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御史要下令撬开茶叶箱时,苏锐扮作“药铺郎中”恰好路过,他上前拱手道:“御史大人,小人是隔壁惠民药铺的郎中,这客栈掌柜是我的老主顾,为人忠厚老实,想必是有什么误会。”说着,他悄悄将一块银子塞到御史手中。御史掂了掂银子,又看了看满箱的茶叶,便摆手道:“既然是误会,那就罢了,以后行事注意些,别让人误会。”
危机解除后,老郑擦着额头的冷汗,对苏锐说:“刚才真是凶险,差点就暴露了。”苏锐摇头道:“京城的风险本就比别处大,我们必须更加小心。从今日起,联络点改为‘惠民药铺’,和顺客栈暂时停用。”
七月初,情报局传回了一条至关重要的情报——后金可汗皇太极拟于八月初率军南下,目标直指蓟州,兵部已下令让山东派兵增援。王巢看着情报,立刻召集文武官员议事。“后金南下是假,恐怕是想趁机试探山东的兵力部署。”王巢指着舆图上的蓟州,“若我们派兵增援,登莱空虚,后金水师很可能趁机偷袭;可若不派兵,又会落人口实,让朝廷抓住把柄。”
沈文提议:“不如派五千老弱士兵前往蓟州,对外宣称‘登莱主力需镇守海防,只能抽调部分兵力增援’,同时让水师加强渤海巡逻,防止后金水师偷袭。另外,让京城的情报局密切关注兵部与后金的动向,若有新的情报,立刻传回。”
王巢采纳了沈文的建议,随即下令调兵。八月初,后金果然没有南下蓟州,而是将兵力转向了辽东,证实了王巢的猜测。朝廷得知后,虽对山东派去的“老弱士兵”颇有微词,却也因没有抓到实质性把柄,只能不了了之。
九月初,秋高气爽,登莱城外的情报局营地内,新一批入选的士兵正在接受训练。苏锐亲自示范易容术,用面粉、颜料在士兵脸上涂抹,不过半炷香时间,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易容不仅是改变容貌,更要改变神态与声音。”苏锐压低声音,模仿老妪的语气说话,惟妙惟肖,“在京城,你们可能前一刻是商人,后一刻就要变成乞丐,只有融入环境,才能生存下去。”
此时的京城,李默已在崇文门外开了家丝绸铺,生意红火,成了名副其实的“李老板”。他通过与京城的商贾交往,不仅收集到了兵部采购军械的情报,还得知杨嗣昌正在暗中联络后金,试图以“牺牲山东”为代价,换取后金暂缓南下。这份情报传回登莱时,王巢正站在城楼上眺望渤海,他握着情报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寒芒:“杨嗣昌这是通敌叛国,若不除他,迟早会酿成大祸。”
沈文劝道:“将军,现在还不是动杨嗣昌的时候,我们没有确凿证据,贸然揭发只会打草惊蛇。不如让情报局继续收集证据,等时机成熟,再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王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冲动。让苏锐他们多加小心,一定要拿到杨嗣昌通敌的铁证。”
十月初,京城已染上秋霜,惠民药铺的生意却依旧红火。苏锐正在给一位“病人”把脉,对方突然低声说:“杨嗣昌明日将在府中会见后金使者,地点在西跨院的书房。”苏锐心中一震,表面却依旧平静,开完药方后,悄悄在药方的背面写下“明日酉时,杨府西跨院”,让药童送到林墨手中。
林墨收到消息后,趁着在兵部当差的机会,悄悄溜出衙门,绕到杨府附近。他发现杨府戒备森严,西跨院更是有侍卫来回巡逻,根本无法靠近。情急之下,他想起苏锐教过的“火攻计”——用硫磺、硝石制作简易的烟火,吸引侍卫的注意力。
当晚酉时,杨府西跨院的书房内,杨嗣昌正与后金使者密谈,桌上放着一份“割让登莱沿海地区”的协议。突然,院外传来一阵浓烟,伴随着“救火”的呼喊声,侍卫们纷纷跑去救火。林墨趁机翻墙进入西跨院,趴在书房窗外,用苏锐给他的“听声筒”(用铜管制成,可听清屋内谈话)记录下两人的对话,又趁乱拿走了桌上的协议副本。
拿到证据后,林墨不敢停留,连夜将协议副本与记录的对话整理好,通过情报通道送往登莱。十一月初,这份证据送到了王巢手中,他看着协议上“杨嗣昌”的签名,又看了看记录的对话——“后金若能助杨某扳倒王巢,登莱沿海的盐场与港口,尽归后金所有”,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将协议拍在案上:“杨嗣昌这等卖国贼,绝不能留!”
沈文建议:“将军,这份证据足以扳倒杨嗣昌,我们可以通过周延儒将证据递交给皇帝。周延儒与杨嗣昌不和,定会借此机会打压杨嗣昌,我们既能除了这个心腹大患,又不会暴露情报局的存在。”
王巢采纳了沈文的建议,让苏锐设法将证据交给周延儒的亲信。周延儒看到证据后,如获至宝,立刻入宫面圣。崇祯皇帝看到协议与对话记录,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杨嗣昌打入天牢,彻查其党羽。
十二月初,杨嗣昌被赐死的消息传到山东,都指挥使府内一片欢腾。王巢却没有放松警惕,他看着情报局传回的最新情报——“朝廷拟任命周延儒为兵部尚书,新派的山东巡按为周延儒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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