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不知曲吟风背着她,操碎了心。
带着容拾柒到大堂一起吃早餐。
陈长史还算好,看见他们温和招呼,又起身为他们摆放碗箸。
林参军和胡烈,眉来眼去,就差只说:岂敢跟太子同桌共食,更不想与公公同桌共食。
桑晚晚坐在容拾柒身侧时,陈长史也愣了下,余光瞅见顾允执见怪不怪,也不多说了。
又不是启国太子,随意吧。
顾允执恰好起身,准备多检查一番,见胡烈看桑晚晚的眼神,敲了他脑袋一下,“吃完没?吃完随我检查马鞍。”
宋立连忙将手里小半个馒头往嘴里塞,要起身,被顾允执摁住,“你安心吃。”
胡烈利落起身,朝各位颔首致意,随着顾允执转身。
桑晚晚余光不曾扫来,坐下便替容拾柒拿馒头,夹小菜。
林参军又与陈长史对视了一眼。
两人意识到桑晚晚坐在太子身边是方便伺候,也不多说。
桑晚晚摆出一副奴才模样,替容拾柒布菜,又替他舀粥,等他慢条斯理吃起来,自己才慢慢吃。
林参军吃完起身,招呼都不曾打,提醒巡骑队其他队员,“吃饱出发啊。”
陈长史早已吃饱了,陪坐在一边,见桑晚晚吃的斯文,又对容拾柒细致,倒没什么成见,只用看小辈的眼神看他们。
眼底满是慈祥。
桑晚晚对他印象也很好,吃完后,朝他行礼,“多谢陈长史作陪我家太子。”
陈长史压低了声音,“林参军人不坏,只是脾气直了些,接下来的路,我们要一起前往,切莫计较太多。”
桑晚晚看得出来,陈长史看着温和,专门来劝慰,实则他也看不起安国,更看不起这安国太子,只是想路途平稳罢了。
否则,太子与参军,劝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儿?
“是,奴才记下了。”
桑晚晚将奴才两个字捡起来,毕恭毕敬行礼。
陈长史露出安慰笑容,又朝容拾柒颔首,转身抬手提醒其他人,“尽快启程吧。”
胡烈随着顾允执检查马匹,嘴里嘟囔着,“我瞧着,公子这些时日与他们相处的很愉快啊?那安国太子为难过您吗?”
“昨日顾峰不曾详细告知你?”
“说了,说这桑公公跟神人似的,我才不信。”胡烈嘟囔着,见顾允执脸色不好看,连忙讪笑,“调侃罢了,我信。”
顾允执怒瞪他一眼,“下次出门再也不会带你。”
“别啊,公子,我多老实啊。带着我不好吗?”
顾允执没吭声,无声叹息。
到底还是从小跟着的侍从更顺手。
顾峰从不会质疑他任何决定,任何话。
胡烈这个仆从,前几年跟随他,有忠心,却不如顾峰。
而且,有他在,还得更小心。
顾允执并不确定,胡烈会不会将他一举一动汇报给侯爷。
想到他在,他与桑晚晚要更隐蔽些。
顾允执有些不耐,又瞪了胡烈一眼。
胡烈一脸莫名时,曲吟风和凌少瑄肩并肩从后院走出来,看见顾允执颔首招呼。
顾允执朝他们抱拳行礼,“圣子与少将军已收拾好行囊了?”
“嗯,不戒和正阳已收拾好,将行囊送上了马车,有劳顾大人记挂了。”
曲吟风温和回应,凌少瑄阳光灿烂笑着。
两人看着心情十分好。
胡烈连忙朝他们行礼,目送他们朝门口走去,“这圣子与少将军可真是好颜色。”
“男色你也好?”
“呵呵,那不是。只是,好颜色不分男女嘛。公子,安国太子不好相处,不会为难圣子与少将军吧?”
提到安国太子,顾允执脑子里只会闪现出桑晚晚。
猛然冒出个念头,曲吟风和凌少瑄是一对,那就说明他们也好男色。
与桑晚晚共处一辆马车,能安全吗?
转念又一想,桑晚晚是太监,还有个安国太子在,曲吟风与凌少瑄看着如此张扬恩爱,又怎会看上太监?
顾允执顿时安心松口气,瞪了他一眼,“等相处后,你便会知道,最省心的,是安国太子。”
胡烈睁大眼,不等他回应什么,巡骑队的队员们三三两两走出来。
驿站马厩有限,人又过多,昨日马匹停放在了驿站附近,全靠驿站官兵守夜。
胡烈的马匹也在外面,连忙朝顾允执行了个礼,跟着他们牵马。
顾允执转过头,看向大堂方向,心底总有些莫名忐忑。
可眼前不断闪过曲吟风与凌少瑄那旖旎一幕,又安下心来。
桑晚晚带着容拾柒登上马车时,其他人早已列好队,准备出发。
马车内原本的软榻被撤了,车厢里靠近尾部,多铺了好几块狐皮,铺的很厚,如床垫。
曲吟风慵懒斜躺在狐皮上,与盘腿坐着的凌少瑄小声说着什么。
珠帘被撩开那一刻,两人齐齐转头看来,双眼闪着期待。
见是容拾柒,又各自撇开视线。
等待桑晚晚进来那一刻,两人眉眼飞扬,视线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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