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盛家老宅的葡萄架，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盛势老爷子靠在藤椅上，手里摇着蒲扇，闭着眼听盛泽讲公司里的趣事，时不时发出几声爽朗的笑。
林叙白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帮老爷子剥着刚从院里摘下的橘子，橘瓣的清香混着草木的气息，在空气里缓缓流淌。
“……付副总昨天在会上念错了合作方的名字，自己还没发现，底下人憋笑憋得脸都红了。”盛泽的声音带着点调侃，林叙白听得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那老小子，就是太紧张，”老爷子睁开眼，接过林叙白递来的橘子，“当年跟在你爸身边跑业务，见了客户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现在当了副总，还是改不了这毛病。”
三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日头渐渐往西斜，透过葡萄叶的光斑也拉长了不少。盛泽看了眼时间，对老爷子说：“爷爷，我们该回去了，下午还有点事。”
“回去吧回去吧，”老爷子挥挥手，又叮嘱道，“路上慢点，叙白要是累了，就让盛泽开车稳当点，别跟开赛车似的。”
“知道了爷爷。”盛泽笑着应下。
林叙白把剥好的橘子放进盘子里，站起身：“爷爷，我们下次再来看您。”
“好，”老爷子点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眼里满是欣慰，“出去玩的时候，多拍点照片回来给我看看，我这老骨头动不了，就跟着你们看看风景。”
“一定。”林叙白应着，帮老爷子把藤椅往阴凉处挪了挪。
盛华还没从医院回来，张妈送他们到门口，手里拎着个布袋子：“小盛总，林先生，这是刚蒸好的馒头，带回去当晚饭吃。”
“谢谢张妈。”林叙白接过来，袋子还带着温热的触感。
“路上小心。”张妈笑着挥手。
车子驶出盛家老宅的巷子，林叙白回头看了一眼，青砖灰瓦的院墙在夕阳里透着古朴的暖意，老爷子还站在门口，拄着拐杖朝他们摆手。
“爷爷好像很舍不得我们。”林叙白轻声说。
“他是舍不得热闹，”盛泽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了他一眼，“平时家里他就和张妈杨叔他俩玩，其他年轻的佣人都不往他跟前凑，怕惹他生气，他一定很寂寞，我们来了，他才高兴。”
林叙白点点头，打开车窗，晚风吹进来，带着点街道上的烟火气。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一片安宁。
回到公寓时，夕阳刚好落在客厅的落地窗上，把地板染成一片温柔的橘色。
盛泽把张妈给的馒头放进冰箱，转身看到林叙白正站在阳台，手里拿着手机对着晚霞拍照。
“拍什么呢？”盛泽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
“拍晚霞，”林叙白把手机递给她看，“你看，像不像？”
屏幕上的晚霞层层叠叠，粉紫和橘红交织在一起，确实像蓬松的。盛泽笑了笑：“有点像。等去了川西，那边的晚霞比这好看十倍。”
“真的？”林叙白眼睛一亮。
“真的，”盛泽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吻，“到时候天天陪你看。”
林叙白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着说：“一言为定。”
盛泽的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阳台的风带着傍晚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暖意。远处的天际线，晚霞正慢慢褪去最后一抹亮色，夜幕即将降临。
“累了吗？”盛泽问，指尖拂过他的脸颊。
“有点。”林叙白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点慵懒。
“去洗澡休息会儿，”盛泽松开他，“晚饭我来做。”
“好。”林叙白点点头，转身往浴室走，脚步轻快了许多。
盛泽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去。他走到客厅，拿起林叙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晚霞的照片界面。他点开保存，设成了自己的屏保，才满意地放下。
厨房里很快传来水流声和切菜声，林叙白洗完澡出来时，闻到了番茄牛腩的香味。
他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盛泽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软软的。
或许，幸福就是这样吧。不用轰轰烈烈，只需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在平淡的日子里，藏着数不尽的温柔与默契。
林叙白笑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盛泽。
“饿了吗？再等我一会儿好不好？马上就好了。”盛泽握住他伸到前面的手，把人拉到前面来，亲了亲。
“嗯……饿了……但不是肚子……”林叙白脸很红，眼神也四处乱瞟，小声的说。
他声音虽然小，但盛泽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呼吸一窒，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盛泽没说话，伸手关了差不多炖好的牛腩，一把将人抱起来，就往卧室走去。
林叙白刚洗完澡，浑身都是香的，但盛泽还没洗，刚刚又做了饭，身上的雪松混着番茄牛腩的味道，有种既商务又居家的迷人。
盛泽没有犹豫，抱着人往主卧的浴室走去，站在淋浴下面，开了水。
………………
两个小时后，盛泽抱着面色潮红、包着浴巾的林叙白从浴室出来。
“你整理一下，我去把菜热一下，煮个汤，今晚吃张妈给的馒头好不好，我忘记蒸米饭了。”盛泽把人放在床上，家居服放在他旁边，说道。
林叙白没说话，也可能是刚刚喊的太多，现在有点说不出话了，推了推盛泽，示意他快去。
盛泽笑了笑，又低头亲了亲他，转身出去了。
好在番茄牛腩已经炖的差不多了，盛泽把火打开热了热，又把洗好的青菜炒了，煮了个蛋花汤，把馒头拿出来热了一下，就可以开饭了。
林叙白穿好衣服，整理完浴室出来时，盛泽刚好在端菜，他走过去帮忙一起把饭菜都端了出来，两个人开始吃这顿迟了两个小时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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