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道馆的交易大厅内,灯笼火光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映在青砖地上,忽长忽短。老汪攥着一把折扇,手指在扇面上飞快地比划着,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阳关三叠’可不是普通针法,它是《鬼门十三针》里的第三针!这针法讲究‘一气三转’,施针时得用灵元顺着经脉绕三圈,才能打通淤堵——寻常练气士连灵元控得稳都难,更别说三转了!”
旁边的练硬功大汉(之前设定的扎西顿珠旁边的武者,这里设定为“铁牛”)挠了挠后脑勺,嘴角撇了撇,一脸不屑:“不就是扎针吗?我看那小子手法也没多特别,跟镇上老中医扎针差不多啊!”他说着还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肌肉,“我练硬功靠的是挨打,这细枝末节的针法,再厉害能比拳头硬?”
“你懂个屁!”老汪急得扇子“啪”地合上,指着铁牛的鼻子,“这不是手法的事!是灵元!你以为佟冬冬那身子骨,普通针灸能扛住?吕先生是用灵元裹着针尖,顺着她的经脉走,既通了心脉,又没伤着她——这本事,比贝海石的‘天行九针’还厉害!”
张瞎子摸着手里的破旧罗盘,罗盘指针胡乱转着,他却没心思管,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吕欢的背影,喃喃道:“《鬼门十三针》和‘天行九针’一样,都得靠真气(灵元)撑着才能见效。可‘天行九针’最多补补气血,这‘阳关三叠’能从鬼门关抢人——百年了,这针法终于又出世了!”
铁牛这才有点愣神,挠了挠头,往人群里凑了凑,想看得更清楚些:“这么厉害?那这小子是练气士还是武者啊?”
“不好说。”张瞎子摇了摇头,指尖在罗盘上敲了敲,“得等佟姑娘醒了,看她身子的变化才知道——要是真能把心肌缺血治缓过来,这小子手里的传承,能让整个修行界疯了!”
这话像一颗石子扔进滚油里,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响起一片压抑的呼吸声。练气修士们的眼神变了,从之前的质疑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贪婪——谁都知道,《鬼门十三针》意味着什么,那是能打破修行瓶颈、甚至延长寿元的宝贝!
李松涛和张青山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闪过一丝狠厉。李松涛手里的紫檀佛珠转得飞快,指节泛白——他原本只想要龙涎香,可现在看来,吕欢身上的传承比龙涎香珍贵百倍!一个能施展出《鬼门十三针》的年轻人,要么身怀上古秘籍,要么有名师指点,无论哪一样,都必须留在青城派!
张青山的手悄悄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刀鞘是黑色的,在灯笼光下泛着冷光。他跟李松涛多年,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心思——留不下人,就毁掉,绝不能让这传承落到别人手里!
郝万山站在吕欢身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攥紧了袖口,指尖几乎要嵌进肉里——他太了解李松涛和张青山了,这两人为了利益,连同门都能下死手,现在吕欢暴露了这么重要的传承,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嗯……”
就在这时,佟冬冬轻轻哼了一声,打破了大厅的凝滞。她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睫毛上还沾着细密的汗珠,脸色却比之前红润了不少,不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她动了动手指,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温热,之前像被绳子勒住的胸口,此刻竟变得通畅起来,连呼吸都有力了。
“冬冬!”佟桃芳扑过去,一把抓住女儿的手,指尖触到她的脉搏,不再是之前细弱如丝的跳动,而是变得沉稳有力,眼泪瞬间汹涌而出,“你感觉怎么样?胸口还闷吗?”
佟冬冬摇了摇头,声音还有点沙哑,却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不闷了……婆婆,我能感觉到心跳了,很有力!而且……”她试着抬了抬胳膊,“胳膊也有劲儿了,之前连举杯子都费劲……”
她转头看向吕欢,眼睛亮得像星星,深深鞠了一躬:“吕先生,谢谢您!您真的治好我了!”
“不是治好,是缓解。”吕欢收起金针,指尖拂过古朴的针盒,语气平静,“还得喝三天筑基液,再施两次针,才能彻底稳住心脉。”
可没人听他这话——练气修士们的目光都黏在他手里的针盒上,有人悄悄往前凑了半步,喉结滚动着,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就在这时,一个穿蓝布短打的汉子突然压低声音,凑在人群里嘀咕:“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山城的传闻不?有个蓉城来的年轻人,跟贝家的小针王贝微微斗医,用‘阳关三叠’赢了百年何首乌,还拿了贝海石的亲笔对联!”
“什么?!”
人群瞬间炸了。有人猛地抬头看向吕欢,眼神里满是震惊:“这么说……山城那个和贝家斗医的,就是他?”
“除了他还能有谁?《鬼门十三针》百年没出世了,哪能一下子冒两个传人!”
“天呐……他手里有完整的《鬼门十三针》传承?!”
贪婪的气息像潮水般涌来,有人悄悄摸向腰间的兵器,有人掏出怀里的银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吕欢,仿佛他是一块无主的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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