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指尖划过虚空,一道琉璃色的空间裂缝悄然张开,将坑洞外的晨曦与喧嚣彻底隔绝。洞内,紫晶篝火熊熊燃烧,跳动的火焰将两人身影在石壁上拉得颀长。空气中弥漫着灵药的馥郁与法器的古朴气息,但此刻,秦凡与墨如研的目光,却牢牢锁定在前者手中那本鎏金镶边的古朴绢册上。
"原来……我们所在的,不过是沧海一粟。"秦凡缓缓合上手册,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震撼,金色的神纹在他周身悄然流转,仿佛呼应着内心的激荡。
墨如研螓首微垂,冰晶般的眼眸中波光流转,显然也被这颠覆认知的真相所冲击:"人界、魔界、妖界、灵界……四大界域,这格局,比我们想象的要宏大太多了。"
秦凡点头,将手册递到她面前,沉声道:"你再看这里,关于四大界域的描述虽简,却字字珠玑,可窥其冰山一角。"
墨如研接过手册,借着紫晶篝火的光晕仔细研读。绢册上的字迹古老而晦涩,却在她冰蓝色的神念包裹下一一清晰:
人界,便是他们此刻立足之地。这里天地灵气温润平和,如春风拂柳,滋养万物生灵。人族在此繁衍生息,辅以各族生灵,修炼体系以吸纳灵气、淬炼肉身神魂为主。法则之力虽不浓郁,却胜在稳定醇厚,是四大界域中最适合新生修士扎根成长的摇篮。
魔界,则是截然相反的炼狱景象。那里魔气滔天,如墨汁倾洒天地,法则狂暴不羁,充斥着毁灭与混乱的极致气息。魔族修士以吞噬魔气、掠夺修为为道,性情暴戾嗜杀,魔焰焚天,骸骨遍地,是所有正道修士谈之色变的绝地。
妖界,乃是妖兽精怪的乐园。那里山川奇崛,草木含灵,天地灵气中蕴含着浓郁的生命与野性之力。妖族修炼多凭本能,吸纳日月精华,淬炼本体,化形后更能施展出种种天赋神通。界域内种族林立,既有温顺的草木精怪,也有凶猛的洪荒巨兽,弱肉强食是永恒的法则。
灵界,最为神秘莫测。据说那里是法则之源,天地灵气纯粹到极致,如琉璃水晶般剔透,随处可见凝聚成形的灵气精灵。灵界修士以感悟法则、沟通天地为核心,实力深不可测。界域内灵雾缭绕,琼楼玉宇悬浮于空,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修炼圣地,然通往灵界的通道早已断绝,只存于传说之中。
"四大界域……"墨如研放下手册,冰晶眼眸中闪过一丝憧憬,"若有朝一日,能亲眼见识一番其他界域的景象,便此生无憾了。"
秦凡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心传来温暖而坚定的力量:"会有机会的。这本手册的最后,记载了一门名为'界域穿梭术'的神通,修成之后,或许便能跨越那界域壁垒。"
"界域穿梭术?"墨如研眼中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冰晶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以我们现在的修为,恐怕还远远不够吧?"
"没错,这门神通的要求极为苛刻。"秦凡语气凝重,周身的金色神纹也随之黯淡几分,"手册上说,最低修为必须达到合体期,而且对空间法则的感悟必须达到圆满境界,才能勉强修炼入门。"
他顿了顿,感受着体内澎湃如江海的灵力,以及那日益精湛、如臂使指的空间之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不过,我现在已是合体初期,空间法则也在秘境的历练中彻底圆满,倒是刚好达到了修炼的门槛。"
墨如研闻言,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清冷的容颜上泛起一抹柔和的笑意:"那真是太好了!秦凡,以你的天赋,想必很快就能将这门神通修炼成功。"
"哪有那么容易。"秦凡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空间法则本就晦涩难懂,如镜花水月,难以捉摸。界域穿梭术更是将空间之力运用到了极致,稍有不慎,便可能被空间乱流撕碎,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再多言,盘膝而坐,将心神彻底沉入体内。合体初期的灵力在经脉中奔腾不息,如金龙咆哮,势不可挡。而那圆满的空间法则之力,则如一层无形的薄膜,笼罩着他的周身,散发出深邃而幽蓝的光晕。秦凡按照手册上记载的法门,引导着空间之力在识海中凝聚成形,试图勾勒出"界域穿梭术"的第一重符文。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符文的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深奥的空间至理,如宇宙星河般复杂。稍有偏差,凝聚的符文便会瞬间崩溃,反噬自身。秦凡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神念如发丝般细腻,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空间之力的流动轨迹。
时间在枯燥的修炼中悄然流逝。洞外的天色由暗转明,又由明转暗,紫晶篝火燃尽了一堆又一堆,散发出的灵气越来越浓郁。秦凡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晶莹剔透,如珍珠般滚落。他的脸色也时而凝重,时而舒缓,识海中的空间之力时而狂暴如海啸,时而平静如深潭。
墨如研则在一旁静静守护,为他护法。她盘膝而坐,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冰雾,正在炼化此次收获的灵药,巩固自己化神圆满的修为。她的冰蓝色神念如警惕的哨兵,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防止任何意外打扰到秦凡的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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