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甜甜循着声音猛地回头,攥在手里的对讲机差点被指节捏变形。只见吕欢还叼着那根快化完的橘子味棒棒糖,糖汁顺着嘴角沾到了下巴上,他却毫不在意,背着旧帆布包站在人群后,眼神里没半分紧张,反倒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意,像是闯了祸的学生。
“你搞什么鬼!”蒋甜甜的声音都在发颤,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急的。眼下人质被劫,歹徒手里还沾着血,这小子居然还敢凑上来添乱?她甚至怀疑吕欢是不是没看清车厢里的惨状——地上的血迹还没干,被吓坏的乘客缩在角落发抖,老张捂着流血的左臂脸色惨白,哪有半分能让人轻松的样子?
吕欢却没被她的怒气吓退,脚步轻快地三两步挤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语气里还带着点调侃:“别这么大火气嘛,之前说的承诺还算数哦?一根橘子味棒棒糖,我帮你解决他。”他边说边朝角落里的歹徒抬了抬下巴,眼神扫过那人手里的刀时,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意,又很快被漫不经心掩盖。
“你懂什么!”蒋甜甜急得跺脚,声音压得更低,“这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他暴起杀人,这里谁付得起责任?”她刚才已经通过对讲机跟埋伏在出站口的赵鹏联系过,让他们先调一辆民用轿车过来稳住歹徒,可现在吕欢突然冒出来,万一刺激到对方,之前的部署全要泡汤。
“负责啊?”吕欢挑了挑眉,故意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扫过蒋甜甜的耳廓,“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是挺愿意负责的。不过先说好,我有老婆的,可不能跟你乱开玩笑。”他说着还拍了拍口袋里的旧手机,像是在强调柳小岩的存在。
蒋甜甜被他说得耳根发烫,刚想反驳,就见吕欢已经绕过她,径直朝着歹徒走去。旁边的铁警老张见状,忍着手臂的剧痛伸手想拦:“小伙子,别过去!危险!”他刚才已经吃过亏,知道那歹徒下手狠辣,吕欢看着清瘦,哪里是对手?
吕欢闻言,把嘴里的棒棒糖换了个边叼着,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当然是解决拦路的人喽,不然还能干什么?总不能让他一直拿着刀吓唬小姑娘吧。”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要去买瓶水,脚步却没停,一步步朝着角落逼近。
“臭小子,给我站住!”角落里的歹徒终于忍不住怒吼起来。这人名叫疤脸,左脸颊上有道狰狞的刀疤,是警方盯了很久的毒贩。他本来以为蒋甜甜已经妥协,心里正松了口气——能活着逃出去谁愿意死?可吕欢突然冒出来,让他瞬间又绷紧了神经。他死死盯着蒋甜甜,手里的弹簧刀又往怀里的女孩脖子上抵近了一分,冰冷的刀刃已经划破了皮肤,渗出的血珠沾在刀面上,看着格外吓人:“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你们再不给老子叫车,我就先划花她的脸!”
被劫持的女孩叫林晓雅,是蓉城大学的学生,这次是放假回家。她吓得浑身发抖,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把胸前的卫衣都浸湿了,却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眼神里满是惊恐。吕欢走到离疤脸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看清女孩的模样时,眉头轻轻皱了皱——林晓雅留着齐肩短发,眼睛很大,此刻却因为害怕瞪得圆圆的,鼻尖红红的,看着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大哥,这么清纯可人的小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吕欢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甚至还往前凑了凑,“你看她吓得都快哭晕了,就算要劫人质,也该找个厉害点的吧?比如……”他故意转头看了眼蒋甜甜,“找这位警官姐姐,她说不定还能跟你过两招。”
蒋甜甜在后面听得直扶额,恨不得冲上去把吕欢拉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她攥紧对讲机,刚想跟赵鹏说加快速度,就见疤脸的注意力果然被吕欢吸引,握刀的手微微松了些——显然也觉得劫持个学生没什么底气。
就是现在!
吕欢的眼神骤然一凝,原本垂在身侧的右手猛地抬起,指尖夹着一根一指长的白色胶棒——正是他刚才吃完棒棒糖剩下的糖棍,被他悄悄捏在手里磨了半天,边缘变得有些尖锐。他手腕轻轻一抖,只听“咻”的一声,白色胶棒像支小箭一样破空而出,精准地刺向疤脸持刀的右手手腕!
“啊——!我的手!”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车厢。疤脸只觉得手腕像是被烧红的针狠狠扎了一下,剧痛顺着手臂蔓延到肩膀,手里的弹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低头一看,那根白色胶棒竟然直直刺穿了他的手腕,另一端从手背透了出来,鲜血顺着胶棒的缝隙汩汩往外冒。他的右手瞬间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垂在身侧,连抬都抬不起来。
蒋甜甜和老张等人都看呆了。他们甚至没看清吕欢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疤脸就倒了霉。老张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一根轻飘飘的糖棍,怎么可能刺穿人的手腕?那得多大的力量,多精准的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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