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瑄第二次被桑晚晚用双刃短剑指着,委屈极了。
眼眶润了,隐隐泛红,梗着脖子看她。
余光扫过曲吟风,指望着他能开口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凌少瑄内心更想走,眼前这一幕让他心痛到目眩,快要站不稳了,可他舍不得这唯一的机会。
曲吟风正在关键时刻,被桑晚晚扼住咽喉,那种窒息感让他掐着她的细腰,陷入了旁若无人的境界。
哪怕凌少瑄开口提醒,他也无法睁开眼搭理。
桑晚晚身体轻微颤动,握着短剑的手依然很稳,目光冷的像冰。
让凌少瑄的心好似被冻住,又被她高高举起,重重摔下。
他唇嗫嚅着,声音轻微,“姐姐。”
求饶、致歉、撒娇,期盼些许怜惜和带着温度的目光。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那些人对他的渴求为何如此疯狂。
一如他面对桑晚晚。
“我不想再看见你伤害吟风,更不想你来管我的闲事。”
凌少瑄连连摇头,“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我改,我都改,只要你说,我全都改。”
他眼底没有快要抵达极乐之地的曲吟风,只有拿短剑对着自己的这个女人。
这世上,他唯一不厌恶的女人。
“我不信。”
桑晚晚回答的干脆利落,让凌少瑄心中一痛。
曲吟风紧紧掐着桑晚晚的细腰,身体微颤着,随着桑晚晚掐着他咽喉的手离开,才猛地深呼吸。
缓缓睁开眼,余光不敢朝凌少瑄而去,直勾勾看着桑晚晚。
桑晚晚转眸看他,唇角微勾,笑意中带着问询。
曲吟风不敢与她对视,转头看见凌少瑄,更不敢看,眸光挪到无人处,“是我让他来的。”
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一丝暗哑。
凌少瑄一听就知道,他方才有多快活,忍不住抬眸去看桑晚晚,轻声呼唤,“姐姐。”
桑晚晚的短剑依然指着他。
曲吟风没听到她的回应,余光瞅见短剑不曾放下,转眸看她,眼底带着歉意,“你会怪我吗?”
“不会。”桑晚晚毫不犹豫回答,转头看向凌少瑄,“若我没记错,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打算恩将仇报?”
凌少瑄来回看桑晚晚和曲吟风,心痛到恨不得撕开自己的胸膛,往前一步,低沉嗓音里满是伤痛,“你想我怎样?”
桑晚晚依然举着短剑,随着他靠近,剑尖抵住了他的身体,“离开。”
“我不。”凌少瑄骤然伸手,紧紧握住剑柄,连带着她的手一起握住,往自己身体内一捅,“我就不!”
“少瑄!”曲吟风想起身,却被桑晚晚压住,顿时不动了,眼里满是祈求看着桑晚晚,“晚晚。”
“凌少瑄,你非要招惹我是吧?”
凌少瑄不管潺潺往下流淌的血,露出笑容,“是啊,就是想招惹你。”
“松手。”
凌少瑄湿润着双眼,露出死也不放的决绝笑容。
桑晚晚幽幽叹息,“松手给你治伤。”
凌少瑄双眼露出惊喜光芒,听话松开手。
桑晚晚将双刃短剑递给床角安静的容拾柒。
容拾柒表情隐约带着震惊,显然没想到凌少瑄为何要这么伤自己,乖顺接过短剑,用自己的衣袍擦着短剑上沾染的些许血迹。
凌少瑄这才察觉到,床上还有一个人。
清醒的太子。
他比容拾柒还震惊,捂着伤口,瞪大眼来回看。
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去看曲吟风。
什么都没说,已经在脸上写着:你做这些事,居然能容忍有人观看?
曲吟风这会儿总算能脱身,拽过床上外袍遮住自己身体大部分,但有只手被捆绑在床头,无法往里挪,搂紧了外袍,转头看着墙面。
桑晚晚朝凌少瑄抬手。
凌少瑄双手沾染鲜血,没有第一时间伸出手。
桑晚晚跳下床榻,走到他面前,完全不嫌他手上鲜血,拽住他的手一拉。
凌少瑄被拉扯到伤口,痛的嘶了一声,身体却靠着她,低声喃喃,“姐姐。”
桑晚晚从空间拿出药剂,往他嘴里一塞,“咽下去。”
凌少瑄边咽药剂,边去瞅曲吟风,余光小心翼翼看桑晚晚,一个字没敢说,但表情里满是:他还不走吗?
桑晚晚无视他的小眼神,搂住他的腰,带到床榻边,俯身往曲吟风嘴里塞药剂。
曲吟风下意识张开嘴,咽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震惊瞪眼。
床榻上三个男人,各有各的震惊,不偏不倚。
凌少瑄也反映过来,桑晚晚给他吃了什么,跟着瞪眼,“姐姐?!”
桑晚晚无视他们两人的震惊,面带微笑,视线扫过他们,抬手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颗药剂。
两个男人有些呆愣,看看彼此,又看向桑晚晚。
药效来得很快,受了伤的凌少瑄先感受到了修复的力量。
没有受伤的曲吟风,瞬间感受到了药剂副作用,面色绯红,甩开外袍,朝桑晚晚伸出手。
桑晚晚松开手,不再揽着凌少瑄的腰,握住了他的手腕,往床榻上拽的同时,俯身亲吻仰头的曲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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