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瑄刚喊了两声姐姐,传来了曲吟风的声音。
微微发颤,听得出明显的隐忍,“别喊了。”
早在凌少瑄靠近时,曲吟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而这一次贴近这个味道的另一个味道很陌生。
曲吟风不确定是不是宁镇,但绝对是个陌生男人。
不是他安排的那一位,莫名冒出来的男人,情况未知,曲吟风不想因此让桑晚晚不虞。
桑晚晚能明显感觉到贺逸川有些紧张。
紧张之余大概是身体本能,刺激到紧紧锁住她。
她俯身看着贺逸川渐渐清明的双眼,笑了起来,声音很轻,“怕见人啊?”
贺逸川不太确定,这一声姐姐到底是叫谁。
关键时刻,他的确怕被人抓住,却也不舍离去,直视着她双眼,“找你的?”
边问手边紧紧掐住她细腰,不让她动作,眼底眉梢间带着点渴望急促。
桑晚晚彻底不动了,就这么笑看他,“怕啊?”
贺逸川看出来她骨子里的恶趣味,气的咬牙,又抿抿唇,再次询问,“找你的?”
桑晚晚重重动了下,动作轻缓起来,看着他眼波流转,轻笑出声,“对啊。”
贺逸川有些惊诧,此刻还没到贤者时间,反而是最要紧时,他脑子有些乱。
几个深呼吸,岔开了话题,“那我们尽快结束,让你去会客?”
桑晚晚又停下了轻缓动作,“怕什么?”
曲吟风还在外面轻声劝凌少瑄,“夜深了,我们回去歇息吧,别吵她了,走吧,你也没找到人。”
凌少瑄狐疑瞅着曲吟风,“你冷?声音为何有些发颤?”
“啊,是有些冷了。”曲吟风紧紧拽着他的衣袖,眼带祈求,“走吧。”
凌少瑄安静站在原地,怔怔看着他,细微声音从房内传出。
漆黑夜里,他们都听到了,是男人轻声闷哼。
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
凌少瑄倏然笑了,笑的无比灿烂,看了眼曲吟风,用力从他手中扯出自己衣袖,朝前几步,抬起长腿,狠狠一踹。
房门被踹开那一刻,贺逸川仰起头,双手紧紧掐住桑晚晚细腰,手背青筋暴起,手臂微颤。
他紧闭双眼,唇角微勾,而桑晚晚一手覆在他手背上,来回摩挲,另一只手撑在他耳畔,俯身在他颈项边来回啃舐。
贺逸川身材略微清瘦,用现代话来说,是个薄肌男,可他双手特别修长,骨节分明,十分好看。
喉结比任何一个药剂搭子都凸出。
当喉结滚动时,清越声音微微哼唧起来,格外诱人。
桑晚晚特别喜欢他喉结滚动,发出声音,也喜欢他双手。
房门被撞开传来动静时,贺逸川微睁眼,想起身,可他贪婪体内游走的余韵,无法动弹。
桑晚晚充耳不闻,依然啃舐着他的喉结、颈项。
凌少瑄冲进来看见这一幕,咬住了下嘴唇。
曲吟风幽幽叹息,踢开地上断开的门栓,转身将摇摇欲坠的房门轻轻合上。
深呼吸几次后,眼眶有些泛红,从衣襟摸出白纱,遮住眼,这才转身踱步到床榻边。
“当我死了吗?”凌少瑄知道迟早会面对这么一天,可他就在床榻边,桑晚晚仿佛听不到,看不到,眼里只有那个男人!
他敢怒敢言不敢动,攥紧了双拳,红着眼站在原地,声音软了下来,“当我们死了吗?”
低沉嗓音里带着沉沉伤心。
“少瑄。”曲吟风劝了一句,紧紧拽住他衣袖,青筋暴起,一如贺逸川此刻的手背。
一个悲伤,一个欢愉。
只隔了一张床。
桑晚晚直起身体,没有起来,依然坐在上方,转眸看来,勾唇轻笑,“要一起吗?”
贺逸川震惊到想挣扎起身逃走,被她紧紧箍住手腕,轻声求饶,“婉婉。”
凌少瑄被问的伤感顿住,眼神游离片刻,朝前几步,正要回答,看见贺逸川的脸,瞪大眼,“他是谁?!”
曲吟风也察觉到这不是宁镇,不知是谁。
但他转眸看来,眼神透着餍足,那双丹凤眼里隐隐藏着几分邪气,看着就像勾人的男妖精。
“替我查验把脉的贺医正,贺逸川,是顾允执的要好兄弟,大家也算是熟人了。”
凌少瑄瞬间被带跑了思绪,难以置信看看贺逸川,又看看桑晚晚,唇嗫嚅着。
特别想问贺逸川:你知道你兄弟才被她丢弃吗?
曲吟风瞬间了然,努力挤出一个温和微笑,“听闻启国对宫内太监查验极严,看来是贺医正帮了晚晚?”
“是啊,他对我也算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是应该的嘛。”
凌少瑄又被哽住,这是他为了留下,曾说过的话。
他甚至不敢反驳。
曲吟风无声叹息,去拉拽凌少瑄,“我们去歇息吧。”
凌少瑄眼眶依然泛红,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拽出自己的衣袖,梗着脖子看桑晚晚,“不是说一起?”
贺逸川微微睁眼,看看凌少瑄,又看看桑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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