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十月初十,大同城内的晨光带着几分暖意,却驱散不了空气中残留的硝烟味。城南门附近的街道上,几名士兵正手持铁锹,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路面上的碎石与血迹——这些都是连日来后金围攻大同留下的痕迹。不远处,王巢身着便服,正与大同知府周正一同巡查街道,目光扫过破损的房屋与散落的兵器,眉头微微皱起。
“周知府,城内受灾百姓的统计工作进展如何?”王巢停下脚步,看向身旁的周正。周正躬身回道:“回王将军,经过三日的统计,城内共有三千余户百姓房屋受损,八百余人在战火中受伤,五十余人不幸遇难。目前受损房屋已安排工匠修缮,受伤百姓多在自家休养,只是……”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为难,“只是城内粮草紧缺,府库中的存粮仅够官府与守军支撑十日,实在无力大规模赈济百姓。”
王巢点了点头,心中早有打算。他转头对身后的亲兵说道:“传令下去,从随军粮草中调拨十万斤粮食,交由周知府负责赈济受灾百姓。每户受损百姓发放五十斤粮食,受伤百姓额外发放二十斤,务必确保每一户都能领到粮食,不得遗漏。”
“遵命!”亲兵躬身领命,快步离去。周正闻言,眼中满是感激,连忙拱手说道:“王将军此举,真是解了大同百姓的燃眉之急!下官代表大同百姓,多谢王将军!”
“周知府不必多礼。”王巢摆了摆手,语气诚恳,“守护百姓,本就是我等的职责。大同刚解围困,百姓们饱受战火之苦,我们不仅要让他们有饭吃,还要让他们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两人继续前行,来到一处受损严重的民居前。房屋的屋顶已坍塌大半,院墙也倒了一面,一名老妇人正坐在门槛上,望着破损的房屋默默流泪。王巢走上前,轻声问道:“老人家,您家中可有亲人受伤?粮食还够吃吗?”
老妇人抬起头,看到王巢身旁的周正,认出这是大同知府,连忙擦干眼泪,颤声说道:“回大人,老身的儿子在守城时被鞑子的箭射伤了腿,如今还躺在床上。家中的粮食早就吃完了,若不是邻居接济,老身恐怕……”
话未说完,老妇人便哽咽起来。王巢心中一酸,立刻对身后的亲兵说道:“去,把医疗小队的李大夫请来,让他带上药品,为老人家的儿子诊治。另外,再从赈济粮中多调拨三十斤粮食,送到老人家家中。”
亲兵应声离去,老妇人连忙起身,对着王巢连连作揖:“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您真是百姓的再生父母啊!”王巢扶起老妇人,温声说道:“老人家快请起,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放心,我们会尽快帮您修好房屋,让您儿子早日康复。”
不一会儿,医疗小队的李大夫便带着两名医兵,提着药箱赶来。李大夫是登莱军的随军医生,手中的药箱里装满了系统提供的医药物资——有消炎止痛的药膏,有治疗外伤的粉剂,还有用于包扎的纱布与绷带。他走到老妇人儿子的床前,仔细检查了伤口,发现箭头虽已取出,但伤口仍有感染迹象,红肿发炎。
“老人家放心,您儿子的伤口虽有感染,但不算严重,用上药后很快就能好转。”李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药箱,取出一瓶消炎药膏与一包粉剂。他先用温水清洗伤口,再将粉剂均匀地撒在伤口上,最后涂上药膏,用纱布仔细包扎好。
“这药膏每日涂抹两次,粉剂每日更换一次,七日之内伤口便能结痂。”李大夫将剩余的药品递给老妇人,又叮嘱道,“这段时间让他多休息,不要下床走动,多吃些有营养的食物,有助于伤口恢复。”
老妇人接过药品,再次对着李大夫与王巢作揖道谢,眼中满是泪水——这泪水不再是悲伤,而是感激。王巢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只有真正为百姓着想,才能赢得百姓的信任与支持。
离开老妇人家后,王巢与周正来到城西的战场清理现场。这里曾是后金攻城的主要阵地,地面上散落着大量的尸体——有后金士兵的,也有明军士兵的。几名士兵正将尸体抬到一起,准备集中掩埋。王巢走上前,对负责清理战场的将领说道:“明军士兵的尸体要单独掩埋,立碑纪念,记录他们的姓名与籍贯,以便日后他们的亲人前来寻亲。后金士兵的尸体也要妥善掩埋,防止尸体腐烂引发瘟疫。”
“遵命!”将领躬身领命,立刻安排士兵分开掩埋尸体。王巢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这些士兵,无论是明军还是后金,都是战火中的牺牲品。但他更清楚,只有彻底击败后金,才能让更多的人免于战火,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接下来的几日,大同城内呈现出一派繁忙而有序的景象。士兵们协助官府清理街道、掩埋尸体、修缮房屋;医疗小队的医生们走街串巷,为受伤百姓诊治;周正则带领衙役,将十万斤粮食逐一发放到受灾百姓手中。每一户领到粮食的百姓,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不少百姓还自发地为士兵们送水送粮,感谢他们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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