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来郝天鸣店里买东西是很稀罕的,只有张家大哥回来的时候,他们才到郝天鸣店里来买一瓶酒的。
这天下午,张家大闺女来郝天鸣家店里又买酒了。每当她来的时候郝天鸣都忍不住的看上一眼,其实这闺女长得挺好看的。
她每次买的都是火爆酒,火爆酒原先进价四块四,销售价是五块钱,后来由于销售火爆,酒涨价了。进价成了四块八,四块四卖五块挣六毛钱还行。可是四块八进价,卖五块就不行了。于是销售价格也成了五块五。
张家闺女每次来都只拿着五块钱。郝天鸣看她可怜也就给她了。张家媳妇来买郝天鸣却是要五块五的。后来张家也学会了,就只让她闺女来买酒。
这一天,张家闺女来买酒,丢下五块钱就走。她真的可怜,郝天鸣也没说什么,霍建晓在一旁还开玩笑说:“看人家闺女长的漂亮就少要五毛钱啊!”
“没有赔钱,你管呢?”郝天鸣没有好气的说。
霍建晓还和郝天鸣开玩笑说:“看,我们的郝书记又生气了。”
霍建晓在私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也常常叫郝天鸣郝书记。
这张家闺女跑出去,没有走几步就又回来了,她身上还有一股酒味。她看着郝天鸣,那眼神中充满了乞怜,她说:“郝叔叔,我刚才拿着酒回家的时候,摔倒了,酒瓶子打了。你能不能给我一瓶酒,我怕我回去我妈妈会打我。”
看张家那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郝天鸣不忍心就递给她一瓶酒,说:“你拿去吧!”
那个闺女看了郝天鸣一眼说:“叔,等我以后有了钱,我会给你的。”
“不用了。”
“谢谢郝叔。”
那闺女说完看了郝天鸣一眼,那目光中都是感激。
郝天鸣也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真的是有一种难以说出的酸楚。
张家闺女走后,霍建晓看着郝天鸣笑着说:“郝书记,你可真是对那闺女有感情啊,看不出来你不是市委书记了还色心不改。”
“你少废话。”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你生气了。”霍建晓笑着说。
“我就是这种人,你别挖苦我,能过就过,嫌弃我拉倒,我们也不是结了婚就不能离婚了。”
“呵!你还真当回事了,郝书记,我跟你开玩笑呢?小心眼。”
晚上,都是郝天鸣六点回去做饭,这会是霍建晓看店的,等郝天鸣做好饭,拿到下面吃,霍建晓就走了,基本上八点过后这店里就只有郝天鸣一个人看了。郝天鸣看到晚上十一点,然后关门回家睡觉。
这天,到了晚上十一点,郝天鸣刚准备回家,张家大哥来了,他掏出十块钱往柜台上一放说:“买盒五块钱的烟。”
“什么烟?”
“随便。”
郝天鸣给了他一盒进价最高的烟,因为店里五块钱的烟有六种,虽然卖价都是五块,可是进价却不一样。最便宜的是四块二进价,最贵的是四块七,郝天鸣给他拿烟,然后就准备找钱。
“郝兄弟,不用找钱了。”
“不找钱……”郝天鸣也一脸懵逼。
张大哥一笑说:“今天我大闺女到你店里买东西,出去后就打了,你又给了她一瓶,她不敢和她妈说,我是在楼上看到的,而且我闺女回去满身上的酒味。你是做买卖的,不挣钱可以,但本钱不能赔啊!”
郝天鸣看张大哥是个懂理的人,于是就说:“大哥,你们家的事情我本来不能管,可是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惯,有时候,我真想打你老婆,她对你大闺女也太那个了。”
张大哥苦笑说:“兄弟,我老婆打我闺女这事我也知道,我也劝说了好几回,但是没有结果,我一个人在矿上干活,我老婆和三个孩子在家里,她也够忙的,家里买了房子,为了还钱她也在外面打工,给别人干活不容易,里里外外都忙,管不过孩子们来只好打了,可是她又舍不得打亲生的,就只好打那个大闺女了,让我大闺女跟着我可受苦了,再怎么说这个闺女是我妹妹的亲女儿,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可我是她亲舅舅。一看到她我就不由想起我小妹来。”
“你小妹……”郝天鸣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怎么说呢?”张大哥长叹一声才断断续续的说:“我妹妹命苦,我们家里穷,我们家孩子又多,从小我小妹就可怜兮兮的样子,吃没有吃,穿没有穿的,她学习很好,但是没让上初中。在家里闲了几年,后来就到同城打工,在一家饭店里干,后来认识了一个混混,那人非要和她搞对象纠缠的不行。当然了她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敢和我们说。混混威逼,她就屈从了。她和那个人同居了,那人有老婆,他们没有结婚,就生下了这个孩子。他们贩毒,被公安局判了死刑。正好那会我们没有孩子,所以这个孩子就成了我们孩子。她叫我爸爸,其实我是她舅舅。”
“原来这样啊!”郝天鸣苦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和我老婆从农村过来,生活的压力也很大,我们都好几年没添置衣服了,老婆抱怨,我也真是没有办法。家里的事情我不敢管,我要是一管,老婆就寻死上吊的,这老婆们闹腾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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