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铁丝网还有百十米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他迅速缩到一簇半人高的茅草里,只见八名士兵扛着步枪,正沿着巡逻路线走来。
他们的军靴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动。
最后面那个士兵似乎有点走神,脚步慢了半拍,和前面的人拉开了两步距离。
发现机会之后,陈风动了。
陈风瞬间像头猎豹般窜出去,左手捂住对方的嘴,右手猛地扣住他的后颈,往草里一拉。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了下去。
他迅速扒下士兵的制服换上,布料粗糙,虽然还带着股汗味和硝烟味。
接着把尸体拖进更深的草丛,用茅草盖好,又拍了拍身上的土,大摇大摆地跟在了巡逻队后面。
队伍里没人回头,看来这支部队的纪律不算太严,或者说,没人会想到有敌人敢混进巡逻队里。
陈风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在飞快扫视四周。
根据刚才的观察,前面第二个转弯处,离铁丝网最近,只有不到二十米。
只要到了那儿,调动真气逍遥游一开。
别说铁丝网,就算对面老沃的边防兵反应过来开枪,也未必能沾到他的边。
当巡逻队转过第一个弯,脚下的路变得泥泞起来。
陈风的靴子踩在水洼里,溅起一点水花。
就在这时,一只青蛙“呱”地叫着,从他脚边跳了过去。
声音不大,却让走在最前面的队长顿了一下。
那是个满脸风霜的老兵,肩上扛着上士军衔。
他回过头,目光扫过地面,没发现什么异常,刚要转回去,视线却不经意间落在了陈风脸上。
“等等。”
队长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巡逻队顿时停住脚步,所有人都转过头,疑惑地看着队长。
队长慢慢卸下肩上的步枪,枪口缓缓抬起,对准了陈风:
“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他的眼神像鹰隼,死死盯着陈风的脸,显然,这张陌生的面孔,让他起了疑心。
周围的士兵也察觉到不对,纷纷端起枪,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连草丛里的虫鸣都仿佛停了。
似乎察觉到这里不对劲,前后两队巡逻兵的脚步声骤然急促起来,明显都在往这边赶。
塔楼上的探照灯也像被惊动的蛇,光柱“唰”地扫过来,在陈风脚下的泥地上投下明亮的光影。
明白此刻已经没有选择,陈风不再犹豫。
腰间的长剑骤然出鞘,寒光在夜色里划开一道闪电。
独孤九剑的“破剑式”被他催到极致,快得只剩下残影。
“他不是自己人!开枪!”
队长面目惊恐,吼声刚落,手指已经扣向扳机。
可动作终究慢了一步。
陈风的身影如同鬼魅,在士兵中间穿梭而过。
利剑过处,他们胸前只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随即炸开成片的猩红。
那队八人的巡逻兵还保持着举枪的姿势,胸膛处却同时涌出鲜血,一个个不甘心地栽倒在泥地里,连哼都没哼一声。
“杀人了!快开枪!”
前后两队巡逻兵已经冲了过来,步枪的“哒哒”声瞬间撕裂夜空,子弹像蝗虫般扑向陈风。
探照灯的光柱不断闪动,试图死死锁着他,但却徒劳无功。
陈风脚尖在一具尸体上一点,身形猛地拔高,同时摸出面具戴上。
黑色的面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衬得他眼神愈发冰寒。
他不再恋战,转身就朝边境线冲去,这里离第二个转弯处已不到十米。
“拦住他!”
前方八个士兵横列成排,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可陈风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们的反应根本跟不上。
子弹嗖嗖地从他身边飞过,但却全都打在了空处。
陈风挥动青锋,剑光斜斜一撩,如同切开黄油般顺畅。
那八个士兵还没看清动作,身体已经从中间整整齐齐的裂开。
上半身“噗通”砸在地上,下半身还在踉跄着,鲜血混着内脏淌了一地。
后面的枪声更密了,子弹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溅起一片片木屑。
而陈风离铁丝网只剩五米,三米,一米……
就在他纵身跃起的刹那,一股熟悉的寒意从右侧袭来——是狙击手!
“砰!”
沉闷的枪声在暗处响起。
陈风在空中猛地向左侧翻滚,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阵刺痛。
还好黄龙金钟罩练到了第五层,脸颊上的白印子迅速消退,只留下一点灼热感。
“呼”
陈风已落在铁丝网顶端,脚下的铁刺被凌厉的真气震得扭曲。
早就发现异常的对面,已经有十几名老沃士兵举着枪,用老沃语嘶吼着,警告他不准过来。
陈风眼神一冷,反手隔空斩出一道无形剑气。
“啊啊啊!”
最前面的十几个士兵惨叫着倒下,手里的步枪连同手臂一起被斩断,鲜血喷得地下草丛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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