‘花魂’?”许深皱着眉,蹲下来捡起地上的陶盆,突然指着盆沿的刻痕,“你们看,这半朵向日葵,和秘田木门上的图案能拼起来!”
几个人立刻往秘田跑,晨光透过秘田的气窗,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葵葵冲到木柜前,昨天没注意到,木柜侧面竟有一道凹槽,刚好能放进那个旧陶盆。她把陶盆嵌进去,“咔嗒”一声轻响,木柜的背板突然弹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青铜盒子,盒子上刻着完整的向日葵,花瓣间还嵌着三粒不同颜色的种子:金黄的“阳光葵”、淡紫的“还魂葵”、浅黄的“忆旧葵”。
“这就是‘花魂’?”沈清月伸手要碰,却被林晚星拦住。林晚星的指尖轻轻拂过青铜盒,眼里突然涌出泪水:“太奶奶当年跟我说过,‘花魂’是三代人的念想聚成的,要集齐许家三代人的血,才能打开——奶奶的血在铁皮盒的锁芯里,妈妈的血在找‘还魂葵’时染过种子,现在差的,是你的血,葵葵。”
葵葵看着盒子上的种子,突然想起昨天在焦土里摸到的那点暖意——原来“花魂”不是虚无的东西,是奶奶藏在铁皮盒里的牵挂,是妈妈奔波三年的执念,是爷爷写满笔记的守护。她咬了咬指尖,把血滴在青铜盒的锁孔上。
“嗡”的一声轻响,青铜盒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张泛黄的绢布,上面画着花田的全貌,最中央的位置写着“承根”二字,旁边还画着三朵向日葵,分别标着奶奶、妈妈和她的名字。绢布下面,压着一本更旧的笔记,是太奶奶的字迹:“许家花田,以魂为根,三代相守,方可长青。若遇劫难,需以三花合种,魂归花田,则虫退火灭。”
“三花合种?”许深突然看向秘田角落里的空花盆,“就是把‘阳光葵’‘还魂葵’‘忆旧葵’种在一起?”
可还没等他们动手,花田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葵葵跑出去一看,昨天被“噬花虫”啃过的“阳光葵”秆子,竟然开始发黑腐烂,连带着旁边没被啃过的花株,也慢慢弯下了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土里蔓延,要把整个花田的生机都吸走。
“是黑衣人说的‘毁魂术’!”林晚星的声音发颤,抓着葵葵的手往焦土跑,“太奶奶的笔记里写过,要是‘花魂’没及时归位,仇家的咒术就会让花田枯亡!我们必须现在就种‘三花’!”
许深立刻去秘田挖“忆旧葵”的幼苗,沈清月找来了爷爷留下的专用花铲,葵葵则蹲在焦土旁,把青铜盒里的三粒种子并排埋进土里。土面刚覆好,她就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温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土里动——是“还魂葵”的芽尖,竟然比昨天种的那粒长得还快,眨眼间就冒出了一寸高。
可就在“忆旧葵”的幼苗刚放进土里时,整片花田突然开始震动。西边的田埂裂开一道缝,黑色的雾气从缝里冒出来,所到之处,向日葵的叶子瞬间枯萎。葵葵看着那道缝,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最后一页:“花田之根,在老槐树下。”
“快去老槐树!”葵葵抓起青铜盒就往老槐树跑,其他人紧跟在后面。老槐树下的泥土还很松软,她用花铲一挖,就挖到了一块刻着“花魂根”的石碑。石碑下面,是一个小小的土坑,刚好能放下青铜盒。
“把盒子放进去!”林晚星大喊。葵葵刚把青铜盒放进土坑,就看见三粒种子从盒里跳出来,分别落在老槐树的三个方向。“阳光葵”的种子落在花田东边,“还魂葵”的落在西边,“忆旧葵”的落在北边,瞬间就钻进了土里。
紧接着,奇迹发生了。东边的“阳光葵”种子很快发芽,藤蔓顺着田埂蔓延,把发黑的花秆都缠了起来;西边的“还魂葵”长出叶子,挡住了黑色的雾气;北边的“忆旧葵”则开出了小小的花盘,朝着老槐树的方向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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