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梅数了数银行卡里的数字,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二十万零八千六百四十二元,这是她来城里一年的全部积蓄。
"梅姐,今晚还出台不?"同住的莉莉推门进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
王奕梅迅速锁上手机屏幕:"出啊,怎么不出。张老板点了我的台,说带几个朋友来玩。"
莉莉暧昧地笑了:"又是'什么都敢玩'的套餐?"
"不然呢?"王奕梅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安全套,数了六个塞进包里,"普通坐台一晚上才几百,这种一次就两三千。一年二十万,你以为怎么来的?"
窗外的霓虹灯开始闪烁,城市的夜生活刚刚拉开帷幕。王奕梅对着镜子涂抹着鲜艳的口红,镜中的女孩有着农村来的质朴五官,却被厚重的妆容掩盖得几乎认不出来。一年前,她还是个连眼线都不会画的乡下丫头,现在却成了"金凤凰"KTV最抢手的坐台小姐。
"梅梅,你妈今天又打电话来了。"莉莉突然说,"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说村里有人给你说媒。"
王奕梅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冷笑:"回去?回去种地还是嫁个穷光蛋?我在这儿一晚上赚的比他们一个月都多。"
她站起身,套上黑色蕾丝连衣裙,裙摆短得几乎遮不住臀部。出门前,她最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数字——那是她的安全感,她的未来,她逃离农村贫困生活的全部希望。
那晚的生意异常火爆。张老板带来的三个朋友一个比一个难缠,王奕梅喝得头晕目眩,身体像被拆开又重组了无数次。凌晨三点,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出租屋,连卸妆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身上。
王奕梅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她想喊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一种冰冷的触感从她的脚踝开始,缓慢地向上爬行,像一条蛇,又像无数只蚂蚁,所过之处留下刺骨的寒意。
"谁...?"她终于挤出一个气音,却无人应答。
那无形的压迫感越来越重,王奕梅感到呼吸困难。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强行侵入了她。她拼命挣扎,四肢却像被钉在床上一样动弹不得。
黑暗中,她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阴冷得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疼痛持续了不知多久,当王奕梅终于能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噩梦...一定是噩梦..."她颤抖着安慰自己,拖着疼痛的身体去浴室冲洗。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王奕梅低头看见自己大腿内侧有几道青紫色的指痕——那不是人类的指痕,更像是某种猛禽的爪印,却又泛着诡异的黑气。
她尖叫一声,跌坐在浴缸里。
接下来的几天,王奕梅推掉了所有生意,她害怕再次经历那个恐怖的夜晚。但更可怕的事情在第三天早晨发生了——当她查看银行卡余额准备交房租时,屏幕上的数字让她如坠冰窟。
0.00元。
二十万零八千六百四十二元,全部消失了。交易记录显示,这笔钱是在前天凌晨四点——也就是她遭遇"噩梦"的那个时间——被一次性转出的,收款方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账户名:"债主"。
王奕梅疯了一样跑到银行,工作人员查询后却告诉她,转账是通过她的手机银行完成的,使用了正确的密码和验证码。
"不可能!我当时在睡觉!而且谁会给自己账户备注'债主'?"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银行经理礼貌而冷漠地表示无能为力。王奕梅又跑到派出所报警,警察做了笔录后告诉她,如果是她自己操作的转账,很难立案侦查。
"是不是你喝醉了或者被人下药了?"年轻警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王奕梅感到一阵羞耻和愤怒。
走出派出所,烈日当头,王奕梅却感到浑身发冷。她突然意识到,那个恐怖的夜晚发生的一切可能不是噩梦。那个无形的侵犯者,不仅夺走了她的身体,还夺走了她一年的血汗钱。
回到出租屋,王奕梅翻出藏在床底下的备用手机——幸好里面还有两千多块钱。她颤抖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妈...我明天回家。"
挂断电话,王奕梅蜷缩在床上无声地哭泣。她不敢告诉任何人,除了存款消失,她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下身有了问题,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她知道这是什么,在KTV工作的一年里,她见过太多女孩因为这个倒下。
"什么都敢玩"的代价,终于找上门来了。
农村的老家比王奕梅记忆中的还要破败。母亲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浓妆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心疼得直掉眼泪,却什么也没问。父亲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一年不见就变得几乎认不出来的女儿。
"梅啊,李婶给你说了个对象,明天来见见?"晚饭时,母亲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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