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门诊大楼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李志强院长走在最前面,藏青色西装的领口被扯得有些歪,脸上满是焦灼,身后跟着分管医疗安全的副院长、西医重症科的主任,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行政人员,一行人浩浩荡荡,把本就不宽的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冯林海!你这个科室主任是怎么当的?!”李志强一见到守在诊室门口的冯林海,就忍不住劈头盖脸地骂了出来,声音大得震得走廊的声控灯都亮了,“孕妇身体都开始僵直了,你们竟敢把她留在中医门诊施救?真出了意外,这责任谁担得起?!”
冯林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手里的病历本都快攥皱了,连忙解释:“院长,您先别急!孕妇的丈夫已经送到西医急诊科了,吕欢之前用金针止了血,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就是孕妇这边……潘婷主任原本判断她已经死亡,可吕欢说她是‘假死’,还能救。”
“假死?”李志强皱紧眉头,脚步猛地顿住。他是西医临床出身,从医三十年,见过无数危重病人,却从没听过“假死”这种说法,在他的认知里,要么有生命体征,要么没有,哪来的“假死”?
他转头看向身后满头白发的秦昊副院长——秦昊是医院里为数不多懂中医的老专家,年过六十,早年还跟着邹刚教授学过几年针灸。“老秦,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是‘假死’?邹刚教授出国了,现在只能问你。”
秦昊推了推老花镜,目光透过诊室的玻璃窗,落在里面正在施针的吕欢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沉重:“院长,‘假死’是中医里的说法,指的是人体内的阴阳二气快要散了,但还没完全断绝,就像快熄灭的柴火,还有一丝火星没灭。放到西医里,有点像‘脑缺氧深度昏迷’,但比那个更特殊——患者没呼吸、没心跳,可气血还没彻底断,只要能及时疏导,就能把那丝火星重新燃起来。”
李志强身边的西医重症科主任忍不住插话:“可我们的仪器都测不到生命体征了!胎心监护仪显示零,血压也测不到,这怎么可能是‘假死’?”
“仪器测的是‘形’,中医看的是‘气’。”秦昊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这孕妇是车祸撞击导致气血逆乱,气机堵在了胸口,仪器测不到,但只要能找到那丝没断的气,就能救。”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这种情况,中医能救回来的概率,几乎为零。”
“几乎为零?”李志强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都变调了,“那还救什么?不救,责任不在我们;救了,要是没救回来,就是重大医疗事故!”他看着玻璃窗里围满的患者和家属,心里更慌了——这么多人看着,一旦出了事,医院的名声就毁了。
秦昊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懂李志强的顾虑,可他更懂中医的“奇迹”——当年邹刚教授就用针灸救过一个“假死”的老人,只是那种概率,太低了。
就在这时,李志强的手机响了,是诊室里的电话,他连忙接起:“吕欢,情况怎么样?需要什么支持,医院都给你调!”
电话那头传来吕欢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院长,我不需要别的,就是麻烦您让潘婷主任给我当副手,帮我递针、消毒。她懂西医急救,万一施针后有突发情况,她能处理。”
李志强愣了一下,随即对着电话喊道:“潘婷!你听着,全力配合吕欢!患者要是能救回来,你们都是医院的功臣;要是救不回来……”他没说下去,但语气里的重量,潘婷肯定能听懂。
潘婷站在诊室里,接过吕欢递来的电话,听到李志强的话,眉头皱了皱,却还是沉声道:“院长放心,我会配合。”挂断电话,她看着眼前正在整理金针的吕欢,心里的质疑少了几分——刚才吕欢用金针止住动脉出血的场景,她虽然没亲眼见,但林晓护士说得真切,再加上秦昊副院长对“假死”的解释,她开始觉得,这个年轻的中医,或许真有本事。
“开始吧。”吕欢把装着七星金针的银色盒子递给潘婷,“从左到右,依次消毒,我要针的时候,你就递给我。另外,帮我把孕妇的上衣脱掉,我要扎的穴位在胸口和腹部。”
潘婷没有犹豫,熟练地帮孕妇脱掉沾血的上衣,又拿起碘伏,仔细给金针消毒。她看着吕欢的侧脸,发现他的额角已经渗出了汗滴,脸色也比刚才苍白了些——显然,之前止血已经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吕欢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仅剩的灵元,指尖捏起一根消毒好的金针,对准孕妇的关元穴,猛地刺了下去!“第一针,关元穴,滋阳气!”
潘婷连忙递过第二根针,就见吕欢手腕一抖,金针精准地扎进了命门穴:“第二针,命门穴,固肾气!”
接下来,风池穴、殷门穴、阳陵穴、涌泉穴……吕欢的动作快得像残影,每一根针都扎得又快又准,指尖的灵元顺着金针,一点点注入孕妇体内,像涓涓细流,慢慢疏导着逆乱的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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