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部门的卡鲁也承诺,会联系工程队调整施工方案,确保生态桥的建设不影响公路通行,同时在迁徙季临时限制重型车辆通行。各方很快达成共识,十天后启动“塞伦盖蒂脉盛行动”。
十天后,当第一缕阳光照亮草原时,“塞伦盖蒂脉盛行动”正式启动。林羽和阿哲负责生态桥的设计与建设——他们和工程队一起,在公路上方搭建起三座钢结构的桥体,桥面铺上从草原深处运来的腐殖土,撒上针茅和羊草的种子;桥的两侧安装了2米高的隔音屏障,屏障外侧还种植了能吸引食草动物的金合欢树苗;为了引导角马上桥,他们还在桥的两端用角马粪便和尿液标记出“迁徙路径”。“这样角马就能通过气味找到通道,隔音屏障能减少汽车噪音,让它们不用害怕。”阿哲一边指导工人铺设土壤,一边解释,“而且桥面的牧草会慢慢生长,用不了多久,生态桥就会和草原融为一体。”
苏瑶则带着志愿者和马赛族年轻人,在南部干旱区挖掘人工水塘。他们选用了靠近地下水位线的区域,挖掘了5个直径20米、深3米的水塘,然后用管道将马赛马拉河的水引入水塘;为了防止水塘干涸,他们还在水塘底部铺设了防渗膜,周边种植了能保持水土的芦苇。“你看,现在水塘里已经有水了,过几天牧草就能长得更茂盛。”苏瑶指着水塘边刚发芽的针茅幼苗,对身边的马赛族青年卡姆说,“等角马回来,这里就能成为它们的‘补给站’。”
与此同时,北部河道的清理工作也在同步进行。奥马尔带领着另一组人,用镰刀和锄头清理堵塞河道的水草,还在河道两侧种植了水生植物(如眼子菜、水莎草),既能净化水质,又能为鱼类提供栖息地。“往年角马渡河时,会踩倒一部分水草,帮助河道疏通。”奥马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现在我们先帮它们清理好,等它们回来,就能顺利渡河了。”
乐乐的任务是“草原小向导”,她跟着莫西干长老的孙子小莫西干,一起在草原上标记迁徙路径。小莫西干教乐乐如何用马赛族的方式标记——把角马的骸骨摆成箭头形状,指向生态桥的方向;乐乐则把从刚果带回来的天竺葵种子撒在标记旁,“天竺葵开花的时候是红色的,角马看到红色,就知道这里是安全的路。”她一边撒种子,一边笑着说,“等花开了,草原上就会有好多红色的小标记,像星星一样。”
二十天后,三座生态桥的主体工程全部完成,桥面的针茅和羊草已经长出了10厘米高,金合欢树苗也发出了新叶;南部干旱区的5个人工水塘蓄满了水,周边的牧草变得绿油油的,吸引了不少小型食草动物(如斑马、羚羊)前来饮水;北部河道的水草清理完毕,河水变得更加通畅,还能看到几条非洲鲫鱼在水里游动。
更让人惊喜的是,奥马尔在生态桥附近发现了一群角马——大约有两千头角马,正沿着乐乐和小莫西干标记的路径,慢慢靠近生态桥。“它们在观察!”奥马尔压低声音,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角马群,“带头的那头老角马正在闻桥边的标记,它在确认安全。”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老角马发出一声悠长的叫声,然后率先踏上了生态桥。其他角马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从桥上走过,公路上的汽车也放慢了速度,司机们纷纷摇下车窗,看着这壮观的一幕。“它们成功了!角马重新开始迁徙了!”奥马尔激动地大喊,身边的人都欢呼起来。
又过了十天,迁徙季迎来了高潮。越来越多的角马从南部干旱区出发,沿着生态桥向北部迁徙,最多的一天有五万头角马通过生态桥;它们到达马赛马拉河后,像往年一样,组成庞大的队伍渡河,狮子和鬣狗也跟着迁徙的角马群,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领地;南部人工水塘边的牧草长得更加茂盛,斑马和羚羊的数量也多了起来,草原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苏瑶检测了草原的土壤,含水量从8%升到了18%,植被覆盖率恢复到了52%;便携式水晶球碎片显示,塞伦盖蒂草原的灵气纯度从29%升到了43%,能量波动像重新恢复节奏的草原脉动,在东非高原上稳定地传递着——清晨能听到角马的迁徙号角,中午能看到狮子在树荫下休息,傍晚能闻到金合欢花的香气,一切都在回到正轨。
离开塞伦盖蒂草原前,林羽和众人在第一座生态桥的旁边,立了一块用火山岩制成的“脉盛碑”。石碑上刻着“塞伦盖蒂脉盛,迁徙永续”八个大字,旁边用斯瓦希里语和马赛族语言写着对草原的祝福:“愿角马长奔,草原长青,人兽共生,灵气永存。”乐乐把自己剩下的天竺葵种子送给了小莫西干,约定明年迁徙季再来,看看生态桥的牧草长得有多高,看看角马的种群有没有变多,看看小莫西干有没有学会新的狩猎技巧。
飞机缓缓升空时,林羽看着窗外的塞伦盖蒂草原——绿色的牧草像波浪一样起伏,迁徙的角马群像一条黑色的河流,在草原上缓缓流动;远处的乞力马扎罗山雪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马赛马拉河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缠绕在草原上。他想起了莫西干长老说的话:“草原的脉动和角马的迁徙是连在一起的,脉动心就跳,迁徙不停,草原就不会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