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在房间里回忆月事带。
也是巧了。
末世有些普通女性换不到、买不到卫生巾,只能复古。
自己用针线布料缝制月事带。
桑晚晚在基地里很出名。
看似高冷,实则对女孩子包容度很高。
经常会有普通女性来寻求她帮助。
她会帮忙找干净布料和棉花,只收一点点报酬。
偶尔闲来无事,也曾看她们缝制。
正好她从空间翻到别人送的一套针线盒,倒挺方便。
顾允执将包裹抱来,放在了门边,叩响房门。
听到桑晚晚的脚步声,这才转身朝楼下走。
桑晚晚开门将包裹拿进屋,听到脚步声,看了眼楼梯,疑惑歪头。
很快甩开疑惑,转身进屋。
包裹里有一件艳丽的新衣裳。
是容拾柒替她选的。
哪怕他不说,桑晚晚也知道。
他懂得分辨男女,想看她穿的如女子,所以选了这件。
算是傻孩子的无声美好祝愿。
只是顾允执不知,依然固执认定她是个太监。
还嘲笑了容拾柒的审美。
桑晚晚记住衣裳的颜色款式,才开始撕布条。
顾允执刚到二楼。
宋立从房里窜出来,激动搓着手,喊了声中郎将,与他擦身而过,准备上楼。
“去哪儿?”
宋立老实站在原地,挠着头,嘿嘿直乐,“找桑公公。”
桑晚晚提醒顾允执,今夜有事不准插手。
他当然不会听话,但他不想骑兵们出事,吩咐了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告知他们,桑公公心中有数。
现在整支队伍,公认桑晚晚武力值第一。
此话一出,谁也不会多嘴。
但人人都想看热闹。
所以死士出现时,二楼住了人的房间,窗边都开了条缝,多了双看热闹的眼睛。
桑晚晚的身手,再一次震撼了所有人。
宋立崇拜极了,想学这利落手法。
以后再遇见死士、杀手,不至于打的艰难。
他搓着手,带着傻笑,将心中盘算说给顾允执听。
说完准备上楼,被顾允执出手拎住了衣领。
“别去了。”
“为何?中郎将,属下知您心疼桑公公,怕他疲累。可属下就是去问几句,不让桑公公亲自展示。”
“陪我看病。”
“啊?”宋立老实了,从顾允执手里捞出衣领,眨眼瞅他,仔细打量,“您没事吧?”
顾允执轻咳两声,摇头,“无碍。”
“您哪里病了?这眼瞅着已到亥时,能有药铺郎中吗?”
“安国没有宵禁,找找看。”
顾允执也不确定。
可一想到桑晚晚背后衣袍上的血迹,心中会有轻微刺痛感。
难受极了。
他理不清这是什么感受。
但桑公公是他救命恩人。
明知桑公公病了,当然要做点什么。
与其他无关。
宋立担心极了,看不出顾允执到底哪里病了,连声问,“您是哪里不舒服?”
顾允执说不出口。
若不是有个医正好友,他也不会知道痔漏这种病。
贺逸川惯来想到什么说什么,话总是毫无头绪。
他不过偶尔提过,说总为难他的太监,犯了痔漏,找到了他头上,可真真活该。
至于该如何治,没提。
但顾允执记住了他说起痔漏病症,那讥讽又开怀的嘴脸,连带记住了痔漏这个病。
如今有些担忧桑晚晚病得厉害。
想询问郎中,可有药治,有何叮嘱。
可面对宋立的询问,他说不出口。
宋立这人脾气耿直,但嘴巴没门。
若不是要阻止他去找桑晚晚,顾允执压根不会带上他。
两人趁着夜色,走出客栈,四处静悄悄。
启国便是到了子时,也有些热闹在。
安国只是到了亥时,彻底沉寂了。
顾允执仔细回忆着白天路过的店铺,总算在附近找到了一间已关门的药铺。
略一犹豫,叩响了门板。
宋立有些紧张,要知道他可是巡骑队的队主,也要负责巡逻,看护京城治安。
这硬生生敲他人已关闭的店铺。
在启国,已触犯律法。
虽说罪不严重,可他是巡骑队队主,这是在知法犯法。
不对。
是他顶头上司在知法犯法。
药铺里没有回应,顾允执加重力道砸门板,传来了咚咚咚的巨响。
宋立嘶了一声,来回看,压低嗓音询问,“咱这,算不算滋扰百姓啊?”
“不算,我们又不是安国人。”
对哦。
宋立被提醒了。
他们启国人敲安国人关闭的药铺,跟启国律法有何关系?
宋立腰杆挺直了,还帮着捶了两下门板。
里面终于传来动静,声音透着不耐烦询问,“何事?”
“看病。”
“天亮再来!”
“急病。劳烦开门。”
“若是急病,找咱这个药铺,也是个死。”
声音很年轻,骂骂咧咧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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