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晚晚站在他身边，拉扯着外袍衣摆查看。
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了，让他怅然若失。
“喂。”
桑晚晚放下被泥泞弄伤的衣摆，低头看他，“我不叫喂。”
顾允执抿嘴，被她这冷漠态度，刺激的心底不爽。
又不知道自己不爽什么。
桑晚晚太了解男人。
特别是这种刚开窍的男人。
得了趣，会觉得对方千好万好。
等待这点刚开发出的乐趣。
渐渐熟了，腻了，对方哪里都不会好。
他们没有感情基础。
对桑晚晚而言，顾允执是她在古代的第一个试验品。
对顾允执而言，桑晚晚不过是一个安国太监。
哪怕用秘药救了他，也是一个奴才。
就算方才翻身做了主人，也不会真成为他的主人。
等待他彻底熟悉了这些事，回味起来，没准还会觉得她该死。
桑晚晚比谁都清楚这些本质。
“我听闻，安国太子与你，与你……”
顾允执说不出来。
若是男人与太监之间，也如此愉悦，要女人做什么？
他好像有点懂了？
桑晚晚帮他补充，“传闻说，安国太子很宠爱桑公公，是因为桑公公功夫很好？”
是啊。
传闻比这还邪性。
想到他们之间做了这些事，顾允执心底难受，闷闷涩涩。
前所未有的感觉。
哪怕从小不被父亲重视，要用千百倍努力去求，却也偶尔得不到，也不曾如此难受。
陌生的感受，陌生的难受，一阵阵袭来。
让他脑袋发晕，“是，是啊，你功夫很好，你不如，不如到我身边来伺候。”
不。
不是。
顾允执说完差点咬了舌尖。
他不是想这么说。
他想怎么说来着？
桑晚晚笑着缓慢蹲下，凑到他面前，“顾大人说的没错，奴才功夫的确很好，特别是杀人的功夫。
顾大人想试试奴才杀人的功夫？杀谁？只要价码给的足，奴才不是不能做。”
不知为何。
顾允执莫名觉得顾大人三个字和奴才两个字，都有些刺耳。
他抬眸看她，见她眼底一片清明，心又开始闷闷的难受。
桑晚晚见他怔怔看着她，不出声，“行了，奴才带顾大人上去，免得你兄弟们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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