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枝说的不错,真的,郝天鸣的亲人有难,这个人并不是郝天鸣的丈母娘,而是郝天鸣父亲。
郝天鸣父亲比郝天鸣大四十岁,那年郝天鸣父亲七十三,不过在郝天鸣的印象中,郝天鸣父亲一直很硬朗的,他就是在七十岁的时候还能扛动一百八十斤的麻袋,村里人都说他是老黄忠,可是人毕竟是老。
那天郝天鸣母亲给郝天鸣打电话,郝天鸣就感觉到奇怪,郝天鸣接起电话,郝天鸣的母亲就用一种很伤心委婉的语气说:“你爸病了,你回来看看吧!”母亲口中淡淡的这几句话,郝天鸣听了却感到心情沉重。
“我爸爸是什么病?”郝天鸣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不知道,就是胃疼的厉害,那汗水不住的往下流。”
“好,我立即回家。”
郝天鸣接了电话就把这事情告诉了霍建晓。
霍建晓也关心的说:“你回老家——我也去吧!”
郝天鸣看了霍建晓一眼,见霍建晓也是一副焦急,关怀的样子。他不由的想:还是老婆好。然后嘴角带着一点笑容说:“好吧!”
郝天鸣和霍建晓开着吴燕家的现代车,直奔老家。
从县城到郝天鸣老家距离不近,坐中巴车至少一个半小时,郝天鸣开车快,那车和飞一样,四十分钟就到了。
回到家里,郝天鸣母亲急的不知道怎么办了,郝天鸣父亲闭着眼,在床上有气无力的,一言不发,一副等死的样子。
母亲一见了郝天鸣就说:“天鸣,你爸爸他——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郝天鸣在床前看着父亲,父亲真的是老了。郝天鸣拉着父亲的手,不由得又想起小时候父亲拉郝天鸣的手,以前郝天鸣是小手,现在郝天鸣的手比父亲的手大了,父亲的手瘦弱的厉害。他也有知觉的,他睁开眼睛看着郝天鸣,笑着说话,声音是那么的微弱,他只是说:“天鸣,你回来了。”郝天鸣点点头。然后父亲好像是累了,又闭上眼了。
郝天鸣看这架势忙说:“妈,你怎么不送我父亲上医院?”
郝天鸣母亲说:“你爸感觉他不对了,他跟我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要来躲不过。他只是想看看你。”
“不,这不行。走,快上医院。”
说着郝天鸣立马开车拉父亲去了县城里的医院当然了,父亲病了,叫左右邻居帮忙才抬上车。
郝天鸣一到县医院就去找老同学赵慧,赵慧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医生,但是他有背景。他父亲是卫生局的局长。有人就是办事效率快,很快办了住院手续,就开始检查。
一住院,郝天鸣和霍建晓陪着父亲,这个检查,那个检查。所有检查都做了一遍。这检查是要钱的,这个五百,那个一千的。郝天鸣觉得现在的医院就是土匪改行做的,这和抢钱没有什么两样。
检查了一天,最后赵慧找到郝天鸣,然后把郝天鸣从病房叫出去,在外面的楼道上说:“老同学,我跟你说一个事情?”
看着老同学一脸严肃的样子,郝天鸣知道情况不妙。郝天鸣问:“我父亲病的严重吗?”
赵慧苦笑了一下说:“很严重。”
“老同学,你可不要吓唬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赵慧神色有些悲哀的说:“你爸爸不行了,他是食道癌晚期,这病谁都活不过去,他恐怕是熬不了几天了。天鸣,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别在这医院里呆着,你在医院里呆着,这里可是杀人不见骨头的地方,你呆着也是干花钱。一天好几千块钱,要是能治好的病,你花钱也值得,但是这病可是治不好的病啊!”
“可是——”郝天鸣不想带父亲走,他还希望父亲能好好的活回来。最后郝天鸣说:“可是主治医师说让我们待着,过几天就会好转的。”
“现在他们是的心是黑的,为了多挣钱,当然你呆的时间越长越好,你可想好了。我在医院干,这事情我也只能这样告诉你了。”
郝天鸣沉默了一会,不过最后却是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只要能维持,多活一天算一天,多活一天,我就多尽孝一天。”
赵慧听了,摇摇头,然后苦笑。
医院花钱可真的很厉害,郝天鸣父亲靠液体维持生命,再加上化疗等等,一天三千块钱。
郝天鸣这几年干小卖铺是存了些钱的,在银行有一个五万块钱的存款。手头还有三万块钱的活钱。可是霍建晓的母亲病了,这手里三万块钱的周转资金就花完了。又去银行取了两万。这次父亲病了,郝天鸣就把银行的钱全部取出来了。可是就这所有的钱,没几天就花完了。
郝天鸣跟霍建晓要,霍建晓也一张手说:“没钱,你去借吧!”
不借钱不知道借钱的难,郝天鸣去找自己的朋友们去借。郝天鸣的工友们有在外地干活的,有在县城里干活的。外地干活的都无法联系,在县城里干活的倒是联系上三个,公孙明,王朝东,马汉升。公孙明借给郝天鸣一万块,王朝东和马汉升各借给郝天鸣五千块。这几个人和郝天鸣在磷肥厂里干了好几年,能借给这些钱已经不少了。这借钱就是给钱啊!这钱就是你十年二十年不还钱,这几位也不和你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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