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吗?
哦,她是。
但她分得清轻重缓急。
此次出来,她真打算在镇子上买一些必备品,放在空间里。
也不曾打算跟曲吟风闲逛。
打个比方,那些男孩子会带着自家充气女友四处闲逛吗?
不会。
桑晚晚又不是跟他们谈恋爱,不过就是药剂搭子。
喜与悲,都与她无关。
她自己的事,永远排第一位。
如今多了个听话省心的弟弟,容拾柒,能排第二。
其他人连位置都没有。
不管天赋多好,桑晚晚真是穿好衣物便不认人。
她缓缓松开曲吟风的手,安抚拍了拍他手背,快速收回手,“不如你先去找家客栈订房间,我带着我家太子买些东西。”
曲吟风想说,你要买什么,我给你买,又想说,他需要什么,我给他。
但什么都没说出口,只努力维持音调的平和,挤出一个字,“好。”
桑晚晚朝他颔首,有些疏离,更多客套。
曲吟风莫名心中一痛,又不知痛什么。
那感觉好似昨夜他们还亲密相拥,今日她便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利落转身,甚至不会多看他一眼。
不行。
曲吟风闭目,将白纱下双眸里的杀气敛住,也不敢去看容拾柒,怕流露出什么。
他能感觉到。
在桑晚晚心中,容拾柒很重要,他比不了。
现在比不了罢了。
曲吟风缩在宽大衣袖里的手,攥拳,手指狠狠掐在手心里,血沁了出来。
心中有些痛,手中也有些痛,可他脸上笑容愈发灿烂,“我订两间客房,免得你说我小气,若是银钱不趁手,告诉我,我这里还有。”
“不碍事,我家太子还有些,他在呢。”
桑晚晚说完握住容拾柒的手腕,避免他走丢,转身,走出几步,又转头。
曲吟风依然站在原地不曾动。
桑晚晚朝他仰起灿烂笑容,“晌午在你说的酒楼碰面,你请客。”
“好,我请。”曲吟风缓缓松开手,指腹来回磨蹭手心,将血迹擦得模糊。
曲吟风站在原地目送桑晚晚牵着容拾柒走到彻底没了身影。
不戒叼着根狗尾草,慢悠悠踱步来,见他呆呆站在街边,“公子看见啥好吃的了?”
曲吟风笑着点头,“的确好吃。”
“唉?太子和桑老弟呢?”
“不戒,以后桑公公若是吩咐你做什么,你也别问,照做便是,她的命令等同于我的命令。”
不戒吐掉嘴里的狗尾草,恭敬抱拳,“是。”
“不戒,你有遇见一个人,初见时便感觉不同,不过是想试探,却发现你想要的,她不但能给,还能给的更多,让你心中不再迷惘空虚。”
不戒听得一头雾水,挠了挠光头,老实回答,“不曾。”
“我遇见了。”
曲吟风转过头看着不戒,笑容里甜蜜中夹杂着苦涩,“真好啊,我遇见了。可我,可我又凭什么能遇见?”
不戒听不懂,眨眨眼,“公子?”
“我懂的,本就不能属于我,是我强求,我便要忍受所有,我懂。”
“公子,你无事吧?”不戒一个字都听不懂,总觉得自己圣子这是魔怔了。
“我无事,我想明白了,我不会放手,绝不会。”
“公子不放手,不戒也不放手,替公子紧紧抓着!”
曲吟风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白纱润了一片,狠狠点头,“好,我们一起紧紧抓着。”
桑晚晚原本握着容拾柒手腕,在街道没走多久,快要成为一道风景。
来往的人,视线先扫过他们的脸,又扫过他们的手腕,脸上表情各异。
桑晚晚看懂了。
跟现代看见一对盖子手牵手逛街没区别。
她缓缓松开手,容拾柒想要伸手去够她的手时,她抬手揽住他肩头,“拾柒乖啊,跟着我别走丢了,咱们买些东西。”
容拾柒将手放下,乖顺点头。
桑晚晚松开手,手指一个方向,与他并肩往前。
容拾柒顺着她指的方向走着,余光瞅着她,唇角微微勾起。
仿佛只要与她这般肩并肩走着,便能满足。
里衣里裤、一些面料廉价的常服、还有些布料。
桑晚晚想自己尝试做内衣或裹胸。
这具身体与她相同,胸不算大,顶多是个B。
压一下不显山露水,若是稍微紧身点的衣物会显出来。
这是在路上,倒也无妨,若是到了启国,恐怕要谨慎一些。
带着容拾柒买买买,还好成国物价不错,将顾允执友情奉献的一百两花的七七八八。
跟曲吟风一起在酒楼吃了一顿平平无奇的饭。
人太多,也不敢过于亲昵,吃过饭也没溜达,四人决定回驿站。
其实曲吟风更想多与桑晚晚相处,没有容拾柒不太可能,但没有顾允执,他也满足。
吃饭期间,桑晚晚隐晦打了个好几个呵欠。
曲吟风要想赢过顾允执,当然要比他细心,主动提出回驿站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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