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林羽、周明和科考站的生态学家李教授一起留在实验室,对着南极地图和监测数据讨论方案。李教授调出一组帝企鹅的追踪数据,屏幕上的红点代表着被标记的企鹅:“这是我们跟踪了五年的‘星辰群’,2019年还有300只,现在只剩下120只。去年冬天,有56只企鹅因为找不到食物,觅食范围扩大到了以往的3倍,有的甚至游了50公里才找到磷虾群,回来的时候体重减轻了20%,根本没力气照顾幼崽。”他叹了口气,“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不出十年,阿蒙森海的帝企鹅可能会彻底消失。”
“守护南极的灵脉,不能只靠零散的人工干预,必须从‘应急保护’转向‘系统修复’。”林羽指着地图上的帝企鹅栖息地,“我们提出‘固冰护生+食物链修复+全球协同’的三维修复思路。第一,‘固冰护生’——搭建‘仿生冰原支架’,用钛合金做框架,填充当地海冰和耐寒保温材料,形成能抵御12级强风的稳定平台;在海冰边缘设置‘防融障’,用低温导管将深层海水引到表层,减缓冰缘融化;安装微塑料过滤浮台,减少海域中的微塑料含量。第二,‘食物链修复’——在磷虾密集区搭建‘冰藻培育棚’,模拟冰原下的低温弱光环境,培育适合磷虾食用的冰藻;投放经过筛选的磷虾幼体,补充种群数量;建立‘应急投喂点’,在食物极度短缺时,投放低浓度营养剂,避免企鹅过度消耗体力。第三,‘全球协同’——联合国际科考队建立‘南极灵脉监测网络’,实时共享气温、海冰、物种数量数据;推动全球减少碳排放,从根源上减缓全球变暖,这才是保护南极的根本。”
周明和李教授听完,都眼前一亮。周明立刻联系国内的科研机构,申请调运高强度钛合金材料和低温导管设备;李教授则组织科考站的工作人员,开始准备冰藻培育的培养基和磷虾幼体筛选工作。澳大利亚科考队很快回复,愿意提供10吨耐寒保温材料;挪威科考队分享了他们的磷虾培育技术手册;美国科考队则承诺,会协助搭建微塑料过滤浮台。各方达成共识,两周后正式启动“南极脉守行动”。
两周后,当极昼的阳光再次洒满冰原时,“南极脉守行动”正式拉开序幕。林羽和阿哲负责搭建仿生冰原支架,他们带领着15人的工程小组,每天顶着-20℃的严寒工作8小时。钛合金框架的组装需要精确到毫米,大家戴着厚厚的保暖手套,手指冻得僵硬,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拧紧每一颗螺丝。“框架的倾斜角度必须控制在3度以内,不然抗风能力会下降40%。”阿哲一边用激光测距仪校准,一边叮嘱队员,“填充海冰的时候要分层压实,每层厚度不超过20厘米,这样才能保证平台的承重能力。”
第一天搭建时,突然来了一场强风,风速达到每秒25米,无人机被吹得差点失控。林羽赶紧让大家躲进临时帐篷,自己和阿哲留在外面固定框架。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们的睫毛很快结了一层白霜,呼出的气息瞬间变成白雾。“再坚持一下,把最后两根斜撑杆固定好!”林羽大喊着,声音在风中几乎听不清,阿哲点点头,两人合力将斜撑杆推到位,用钢缆牢牢固定在冰原上。等风停的时候,他们的衣服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回到帐篷后,喝了半杯热姜茶,身体才慢慢暖和过来。
苏瑶的任务是修复食物链,她带领着5人的小组在磷虾密集区搭建“冰藻培育棚”。培育棚用双层聚四氟乙烯材料制成,能阻挡紫外线,保持内部温度稳定在-5℃。“冰藻的生长需要弱光环境,所以棚顶要覆盖3厘米厚的透光冰砖。”苏瑶一边指导队员安装棚顶,一边解释,“培养基要用南极本地的海水配制,加入适量的氮磷钾营养液,这样培育出的冰藻才符合磷虾的饮食习惯。”
培育冰藻的过程并不顺利,第一次培育的冰藻因为温度波动太大,三天就全部死亡。苏瑶没有气馁,她调整了培育棚的温控系统,增加了双层保温层,重新配制培养基。这一次,她和队员们轮流值守,每小时记录一次温度和湿度,终于在第五天看到了冰藻的绿色嫩芽。“太好了!只要再培养一周,就能达到播撒的标准。”苏瑶激动地对队员说,眼里满是喜悦。
乐乐也没闲着,她跟着李教授的助手小张一起,负责记录帝企鹅的活动情况。每天早上,她都会穿上极地服,跟着小张在距离企鹅栖息地50米的地方观察。小张教她如何通过企鹅的动作判断状态:“你看,企鹅如果频繁摇头,说明它在梳理羽毛,状态很好;如果蜷缩着身体,很少活动,可能是体力不足。”乐乐学得很认真,她用儿童专用的望远镜观察,把看到的情况都记录在笔记本上,还画了很多企鹅的小头像,旁边标注着“今天大胖(她给一只体型较大的企鹅起的名字)找到了一条小鱼”“小灰(一只灰色羽毛的企鹅)在平台上转了三圈,好像在选产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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