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男子十分显眼,身姿挺拔,鹤立鸡群。
只是侧过脸,余光不经意扫过。
仅仅一个眼神,便有一种压迫感,周围没有人跟随,也没有人敢靠近。
桑晚晚吃这种颜,长得俊美却气势压人,会有刺激挑战感。
不等她细看。
鲛菱纱被曲吟风放下,还单手紧紧摁住,阻隔了她的视线。
凌少瑄也被挡住了视线,意图扒拉开他的手仔细去看,转头要说话,收到了曲吟风一个眼神。
到底是十多年的兄弟。
微怔后,他反应过来,故作扑到桑晚晚身上撒娇,捂住她的双眼,凑到她耳边轻声喊,“姐姐~不准看别人,看我,只准看我,看腻了再去看吟风。”
曲吟风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瞅着桑晚晚的神色。
哪怕被凌少瑄捂着双眼,也能看见她上翘的嘴角,不知是看见美男开心,还是被凌少瑄逗的开心。
曲吟风抿唇,喉结滚了滚,撩开鲛菱纱再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男子不见踪迹了,这才松口气。
“谁?”
桑晚晚如何感觉不到曲吟风的紧张,原本不想问,自己能看,被他阻挡了视线,只能询问。
曲吟风犹豫片刻,到底如实回答,“金国三皇子,纪景之。”
凌少瑄松开捂着桑晚晚双眼的手,喃喃出声,“啊?是他啊。”
桑晚晚更有兴趣了,来回瞅他们,“都认识?”
曲吟风也恰好疑惑看凌少瑄,“你认识他?”
凌少瑄点头又摇头,摩挲着下颌,“知道,没见过。”
他兴致勃勃看向桑晚晚,“他娘曾是六国第一美人,我爹那时都想娶她,他经常跟我说:若是你爹娶了那天下第一美人,你还能更好看几分。”
曲吟风抿紧嘴,瞅着他,欲言又止。
桑晚晚恍然,怪不得一个侧脸,已经觉得很好看了,好奇挑眉,“曾是?”
凌少瑄压根没接收到曲吟风的眼神提示,微微昂头,装作口干舔了下唇瓣。
桑晚晚看懂了,凑上前啄了下他唇瓣,“少瑄知道的事情也好多啊。真厉害。”
曲吟风双手搅着衣摆,快要把衣摆撕裂了,咬着下唇,瞪着凌少瑄。
凌少瑄一点没接收到他的信号,被桑晚晚夸得继续说,“他哥哥也曾是六国闻名的皇子,人人皆知他美名,说他是六国最风华绝代的皇子。”
桑晚晚再次挑眉,“曾是?”
凌少瑄点头后叹息,“都死啦,他娘曾是金国皇帝独宠的皇后,他哥哥出生便被封为太子,真是六国传颂的独一份恩宠。
为何他是三皇子?因为金国只有一个皇后,三个皇子,而金国大皇子,是教习宫女所生,存在感极低。”
“如此恩宠,为何会死?”
凌少瑄摇头,“不知,我就知道这些,纪景之可没有美名传扬,他?呵呵。”
曲吟风幽幽叹息,接着他的话说,“我曾随我师父前往金国替纪景之看病,知道一二。”
桑晚晚转头看他,“看病?”
曲吟风抬眸看她,眼神透着点试探,“嗯,看病,他有疯症。”
凌少瑄双手合掌,发出啪一声,不断点头,“对咯,吟风虽然叫我疯子,那不过是报复我叫他瞎子,纪景之可是真疯了!”
“纪景之十一岁那年,金国太子纪景砚十五岁,他逼宫,意图弑君,被当场诛杀在龙椅前,而他的母后当夜自杀。
纪景之儿时很受宠,当时跟在金国皇帝身边,亲眼目睹了一切,之后便疯疯癫癫,金国皇帝求我师父前往救治。”
桑晚晚看曲吟风脸上流露出惋惜,疑惑歪头,“你如何知道这种秘闻?”
“那年我十一岁,与纪景之一般大,师父让我宽慰他,他疯疯癫癫,反复重复一些话语,我推断出来的。”
凌少瑄露出不愧是你的表情。
桑晚晚笑了起来,“刚才看着,他不像有疯症啊?”
“或许,后来情绪平复了,好了吧。”曲吟风避开桑晚晚的视线,片刻后,抬眸,眼底有一丝哀求,“晚晚,他很危险。”
桑晚晚看得出来曲吟风还知道些什么,却不愿说出来。
他竭力克制,却能从他的神态、话语,看出、听出,他很怕桑晚晚跟纪景之牵扯上关系。
桑晚晚喜欢他们识时务,不惹事,当然会宠着些,点头,顺着他的话说,“既然危险,我们离他远一些。”
曲吟风温和笑起来,一手摁住鲛菱纱,凑到她面前,亲了下她的唇,“晚晚真好。”
凌少瑄等他挪开,连忙凑上前,重重亲了口桑晚晚的脸颊,“对对,姐姐真好,别搭理那个真疯子。”
“不过,金国皇子为何在这里?他不该去星朗山庄了吗?”
“谁知道呢,我们如何会知道疯子所想?”凌少瑄不在意回答后,将下颌搭在桑晚晚肩头,“姐姐,到了星朗山庄,你与我一间院子吧?”
曲吟风本悄悄撩开鲛菱纱,朝外张望,神情中略带紧张,听到这话,转头看向凌少瑄,“届时启国皇帝说了算,你以为你还有资格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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