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主营的帐幔被寒风撕扯得猎猎作响,火星从燃烧的帐篷里窜出,落在积雪上发出“滋啦”的声响。王巢提着染血的长刀,刚劈开一名后金士兵的肩胛骨,就看到主营深处突然冲出一队黑衣死士——他们铠甲上没有任何纹饰,脸上涂着黑灰,手里的弯刀在火光中泛着嗜血的冷光,为首的大汉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腰间挂着一块刻着“巴图鲁”的青铜令牌,正是阿济格麾下最勇猛的大将。
“明军小儿!休要猖狂!”巴图鲁的怒吼震得周围的积雪簌簌掉落,他挥舞着一柄重约三十斤的镔铁弯刀,朝着明军士兵们冲来。弯刀劈下,一名明军士兵的长枪被拦腰斩断,连带他的肩膀也被劈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士兵惨叫着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积雪。
“杀!”一千死士紧随其后,像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中路明军的阵型冲去。明军士兵们刚突破主营防线,阵型尚未稳固,被这队死士冲得连连后退,不少士兵被弯刀砍中,倒在地上。王巢见状,握紧长刀,大喊:“列阵!长枪在前,短刀在后!挡住他们!”
明军士兵们立刻调整阵型,长枪兵们举着长枪,朝着死士刺去。可死士们个个悍不畏死,有的甚至迎着长枪冲上来,用身体挡住枪尖,同时挥舞弯刀砍向明军士兵的脖子。一时间,主营内杀声震天,长枪与弯刀碰撞的金属声、士兵的惨叫声、帐篷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惨烈至极。
巴图鲁一马当先,镔铁弯刀舞得密不透风,明军士兵的长枪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接连砍倒三名长枪兵,朝着王巢的方向冲来,嘴里大喊:“王巢!敢与我巴图鲁一战吗?”王巢刚想提刀迎战,就看到左侧一道红色身影疾驰而来,马上的将领手持长枪,枪尖直指巴图鲁的后心。
“鞑子休狂!李定国在此!”李定国的声音清亮如钟,他本是右路赵刚麾下的副将,刚随右路明军赶到主营支援,看到巴图鲁逞凶,立刻拍马冲了过来。巴图鲁听到身后的动静,猛地转身,镔铁弯刀朝着长枪劈去。“当!”的一声巨响,长枪与弯刀碰撞,李定国只觉得手臂发麻,战马也被震得后退两步,而巴图鲁却稳如泰山,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明军里,总算有个能打的了!”
李定国眼神一凛,双腿夹紧马腹,再次朝着巴图鲁冲去。长枪如毒蛇出洞,直刺巴图鲁的咽喉。巴图鲁侧身躲闪,同时挥刀横扫,想要砍断李定国的长枪。李定国见状,手腕一转,长枪顺着弯刀的弧度向上挑去,枪尖擦着巴图鲁的铠甲划过,带起一串火花。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李定国的长枪灵活多变,时而刺、时而挑、时而劈,招招直指巴图鲁的要害;巴图鲁的弯刀则势大力沉,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空气劈开。
周围的明军和死士们都停下了厮杀,纷纷看向两人的战场。王巢站在一旁,握紧长刀,密切关注着战局——李定国的枪法他见过,灵动有余但力量不足,而巴图鲁力大无穷,久战之下,李定国恐怕会吃亏。他刚想下令让锐锋队员支援,就看到李定国突然改变战术,不再与巴图鲁硬拼,而是骑着战马绕着他转圈,寻找进攻的机会。
巴图鲁被李定国绕得心烦,怒吼一声,提着弯刀朝着战马的马蹄砍去。李定国早有准备,猛地一提马缰,战马前蹄扬起,避开了弯刀。就在巴图鲁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李定国抓住机会,长枪朝着巴图鲁的头盔挑去。“噗”的一声,枪尖挑飞了巴图鲁的头盔,露出他满是汗水的头颅。巴图鲁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李定国的枪法如此刁钻,而李定国则趁机翻身下马,长枪抵住巴图鲁的后心,大喊:“鞑子!还不投降!”
巴图鲁的身体僵住了,他能感受到枪尖的冰冷,只要李定国稍一用力,就能刺穿他的心脏。周围的死士们看到主将被擒,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王巢见状,大喊:“放下武器者,免死!若敢顽抗,格杀勿论!”
死士们面面相觑,有的放下了弯刀,有的则看向巴图鲁,等待他的命令。巴图鲁看着周围的死士,这些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兄弟,跟着他南征北战,从未有过退缩。他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兄弟们,放下武器吧……咱们输了。”
死士们听到巴图鲁的话,纷纷扔下弯刀,跪在地上投降。明军士兵们见状,发出一阵欢呼,有的冲上去将死士们捆起来,有的则继续清理主营内的残敌。王巢走到李定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这巴图鲁是阿济格麾下第一猛将,生擒了他,鞑子的士气算是彻底垮了!”
李定国收起长枪,对着王巢抱拳:“将军过奖!若不是将军牵制了鞑子的主力,末将也没机会拿下他。”巴图鲁被明军士兵捆得结结实实,他看着王巢,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冷笑道:“王巢,你别得意!贝勒爷还在营后,他一定会带着大军回来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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