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瑄转头看着曲吟风那副模样,有些怒其不争,又狠狠咬牙,最终叹息。
顾允执眼睛都发直了,来回看之后。
小声询问,“我们,似乎多给桑桑找了个男人?”
可不是么。
贺逸川绝望仰天,这次真是赔了夫人还折兵。
但他本就比他们想的更透彻,比起其他人,他并不在意其他男人人数多少。
只在意,如今惹了桑晚晚生气,如何挽回她。
“我只想请你们思虑思虑,若是她已享受了这师父,我们这些学了皮毛,皮毛都还没开始学的该如何?”
顾允执更绝望了。
曲吟风快要摇摇欲坠了。
凌少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跟着点头,“是啊。”
贺逸川沉沉叹息,“此路不通,我们直接去跪求吧。”
曲吟风笑了起来,“逸川兄说得对,若是面都见不到,我们又如何能让她原谅,一个时辰后再去吧。”
凌少瑄骤然红了眼,“我们四人与她的感情,还不如一个小倌吗?”
他颤着声音,长吁一口气,似哭似笑。
这话让其余三人齐齐身体一颤,比起之前,凄然站立,各有各的难受与难堪。
易久将青竹带到了桑晚晚的院中,让他站在院中等待,托着小面进了屋。
桑晚晚侧躺在床榻上,闭目休息,见他进来,轻声询问,“带了何人回来?”
“我不让他出声,你也知晓?”
易久单膝跪地,将托盘举起,让桑晚晚方便拿面。
桑晚晚起身,坐在床榻边,拉着他起身,要让他跟着坐下。
易久站在她面前,朝后退了几步,轻声说,“我将青竹带了回来。
青竹是砚月馆当红清倌人,却被七皇子看中,如今其他几位皇子从京都朝星朗山庄赶来。
溪州府作为七皇子的封地,他被派遣去迎接几位皇子,等他回来,青竹应当在七皇子府内。”
“这么大个麻烦,你想推给我?”
“十来个皇子,只有一个七皇子能封王,来到封地,其他皇子没有封王,全住在国学府,我一直想知道,七皇子到底有何底牌。”
“七皇子?”
桑晚晚努力回忆剧情,实在是想不起只言片语。
估计只能看见之后,身份显示能给她一点线索,“你的打算?”
易久朝前两步,再次单膝跪地,仰头看她,轻声说,“不如边欣赏边吃面?”
“好。”
易久起身将面放在桌上,走到院中,来回瞅了眼从青竹身上撕下长长一缕薄纱。
青竹身体晃动下,抱着剑,有些无语,却竭力维持表情看着他。
易久将薄纱叠了又叠,叠的厚实一些,走到青竹面前。
两人都是一米八八的大高个,站在一起,赏心悦目。
桑晚晚从窗口缝隙看的面带微笑。
易久将青竹的双眼缠上,询问,“能看见吗?”
青竹毫不犹豫回答,“不能。”
易久轻笑着,提醒,“若是不说实话,我不确保你能不能活。”
青竹立刻努力睁眼,来回晃动,如实回答,“确实不能。”
易久这才点头,指尖轻弹了下他手中利剑,发出清脆响声,“舞剑吧,直到我喊你停。”
青竹点头,朝后几步,站在原地,将剑缓缓垂下,面对易久站立的位置,摆出了姿势。
易久慢悠悠走到门边,端起面,递到了倚靠门框的桑晚晚手中,“不饿了?”
“秀色可餐。”
“要此刻吃吗?”
桑晚晚笑了起来,“四个身份显贵的贵公子比不过一个清倌人,你想他们死?”
“我便知,你还是在意他们。”易久凑到她耳畔,“更想让他们死心塌地,所以我来替你唱黑脸。”
桑晚晚秒懂,“小九,你越来越有意思了。”
青竹站在原地,蒙着双眼,依然姿态随意又潇洒,舞的破空声起,可见手腕有力。
桑晚晚边看边挑起一根面条,斜睨易久,细细嚼着,咽下,朝他灿烂笑,“美味。”
“学过。剑舞也学过,不过我学的软剑,你若喜欢,我也可以舞给你看。”
“你想我保他,跟七皇子对上?”
“嗯,想探探七皇子的虚实,但又不想你们对上,所以想让你先收了他们的心,让他们去发愁。”
桑晚晚笑了起来,喝了一口温温热的面汤,“咸淡恰好,吃着好似,你问着我喜好做出的一般。”
易久曲指擦了下她唇角,才轻声回答,“若是在意,一日两日,便能了解许多。”
“行了,送回去吧,告诉他,好好教,告诉他们,好好学,别说一个,便是四个,也不如他们。”
桑晚晚将没多少分量的面条吃光,把空碗递给他,瞅了几眼,舞剑舞出仙气的青竹。
看得出来,他很想活,有尊严的活着,而不是如同货物般。
易久拿着空碗,朝她笑弯了眼,“你便任由我在他们眼前作威作福,仗着你宠幸,压过他们的面子?”
“他们本就该被压一压,才能知道,有些事,有些人,该如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