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吟风借着桑晚晚的力道,朝床榻一扑。
扑在了顾允执身侧,动作无比优雅,又丝滑。
双手用力一推,直接将顾允执推的裹着薄被与容拾柒滚做了一团。
两个睡得无知无觉的男人,挤在了一起,只隔了一张薄被。
床榻又挤出了一个位置来。
曲吟风转过身,仰躺在床上,重重扯开衣襟,露出锁骨,朝桑晚晚勾唇笑。
他不止脸颊潮红,双眸也开始泛红,连带着露出的咽喉,锁骨和大片白皙胸脯。
仿佛被胭脂涂抹过,深深浅浅的红,一片片,如晚霞铺陈开来。
桑晚晚在末世里,也曾因为重伤,在找不到异能者的无助下,找了两个普通人。
此刻看着床榻上风姿各异的三个男人。
莫名心热起来。
还真是令人期待。
虽然两个在昏睡……
她坐在床榻边,指尖划过曲吟风露出的胸脯,重重划过。
白皙之上,明明已有一片片绯红,被她指尖划过,形成艳丽线条。
曲吟风仰起头,脸上是畅快的笑。
仿佛一直以来的压抑,终于被释放,声音由微喘到哼唧,带着悠长尾音,每个音调都在表达,他内心无比愉悦。
她指尖划过哪里,他的指尖就跟随到哪里,一条条艳丽线条,最后形成了三个字。
曲吟风。
就在他自己胸脯之上。
桑晚晚将手中白纱擦过他锁骨,绕过他手臂,落在了他手腕,轻轻缠绕一圈,拉扯着这只手腕,靠近另一只,再次缠绕一圈。
重重打结,将他双手束缚住,往头顶摁住,凑到他面前,鼻尖抵住鼻尖,“圣子,忍了许久吧。”
曲吟风的确忍了许久。
从察觉到自己内心渴求,到蒙住双眼,不让他人看见他眼中愈发明显的渴求。
足足十年。
看见桑晚晚第一眼,他便觉得她能懂他。
那种看见同类,灵魂发出的战栗,让他兴奋,差点忍不住内心快喷涌的渴求。
他原本打算路途再动手。
可如今看着桑晚晚并不算温柔的对待顾允执,让他恨不得自己取代顾允执。
这念头一起来,如遍地枯草的树林,被野火点燃,瞬间烧了起来,熊熊烈焰,焚天,灼地,无法控制。
烧的他失去理智,迫不及待。
真正用双手推开顾允执那一刻,也让他内心那把火得到了缓解。
曲吟风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轻声回答,“桑小姐,我,不怕疼,不似顾大人那般娇气。”
“我知道,你不但不怕,还喜欢。”
桑晚晚用力摁了摁他被捆绑住的双手,手指塞进白纱的缝隙,让白纱将他手腕勒的更紧,红痕一条条。
而另一只手将他腰间挂着的玉佩拽了下来。
捏住玉佩,当做刮板,从他喉结一路滑动,“喜欢吗?”
“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曲吟风声音微颤,仰起头,紧闭双眼,泛红脸颊浮出享受笑意。
桑晚晚笑了起来,将玉佩丢到一旁,解开他腰带。
捏住一端,轻轻抽打他敞开的胸脯,沿着胸脯打到腹肌。
打的曲吟风哼唧声音变大,身体扭动。
桑晚晚笑着倾身而上。
承载了四个人的床榻,好似有些不堪重负,发出哀嚎,嚎的很惨,一声比一声大。
墙面瞅着床榻哀嚎,跟着叹息,一下又一下。
地面不甘示弱,咚咚咚发出伴奏。
若不是整个驿站四处睡着酒醉之人,这合奏曲,能轻易被大堂之人听到。
轻笑、调侃、请求、娇嗔,声声有回应。
初见时,那温润的笑,早已被浓浓渴求取代,压抑被释放。
强烈,又持久。
不比从小练武的顾允执差。
这大概就是天赋的区别。
顾允执比常人更勤勉,才能勉强拥有一身还算不错的武艺。
而曲吟风,只需要用天赋打败他。
甚至桑晚晚来了兴趣,吃了重伤痊愈药剂。
曲吟风也没有输给异能者的体力与时间。
比起顾允执,桑晚晚更满意这位成国圣子。
“你这药,能让人昏睡多久?”
“你想要他睡多久,他就能睡多久,药,管够。”
桑晚晚笑了起来,捏着他的手腕,用了些力,往下狠狠压,“驿站方才的热闹?”
“我让不戒请他们喝了点加了药的酒,我们有许多,许多时间,来摸索彼此。”
曲吟风被她摁住手,眉梢微扬,朝她笑的娇媚。
满头银发铺在玉枕上,银白相交,衬得他如玉脸颊上的红,艳得妖异。
那笑容一起,更像变了人形的妖精,一颦一笑全是诱惑。
窗外本有光亮,照着屋内,渐渐西沉,从橘色到暗色。
夜深了,房间里动静小了些,但调笑声有来有往。
容拾柒与顾允执紧紧挤在一起,快要嘴对嘴了。
曲吟风仿佛与桑晚晚在一起许久,越来越熟稔。
从里到外。
漆黑房内,曲吟风微喘,指腹在她光滑肩头画着圈圈,“顾大人若是知道你我之事,会不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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