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孙止猖狂大笑,小龙女陷入绝境之际,一个平静却蕴含着无尽威严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大殿每一个角落:
“好一场‘双喜临门’的闹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缓缓从大门走了进来。
他面容俊朗,眼神却冰冷如万载寒冰,每一步踏出,周身的气息便攀升一分。
起初,众人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悄然弥漫。
但随着他一步步走向大殿中央,那压力骤然剧增!
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泥沼,又好似沉入了万丈海底,变得凝滞而沉重。
殿内残存的宾客只觉得呼吸骤然困难,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攫住了他们,修为稍弱者更是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这并非简单的杀气,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近乎领域般的威压,源自生命本质的巨大差距所带来的绝对震慑!
“是他!”
跌落在地的小龙女强忍着剧痛抬起头,当她看清来人的面容时,清冷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更有一份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她立刻认出,这正是被断龙石彻底封死在古墓深处,神秘出现的那个男子!
他究竟是如何出来的?
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杨过对小龙女投来的目光恍若未觉,他的视线冰冷地扫过全场那些惊骇欲绝的宾客,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十息之内,在场的无关人员,立刻离开。”
“十息之后,仍留在此地者——生死勿论!”
这话语如同赦令,早已被那恐怖威压折磨得心惊胆战的宾客们如蒙大赦,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观礼、什么交情?
顿时如同潮水般争先恐后地向殿外涌去,桌椅被撞翻、杯盘摔碎的声音不绝于耳,场面混乱不堪。
不过眨眼功夫,原本济济一堂的大殿便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几个公孙止的心腹护卫硬着头皮留在原地,但个个也是面色惨白,如临大敌。
一时间,大殿内只剩下对峙的双方。
杨过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周伯通;
受伤倒地的小龙女;以及面色阴晴不定的公孙止、眼神诡谲的李莫愁,还有那群战战兢兢的护卫。
公孙止脸上的狂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惊疑。
他死死盯着步步逼近的杨过,感受着对方身上那毫不逊色于自己、甚至更加深邃磅礴的恐怖气息,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凭借奇遇才侥幸突破至九霄天境,本以为足以横行一方,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青衫男子,竟也拥有着同等境界、甚至可能更胜一筹的可怕实力!
“阁下究竟是何人?”
公孙止沉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忌惮,“为何要插手我绝情谷的家事?”
大殿内的气氛,因为杨过的介入,瞬间从一场单方面的压制,变成了两大绝世高手之间的对峙风暴中心!
“不为何,想取你性命而已!”
眼见杨过气息深不可测,公孙止心知单打独斗恐怕难以占到便宜,当即厉喝一声:
“布阵!”
早已严阵以待的绝情谷护卫闻令而动,身形迅捷如电,各自占据特定方位,手臂猛地一扬!
但见数张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大网骤然从他们手中抛出,从四面八方朝着杨过与周伯通笼罩而来。
这些渔网并非凡物,乃是由极其坚韧的天蚕丝混合金线编织而成,网格之间还缀有锋利的倒钩,专破内家真气。
网线在空中交错纵横,瞬间封死了所有闪避的空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死亡囚笼。
“杨小子,这下麻烦了!”
周伯通脸上的嬉笑之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凝重,
“这是绝情谷的看家本事渔网阵!”
“那天蚕丝韧得很,灌注内力后更是刀剑难伤,水火不侵,就算是九霄宗师被缠住了,也休想挣脱!”
“咱们被困在中间,怕是难以脱身了!”
他话音未落,那数张足以困锁蛟龙的巨网已然铺天盖地般压下,眼看就要将二人彻底困死其中。
然而,面对这令人窒息的绝杀之网,杨过却只是冷哼一声,站在原地不闪不避。
他缓缓抬起右手,并指如剑,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意骤然自指尖迸发!
璀璨的剑光瞬间凝聚,竟在他双指之外延伸出一柄犹如实质的透明气剑,剑锋震颤,发出嗡嗡清鸣,周围的空气都被切割得嗤嗤作响。
“无相指剑-正剑!”
但见他手腕轻抖,那柄由精纯剑气凝聚而成的长剑划出一道道玄奥莫测的轨迹。
剑光过处,无坚不摧!
那号称刀剑难伤、宗师难破的天蚕丝金网,竟如同遇到了克星的蛛网一般,被那看似无形的剑气轻易地撕裂、割断!
“嗤啦——!嗤啦——!”
裂帛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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