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莱港的海风带着初春的凉意,卷着海浪拍打着码头的青石板。码头上,几十名骑兵牵着战马,正围着几名兽医唉声叹气——这些战马大多是之前从蒙古部落零星买来的,有的毛色杂乱,有的腿上带着旧伤,还有几匹连马鞍都驮不稳,刚走两步就喘得厉害。
李虎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刚从骑兵营过来,营里一万名骑兵,能上阵的战马还不到六千匹,剩下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残,之前清剿流寇时,骑兵因为战马不足,差点让“飞天虎”的残部跑了。“将军,再这么下去,骑兵营就是个空架子!”李虎转身对身后的王巢说,语气里满是焦急,“蒙古那边被清朝盯着,咱们买不到战马;关内的马场要么被流寇占了,要么被朝廷把控,根本轮不到咱们。没有战马,骑兵怎么练?怎么打仗?”
王巢望着远处的海面,海风掀起他的披风,露出腰间的绣春刀。他早就知道骑兵缺马的问题——山东多平原,骑兵是应对流寇和清朝袭扰的关键,没有足够的战马,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力就是空谈。“蒙古和关内走不通,咱们就走海路。”王巢手指向东方,“朝鲜是咱们的属国,盛产战马,而且他们的硫磺矿产量大,正好能给军工坊造火药。咱们有丝绸、瓷器,这些都是朝鲜急需的,用咱们的特产换他们的战马和硫磺,互利共赢。”
李虎眼睛一亮:“朝鲜?倒是个好主意!可咱们怎么和朝鲜联系?他们会不会怕得罪清朝,不敢和咱们贸易?”
“朝鲜和清朝有血海深仇,只是迫于实力才暂时臣服。”王巢笑着解释,“之前情报局报过,朝鲜国王一直想找机会联合明朝反击清朝,只是找不到可靠的盟友。咱们现在有蒸汽机床,能造精良的火炮和燧发枪,还有水师能保护海上通道,只要咱们主动提出贸易,再承诺必要时支援朝鲜沿海,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当天下午,王巢召集海贸司的官员,任命经验丰富的主事郑和(非明初郑和,为同名虚构人物,曾任登莱港通判,熟悉海上贸易)为贸易使团团长,率领二十艘海船、五十名士兵和十名丝绸瓷器工匠,前往朝鲜釜山港。
出发前,王巢特意去码头检查货物——船舱里装满了山东产的丝绸和瓷器:丝绸是用改良纺织机织的,比江南丝绸更细密,还印着牡丹、仙鹤等吉祥图案;瓷器是青州瓷坊用新窑炉烧的,釉色均匀,图案精美,有碗、盘、花瓶等多种样式。“这些货物不仅要质量好,还要让朝鲜人看到咱们的实力。”王巢对郑和说,“谈判时不用急,先展示咱们的丝绸瓷器,再提贸易条件——每月换500匹战马、10万斤硫磺,要是他们同意,还可以给他们优惠,比如每多给100匹战马,就多送50匹丝绸。”
二月中旬,贸易使团从登莱港出发。船队由三艘主力战船护航,其余十七艘都是货船,船上还装了两门青铜火炮,以防海盗袭扰。郑和经验丰富,知道从登莱到朝鲜釜山的海路需要五天,特意选了顺风的日子出发,船队一路平稳,只在第三天遇到了一小股海盗,战船开了两炮,海盗就吓得掉头跑了。
第五天清晨,釜山港的轮廓出现在海平面上。郑和让人升起明朝的旗帜,船队缓缓驶入港口。朝鲜釜山守将金允植早已收到消息,带着几名官员和士兵在码头等候——他之前就听说山东在王巢的治理下日益强盛,还打败了流寇,心里既好奇又期待。
“郑主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金允植上前拱手,用流利的汉话说,“我国国王已下令,让我全力配合贵使团的贸易事宜。”
郑和笑着回礼:“多谢金将军。我们这次带来了山东最好的丝绸和瓷器,想与贵国做笔互利的生意——我们要战马和硫磺,贵国要丝绸和瓷器,不知贵国是否愿意?”
金允植领着郑和一行人去了釜山的驿馆,驿馆内早已摆好了几张桌子,郑和让人把丝绸和瓷器摆上去——红色的丝绸展开,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白色的瓷器上,蓝色的花纹栩栩如生。金允植和官员们看得眼睛都直了,尤其是朝鲜的内务府官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丝绸:“这丝绸比江南的还好!要是能给王后和公主们做衣服,她们一定高兴!”
“不仅丝绸好,瓷器也耐用。”随行的瓷器工匠拿起一个瓷碗,往地上轻轻一放,碗不仅没碎,还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用新窑炉烧的,比普通瓷器结实三倍,摔都摔不碎。”
金允植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还是有些顾虑:“郑主事,实不相瞒,我们担心清朝知道后会找麻烦。清朝之前就警告过我们,不许和明朝的地方势力贸易,要是他们知道了……”
“金将军放心。”郑和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我们山东有水师,战船比清朝的船快,火炮也比他们的精良。要是清朝敢袭扰贵国沿海,我们的水师可以随时支援;而且我们的贸易用海船运输,走偏僻的航线,清朝很难发现。另外,我们还可以给贵国提供燧发枪的图纸,帮助贵国训练军队——有了燧发枪,贵国也能更好地抵御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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