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门口,林渊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他静静地站在台阶上,看着远处那片即将崩溃的战线,又看了看那支从天而降的白色骑兵,眼神平静。
就在刚才,他用心念下达了指令。
【系统,召唤三千白马义从。】
现在,他的神兵,到了。
山寨门口,那群匪徒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看着那支冲向他们侧翼的骑兵,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变成了荒谬的狂喜。
“是骑兵!哈哈哈,这帮蠢货,居然在山地里用骑兵?”
“他们疯了吗?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兄弟们,结阵!让他们有来无回!”
匪首“豹子头”更是狞笑一声,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骑兵在平原上是王者,但在这种地形复杂、树木丛生的山林地带,就是活靶子。
然而,他的狞笑,很快就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他看到,那支白色的骑兵洪流,在接近战场时,并没有丝毫减速。他们无视了那些足以让马腿折断的沟壑与树桩,以一种违背常理的姿态,保持着完美的冲锋阵型,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地切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是数十名手持盾牌的匪徒,他们试图组成一道盾墙,阻挡骑兵的冲锋。
“轰——!”
没有丝毫的停滞。
白马义从的锋线,像撞上一堵纸糊的墙一样,轻而易举地撕裂了那道所谓的盾墙。盾牌连同后面的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粉碎,骨骼断裂的声音被淹没在雷鸣般的马蹄声中。
这根本不是一场战斗。
这是一场屠杀。
白马义从组成的骑阵,像一架高效而无情的绞肉机,从匪徒密集的人群中一碾而过。银色的马槊上下翻飞,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贯穿一名匪徒的胸膛,然后毫不费力地抽出,带起一蓬血雨。
匪徒们的刀砍在他们厚重的铠甲上,只能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脆响,连一道白痕都留不下。而他们简陋的长矛,甚至无法触碰到骑兵的身体,就被马槊格开,或是被战马直接撞飞。
惊恐的尖叫声、绝望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匪徒们,此刻彻底崩溃了。他们扔掉兵器,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可是在骑兵面前,他们的两条腿又如何跑得过四条马腿?
白马义从的骑阵开始变化,他们以小队为单位,熟练地散开,对那些逃窜的匪徒进行追亡逐北的猎杀。
狗剩和剩下的新兵们,全都呆立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如同神迹的一幕。
那铺天盖地的匪徒,那让他们几近绝望的敌人,就在短短几十个呼吸之间,被这支从天而降的白色军队,屠戮殆尽。
“这……这是……”狗剩身旁的一名士兵,声音颤抖着,手中的刀都掉在了地上。
“是天兵……是天兵天将下凡了……”
狗剩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支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白色骑兵,然后缓缓地转过头,望向远处那个站在聚义厅台阶上的身影。
火光将那个身影拉得很长。
这一刻,在狗剩和所有幸存新兵的心中,林渊的形象,已经与神明无异。
周通也从聚义厅里走了出来,他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作为锦衣卫百户,他见多识广。大明最精锐的关宁铁骑,他也曾有幸见过。可即便是关宁铁骑,也绝对做不到在这种复杂地形下,发动如此完美、如此致命的冲锋。
这支军队,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看向林渊,发现对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眼前这场惊世骇俗的胜利,不过是意料之中的小事。
周通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以及一丝……狂热的兴奋。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见证一个传说的开始。
小六子带着人从后山的小楼里走了出来,他已经将那些被掳掠的女子都安抚好了。他快步跑到林渊面前,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将军!匪徒主力已溃,人质已全部救出!”
林渊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尸横遍野的战场,最终落在那群正用狂热、敬畏、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新兵身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打扫战场,清点伤亡。”
他的目光最后转向了那座关押人质的小楼,对小六子吩咐道:“那位通州王家的千金,如何了?”
小六子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低声道:“将军,王小姐她……受了惊吓,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叫也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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