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日,那嚣张跋扈,心思阴沉的黄公公,竟真被陈霸天整治成了这般模样?
形似傀儡,神似...憨傻?
二人对这位“义弟”兼“叔父”的手段,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待被请入大帐,只见陈大全正蹲在火塘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驴大宝的抱怨。
“公子!那口锅可惜了哩!”
“兄弟们都说晦气,谁也不肯再用它煮饭了!嚷嚷着让俺来找您,再配口新的!”
驴大宝苦着脸道。
陈大全抠抠耳朵,浑不在意:“哎呀,一口锅而已,洗洗不就得了?”
“反正我又不用...”
正说着,见袁家父子进来,陈大全立刻换上笑脸起身相迎:“哎呀!大哥!大侄子!”
“你们来得正好!快看,咱们的老黄,如今已弃暗投明,成为自己人了!”
说着,他朝帐外喊了一嗓子:“老黄!进来给袁将军表表忠心!”
黄德禄应声而入,动作略显僵硬,但态度无比恭顺。
他对着袁明俭深深一揖:“奴婢黄德禄,参见袁将军!”
“昔日奴婢猪油蒙了心,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海涵!”
“从今往后,奴婢定以陈爷爷与袁将军马首是瞻,尽心竭力,绝无二心!”
表忠心的话那是张口就来,流畅无比,显然已深入骨髓。
袁明俭看着判若两人的黄德禄,激动的胡须微颤,最后一点担忧也烟消云散。
他紧握住陈大全的手,感慨万千:“贤弟!真乃神人也!”
“为兄...为兄实在是...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至此,所有关节打通,原本的死局,被陈大全硬生生扭转为活局。
接下来,两人又屏退左右,细细商议了一番回朝之后的奏对细节、物资分配、以及如何统一军中口径等具体事宜。
陈大全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批北地“特产”,如精盐、白酒、白糖、茶叶等。
以及一些银钱物资,交给了袁明俭。
有了这些“战利品”,再加上黄德禄的“证言”。
袁明俭此番回朝,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加官进爵亦非奢望。
诸事议定,便是离别之时。
二人执手相看,竟有几分依依惜别之情,至少袁明俭是真心的。
“贤...贤弟...为兄一直想问,你军中那些杀人手段...”
袁明俭把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
“嗐!奇技淫巧,小小机关物件而已,不值一提。“
”大哥莫要再问了...”
陈大全打了个哈哈,明显不愿详说。
都是聪明人,不再多言,点到为止。
随后袁家父子带着服服帖帖的黄德禄,以及满载的“战利品”,返回朝廷军营地。
至于黄德禄随身带来的那三个小太监,陈大全则找了个由头留下了。
毕竟人多嘴杂。
他也没工夫费心费力彻底“改造”几个小角色,怕放回去徒生事端。
陈大全琢磨着,回头把他们往“劳改营”一扔,踏踏实实改造一年。
等学好了规矩,再打发到西岭山庄干点修剪花木、打扫庭院的杂活,也算废物利用。
翌日,双方默契的各自悄悄拔营。
陈大全率领北地霸军,浩浩荡荡北归。
而袁明俭则整合朝廷兵马,带着“赫赫战功”与“缴获颇丰”的捷报,迤逦向南。
途中,袁明俭联合已成为“自己人”的黄德禄,按与陈大全商议好的策略,对军中那些非嫡系将领,或许以重利,或加以威慑,将众人拉上了同一艘船。
唯有两个企图讹诈更多军功的副将闹别扭。
可叹的是,在行军至一处山岭时,二将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袭杀,“壮烈”为国捐躯。
袁明俭闻讯,捶胸顿足,痛心疾首,下令厚葬!
军中其余将领见此,个个心如明镜,再无一人敢有异心。
黄公公与主将联手定下的事情,这两人也敢起歪心思,真是活腻味了。
......
陈大全的北归之路,轻松惬意,宛如武装游行!
“霸”字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沿途大小山寨、地方豪强,但见这煞气冲天的旗帜,无不望风避易,缩紧脖子。
生怕惹到这撵着数万朝廷军跑的凶神。
甚至有那机灵的,派人于路旁奉上“劳军”物资,只求“霸爷”高抬贵手,莫要顺路“拜访”。
这一日,北地霸军终于抵达虎尾城。
尚未靠近,便听得城内传来震天的欢呼声。
得到消息的全城百姓,早已聚集在中央大道旁,翘首以盼。
但见城门洞开,入目是黑压压的人群。
有挎着篮子的妇人,有光着屁股的娃娃,还有抱着母鸡的阿婆...
人人脸上洋溢着崇敬。
冯蝶和彭景光率大小文武,亦在人群前迎接。
“城主回来啦!”
“霸军威武!”
“打赢了官军!霸霸万岁!”
“驴护卫!看!驴护卫还是那么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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