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凛最近很不对劲。
朝堂之上,他依旧是那个杀伐决断、令行禁止的铁血帝王,金眸一扫,无人敢直视其锋芒。但一旦退朝回到东宫(如今帝后依旧习惯住东宫,觉得比冰冷正宫更温馨),那股迫人的气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黏人,甚至可以说是委屈。
比如现在,星崖正靠在软榻上批阅科学院送来的关于利用秩序之钥残存能量改善农业作物的报告,萧战凛就一声不响地凑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颈窝里,像只大型犬一样蹭来蹭去,呼吸灼热。
“别闹,我看东西呢。”星崖无奈地用手肘轻轻推了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那些破报告有什么好看的!”萧战凛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鼻音,“你都看了一个时辰了。”
星崖终于察觉出异样,放下报告,转过头看他,只见萧战凛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金色眼眸水汪汪的,少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迷蒙和依赖,浑身散发着比平时浓郁数倍、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冷冽信息素。
是了,算算日子,他的易感期到了。
SSS级Alpha的易感期本就比普通Alpha更猛烈,加上他身份尊贵,以往都是靠强效抑制剂和意志力硬扛,或者独自在特制静室中度过,从未有人能近身安抚,但自从和星崖灵魂交融后,他的身体本能地排斥抑制剂,只认准了星崖的气息才是唯一的解药。
“难受?”星崖放软了声音,抬手抚上他滚烫的额头。
萧战凛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像寻求安慰的小动物,低低地“嗯”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头有点晕,心里也烦,那些大臣今天吵吵嚷嚷的,真想把他们全都丢出去!”
星崖失笑,这哪里是那个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皇帝,分明是个需要顺毛的大孩子。她放下报告,转过身面对他,主动环住他的腰,释放出自己清冷中带着一丝甜暖的信息素,与他的交织在一起。
感受到熟悉安心的气息,萧战凛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将她更紧地搂进怀里,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
“好了好了,我在这儿呢。”星崖像哄小萧辰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不看报告了,陪你,好不好?”
萧战凛没说话,只是低头,寻到她的唇,吻了上去。这个吻不像平时那样带着侵略性和占有欲,而是充满了小心翼翼的索取和依赖,湿漉漉的,有点可怜,又有点撒娇的意味。星崖心软得一塌糊涂,温柔地回应着,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吻结束,萧战凛的气息稍微平稳了些,但依旧抱着她不撒手,声音沙哑:“抱我回去~”
星崖只好由着他,半扶半抱地将他带回寝殿,一路上,宫人们早已识趣地退避三舍。
刚进寝殿,萧战凛便将她压在了门上,灼热的吻再次落下,比刚才急切了许多,他的手也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襟,抚上细腻的肌肤,带着薄茧的指尖引起一阵战栗。
“等等,门还没关……”星崖喘息着提醒。
萧战凛充耳不闻,直接用脚踢上了门,抱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向宽大的床榻,易感期的Alpha本能占据了上风,他急切地剥落彼此的衣物,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都满足地叹息一声。
这一次的结合,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势均力敌的较量,没有攻城略地的强势,萧战凛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动作带着一种急切的确认和深深的依恋。他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叫着她的名字,说着“你是我的”、“别离开我”之类的话,声音脆弱得让星崖心疼。
星崖完全放下了平日的清冷和强势,极尽温柔地包容着他,回应着他,用亲吻和抚摸安抚他躁动不安的灵魂,灵魂烙印灼灼发热,不仅连接着身体,更将她的安抚之意直接传递到他意识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才渐渐平息。萧战凛伏在星崖身上,大口喘息,汗水浸湿了两人,易感期的躁动似乎被抚平了,他眼中的迷蒙褪去,恢复了清明,但依旧赖在她身上不肯起来,脸颊贴着她汗湿的颈窝,轻轻蹭着。
“好点了吗?”星崖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
“嗯。”萧战凛低低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刚才,是不是很丢人?”
星崖忍不住笑出声,故意逗他:“是啊,要是让朝臣们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易感期是这副德行,估计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萧战凛耳根泛红,报复性地在她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嘟囔道:“不许说出去,只有你能看!”
这副别扭又害羞的样子,简直可爱到犯规。星崖心满意足地搂紧他,觉得偶尔体验一下这样黏人又委屈的萧战凛,感觉还挺不赖。
“睡吧,”她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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