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莱卫的暑气渐浓,山东都指挥使府的议事厅内,却弥漫着沉稳的氛围。王巢端坐主位,案几上并排放着两份文书——一份是系统解锁的“蒸汽机床图纸”,另一份则是顾炎武刚从京城传回的密报,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崇祯皇帝虽暂停召王巢进京,但仍令张承祚扩大监视范围,重点核查登莱军工坊的生产动向”。
“朝廷的猜忌虽降至40,但张承祚仍在盯着我们,尤其是军工坊的蒸汽机床,若被他察觉异常,定会上报京城,届时猜忌指数恐再次攀升。”王巢手指轻叩密报,目光扫过厅中众人,“眼下我们需走‘双线’——明线示弱表忠心,暗线继续巩固根基,两者缺一不可。”
李虎、沈文、顾炎武三人闻言,皆颔首示意。他们深知,此时的山东虽看似稳固,但朝廷的压力如悬顶之剑,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削权危机。
“先说明线策略。”王巢拿起案几上的空白奏折,缓缓开口,“第一,每月从登莱粮道调拨十万两白银,伪装成‘地方贡品’,送入崇祯皇帝的私库——内帑空虚是崇祯的心病,送银子既能缓解他的财政压力,又能表忠心,让他觉得我们无拥兵自重之心。沈文,此事需你亲自督办,银子的运送路线要避开张承祚的监视,可走海路从登莱直达天津卫,再由心腹太监转交内帑,不得经过朝廷驿站。”
沈文立刻起身应道:“下官明白!明日便挑选十名心腹,组建秘密押运队,用商船伪装成运粮船,将银子运往天津卫。另外,为防张承祚察觉粮道账目异常,下官会将这十万两白银登记为‘海防捐银’,对外宣称是山东商户为支持抵御后金自愿捐赠,避免留下破绽。”
“第二,上奏朝廷,请求增拨军饷。”王巢将空白奏折推至顾炎武面前,“奏折中需详细说明山东防务的困境:德州卫面临后金骑兵威胁,需增修炮台;胶州卫水师战船老旧,需更换新船;新募士兵的武器尚未配齐,需朝廷拨付银子采购——总之,要让崇祯觉得山东处处需要朝廷支持,我们不仅无实力对抗朝廷,反而依赖朝廷拨款,以此降低他的戒心。顾炎武,你擅长草拟奏折,此事便交予你,三日内需将奏折拟好,由驿站递往京城。”
顾炎武躬身接旨:“属下遵命!奏折中会适当夸大防务困难,但会避开蒸汽机床与真实兵力,只提‘战兵五万、民团十万’,同时强调‘若朝廷不增拨军饷,山东恐难守住北疆’,拿捏好分寸,既不显得无能,也不暴露实力。”
王巢点头,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郑重:“再谈暗线策略。明线是为了稳住朝廷,暗线才是我们的根本——三个月的‘稳固根基’任务虽已完成,但根基需持续加固,绝不能松懈。”
他指向案几上的蒸汽机床图纸,对众人道:“第一,加速军工坊扩产。赵老铁(登莱军工坊主事)已试制出第一台蒸汽机床,沈文需再拨五万两白银,扩招工匠一万名,同时增加铁矿与煤炭的开采量,确保下月起,燧发枪月产量提升至五千支、火炮提升至一百门。李虎,你需从各卫所抽调五百名士兵,驻守军工坊外围,严禁无关人员靠近,尤其是张承祚派来的眼线,绝不能让他们看到蒸汽机床的模样。”
李虎与沈文齐声应诺。李虎补充道:“末将可在军工坊四周修建高墙,只留一个正门,进出人员需持特制令牌,同时安排士兵伪装成工匠,混入坊内,监视是否有眼线潜入。”
“第二,粮食储备需再提一档。”王巢的目光转向沈文,“虽已储备1050万斤粮食,但仍需未雨绸缪。沈文,你需下令各府开垦荒地,尤其是济南、青州等产粮区,要求每户农户额外开垦一亩荒地,官府提供种子,收获后农户留七成,三成上交卫所粮仓,预计年底可多收粮三百万斤。另外,在各卫所设立小型粮仓,储存一个月军粮,避免大型粮仓被袭后军粮断绝。”
沈文提笔记录:“下官明日便前往济南府,推广荒地开垦政策,同时派粮道官员巡查各卫所小型粮仓的修建情况,确保年底前完成目标。”
“第三,情报网络需升级。”王巢看向顾炎武,“目前京城情报网每月传递三次情报,频率过低,需提升至每月五次;同时,在山东内部设立‘反监视情报点’,挑选五百名士兵伪装成百姓,分布在登莱、济南、青州等地,监视张承祚的眼线动向,一旦发现他们试图探查军工坊或粮仓,立刻上报,由我们提前布置,掩盖痕迹。”
顾炎武沉吟道:“提升情报传递频率不难,可在原有十个秘密情报点的基础上,再增设五个;反监视情报点的士兵需经过专门训练,比如识别眼线的伪装——张承祚的人多穿便服,但言行举止与百姓不同,可通过‘是否频繁询问军政动向’‘是否绘制地图’等细节辨别。属下明日便开始训练士兵,半月内可完成部署。”
“最后,防御工事需优化。”王巢的手指落在山东舆图上的战略要地,“李虎,你需协调各卫所,在已完工的炮台上加装蒸汽机床生产的重型火炮——这种火炮射程比原有火炮远三成,威力更大,可覆盖更广的防御范围;同时,在德州卫、胶州卫等边境卫所,挖掘地下通道,连接各炮台与粮仓,一旦卫所被围,士兵可通过通道机动,避免被切断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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