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执现在矛盾极了。
纠结桑晚晚太监身份,又渴望再一次消除副作用。
明明想拒绝,听到桑晚晚的话。
所有纠结化作一个字,“好。”
带着点期待与娇羞般,声音细微。
回答完,拎着包袱落荒而逃。
桑晚晚瞅着他匆忙逃进房的背影,也不提醒他放下包袱。
无限感慨,这么纯情,放在哪个年代,都少见了。
他还是侯府公子。
居然分不清太监和女人。
还,蛮有趣。
“桑桑。”
桑晚晚回头,容拾柒披散着头发站在房门口。
身体躲在门后。
露出脸,眼巴巴瞅着她。
“稍后饭菜送来,我们一起吃,吃完你好好歇息。”
桑晚晚走上前,用指腹轻轻戳他眉心痣,将他脑袋戳回去。
顺势把房门半敞,等饭菜送来。
容拾柒换了一身常服。
是桑晚晚替他选的一身月白衣裳。
浅淡颜色比玄色更衬他。
清丽脱俗,好看极了。
一眼能看出是男孩,却又令人惊艳。
容拾柒看着桑晚晚眼底露出惊叹和喜欢,朝后退几步,让她看的更清楚。
唇角微翘,双眼弯弯,歪头看她。
仿佛无声询问:好看吗?
桑晚晚笑着点头,不吝夸赞,“好看,拾柒穿什么都好看。”
容拾柒迈步上前,抱住她,脸颊贴着她脸颊。
没有察觉到她排斥或退避,悄悄挪动脸颊,感受她细腻肌肤。
桑晚晚太久没有与人真正信赖又相依为命。
下意识把他当做宠物般宠着。
他每个举动自动默认为撒娇。
如狗狗摇着尾巴,冲上前扑抱。
一点没察觉到有任何暧昧,自然不会多想,还配合磨蹭下他脸颊。
如两只小动物抱作一团磨蹭着取暖。
抬手拂过他发顶,“好啦,稍后吃过饭,你好好歇息,晚些时候,我给你叫热水,好好洗洗。”
说完,桑晚晚愣了愣。
他会自己洗澡吗?
容拾柒当然无法立刻给予反应,依然小狗狗般,抱着她蹭个不停。
“好了好了,稍晚点,我给你洗吧。”
容拾柒一如既往的沉默。
桑晚晚就当做是默认了。
将容拾柒包裹里的新衣服整理好,饭菜也送来了。
风餐露宿两天,容拾柒跟着骑兵啃干粮吃点心过日子。
桑晚晚对这两样都不感兴趣,装作肯干粮,又吃了两天营养剂。
如今总算能吃上正常饭菜。
桑晚晚将房门关闭,摆好饭菜,坐在容拾柒身边。
容拾柒等她开始吃,自己才跟着吃。
余光关注着她,察觉到她吃到哪个菜,表情更喜欢些,便为她夹菜。
两人在一起。
感觉容拾柒才是伺候人的那个。
十多年了,终于吃到了想象中的饭菜。
若不是为了稍后的试验,桑晚晚能把自己吃撑。
等待跑堂收走了碗箸,桑晚晚要了些热水,替容拾柒擦了擦脸,脱了他的外袍,让他躺下。
等待他呼吸平缓,眼皮不再颤动。
这才轻手轻脚转身。
走到房门口,等待了一会儿,确定他的确睡着了,将房门一点点拉开,挤了出去。
大堂还有喧闹声。
十多人共同经历一场劫难,比起过去,多了几分生死情,话也多了起来。
桑晚晚踩着这些热闹,走到了顾允执门前。
房门没有被紧闭,尚有一条缝。
呼吸声,还有空气凝滞感。
顾允执不知在门后等了多久。
她故作不知,抬手准备推门。
门被拉开,发着烫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嗖一声拉进房门,紧闭房门,落了锁扣。
桑晚晚低垂头,看见他修长的三条腿,泾渭分明。
想笑,又忍住。
有股淡淡酒味,不重,夹杂着少许桂花香。
混着顾允执身上的气味。
像极了烈日下曝晒的桂花,临死前拼尽全力散尽了那股香。
炽热急切,又浓烈。
“顾大人还有伤在身呢,喝酒可不好。”
桑晚晚上前,指尖拂过他被弩箭击穿的伤口。
顾允执被她触碰,浑身发烫的涌动,有了宣泄口,朝伤口而去,燥热又痒。
不知是伤口痒,还是心痒。
伤的那样深,濒死的伤势。
两日,快痊愈了。
这震撼和副作用交织着,击打他的心,让他身体反应越发明显。
顾允执朝前搂住她的腰,学容拾柒那般,凑到她颈项蹭了蹭。
语气温和,“方才小二送来了一壶桂花酒,我只浅尝了一口。”
他搂紧了桑晚晚的细腰,隔着衣服指腹来回挪动着。
桑晚晚环抱住他,朝后挪动脚步。
顾允执察觉到,反而松开手,轻轻拉开她的手,搂住她的后颈,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这力量感,让桑晚晚戳了戳他鼓起的肱二头肌。
顾允执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胸肌、腹肌样样不差,却不显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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