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弈璇站在凯悦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里的房卡。她今年二十八岁,在这个行业已经做了六年。不同于街边那些站街女,她的客户都是高端人士——企业高管、外国商人、偶尔有些富二代。凯悦是她常驻的酒店之一,这里的保安和前台都认识她,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小姐,今天在1217号房。"前台林小姐递给她一张新房卡,眼神有些闪烁,"客人已经上去了。"
王弈璇皱了皱眉:"1217?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房号?"
"在12楼最西侧,平时不对外开放的。"林小姐压低声音,"听说是老板的朋友,特意安排的。"
王弈璇点点头,没再多问。在这个行业,好奇心是最不需要的东西。她走向电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电梯上升到12楼,门开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与其他楼层不同,12楼的走廊灯光昏暗,地毯是深红色的,踩上去几乎没有声音。王弈璇数着门牌号,越往西走,越觉得空气变得沉闷,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挤压她的肺部。
1217号房位于走廊尽头,旁边是紧急出口。门比其他房间的门要旧一些,深褐色的木门上金色的数字有些褪色。王弈璇深吸一口气,刷卡开门。
房间里的景象让她愣了一下。与凯悦一贯的现代奢华风格不同,这个房间的装修像是停留在二十年前——暗红色的窗帘,深色木质家具,一张四柱大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像是某种陈旧的香水。
"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浴室方向传来。
王弈璇迅速调整好表情,露出职业微笑:"您好,我是王弈璇。"
男人走出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西装革履,看起来像是某个公司的高管。但他的眼神让王弈璇感到不适——不是常见的欲望或轻蔑,而是一种奇怪的专注,像是在观察一件物品。
"我去洗个澡,"男人说,"你可以先准备一下。"
浴室门关上后,王弈璇松了口气。她放下包,开始打量这个奇怪的房间。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老式闹钟,指针停在3:15;墙上挂着一幅风景画,画的是某个湖景,但湖水颜色暗得近乎黑色;衣柜门微微开着,里面似乎挂着几件衣服。
最让她在意的是床——床单平整得像是没人用过,但中间却有一个明显的人形凹陷,仿佛有人刚刚从那里起身离开。
王弈璇摇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她走到窗前拉开一点窗帘,外面是城市夜景,灯火璀璨。但玻璃上却映出房间内的景象——她看到自己身后,床上的凹陷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她猛地转身,床上空无一物。
"见鬼..."她小声嘀咕,心跳加速。
浴室水声停了。王弈璇迅速整理好情绪,从包里取出必需品放在床头。这时,她注意到床头柜的抽屉微微拉开一条缝,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出于好奇,她轻轻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把老式梳子,上面缠绕着几根长发。梳子旁边是一个小药瓶,标签已经模糊不清。最让她毛骨悚然的是,抽屉底部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站在这个房间的窗前,背对着镜头,长发及腰。
"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王弈璇差点惊叫出声,迅速关上抽屉:"抱歉,我只是..."
男人已经换上了浴袍,头发还滴着水。他看了眼抽屉,又看看王弈璇,嘴角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喜欢这个房间吗?"
"很...特别。"王弈璇勉强笑道。
接下来的事情按部就班地进行,但王弈璇始终无法集中精神。她总觉得房间里不止他们两个人——衣柜的门缝似乎变宽了;浴室镜子上的水汽形成了奇怪的手印;窗帘无风自动。最可怕的是,每当她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后背。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动作变得更加粗暴。王弈璇咬牙忍耐着,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终于,男人起身去了浴室。王弈璇迅速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这时,床头的闹钟突然响了起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指针指向3:15。
王弈璇盯着闹钟,浑身发冷。这个闹钟明明在她进来时就是停的,而且现在实际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浴室门开了,男人走出来,已经穿戴整齐。他递给王弈璇一叠钞票,比约定的多了一倍。
"谢谢。"王弈璇机械地说,只想快点离开。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看到了,是不是?"
"看到什么?"王弈璇心跳漏了一拍。
"没什么。"男人走向门口,"下次还会找你。"
门关上后,王弈璇长舒一口气。她拿起包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衣柜里传来一声轻响——像是衣架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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