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麓湖染成暖金色时,奔驰大G的尾灯终于消失在林间小路的尽头。凌建中站在“静云斋”的院门口,看着车影彻底隐没,才忍不住皱起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爸,您是不是太看重吕欢了?前几天送他蔚蓝卡地亚的独栋洋楼,今天又把这麓湖小院也转给他——这两处加起来价值过亿,就为了一套拳法,值得吗?”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眼神里满是困惑。作为凌家的继承人,他习惯用商业思维衡量一切——吕欢治好父亲的伤,凌家付一笔丰厚的诊金便足够,何必付出如此贵重的资产?更何况,他派去调查吕欢的人回报,这年轻人身世简单,两周前才回到蓉城,唯一的“背景”不过是和蓉城国医学院有交集,还与万物典当铺的潘宁有过接触,怎么看都像是“无根浮萍”。
凌统背着手,目光落在院中的老槐树上,树皮上的纹路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深邃。他缓缓抬手,掌心泛起一层淡淡的内劲——那是练了两天十二段锦的效果,原本滞涩的内劲竟变得流畅,肺部的憋闷感也消散了大半。“你不懂,这《十二段锦》的价值,远不止过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往前推一百年,一套能让后天圆满突破瓶颈、还能根治旧伤的拳法,足以让顶尖家族打破头争抢,甚至能凭此立足百年。”
“可现在是现代社会啊!”凌建中忍不住打断,“就算他是先天宗师,难道还能挡得住枪炮?真遇到事,靠的还是人脉和资源,不是单打独斗的本事。”他想起调查到的信息——吕欢刚回蓉城时,曾在千金堂替人治病,还和天娱集团的方世荣起过冲突,虽靠武力占了上风,可在他看来,这种“匹夫之勇”,终究成不了大气候。
凌统转过头,看着儿子紧绷的侧脸,突然叹了口气:“你以为,当年韩点将凭什么能让益州的地下势力都不敢动凌家?”
“韩叔叔?”凌建中愣了一下,记忆里那个总是穿着中山装、笑容温和的老人渐渐清晰,“您说的是那位退休的国安战友?他不是早就不问世事了吗?”
“退休?”凌统嘴角勾起一抹深意,“他现在是华夏‘龙组’的龙头。”
“什么?!”凌建中像是被惊雷劈中,猛地瞪大眼,手里的公文包“啪”地掉在地上,“龙组……就是那个负责特殊任务、以一当百的龙组?韩叔叔是龙头?”
他虽未涉足国安领域,却也从父亲口中听过“龙组”的传说——那是国安九局中最神秘的第一局,成员皆是万里挑一的强者,而“龙头”更是其中的战力巅峰。当年他只当父亲说的“韩叔叔很厉害”是战友间的吹捧,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大人物。
“二十年前,你刚进公司,我竞标城南药材基地时,竞争对手联合黑道堵了我们的原料车。”凌统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对过往的回忆,“我给韩点将打了个电话,第二天,那些堵路的人就全消失了,竞争对手的项目也突然被搁置——你以为,这是靠‘人脉’能做到的?”
他弯腰捡起公文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眼神变得郑重:“那年韩点将已经是先天宗师,仅凭一句话,就能震慑整个益州的地下势力。现在你明白,一位先天宗师意味着什么了吗?吕欢比韩点将当年还年轻,潜力更是不可限量,现在交好他,不是投资,是给凌家留后路。”
凌建中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先天宗师”四个字。他终于明白,父亲看重的不是那套拳法,而是吕欢这个人——若是将来凌家遇到无法解决的危机,一位先天宗师的庇护,远比再多的资产都管用。
“可……温家那边,不是说吕欢是温福清的准女婿吗?”凌建中缓过神,又想起一个疑问,“温家要是先拉拢他,我们……”
“温福清有眼无珠。”凌统淡淡打断,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调查说温家那丫头柳小岩看不上吕欢,温福清也没把这门婚事当回事。若是温家真懂宗师的价值,就不会让吕欢独自去青城后山斩蛇了。”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大G消失的方向,语气意味深长,“既然温家不珍惜,那凌家,就得抓住机会。”
……
奔驰大G平稳地行驶在通往大兴镇的高速上,车内的氛围却格外热闹。凌波丽握着方向盘,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她偏头看向副驾的吕欢,笑着解释:“‘划道’拳赛其实就是蓉城地下势力的‘分地盘’游戏——像天娱集团的方家、做建材的赵家、还有搞物流的王家,每年都会通过拳赛划分接下来的地盘和资源,输的不仅要让出利益,还得给赢的势力交‘保护费’。”
吕欢指尖转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听着。他对地下势力的争斗没兴趣,只关心三天后的林厉——那个据说半步武宗的对手,能不能让他活动一下筋骨。
“之前有次拳赛,赵家请的拳手打断了王家拳手的腿,王家直接撤了城西所有的物流点,让赵家的建材运不出去,最后还是蒋天养出面调解,才没闹大。”凌波丽说着,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些人表面上是商人,背地里比谁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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