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口山谷内的硝烟尚未散尽,博洛的头颅被悬挂在旗杆上,在晨风中微微晃动。鎏金铠甲上的血迹已凝结成暗褐色,宝石头盔滚落在一旁,曾经象征着镶蓝旗贝勒威严的饰物,如今成了明军胜利的战利品。王巢站在小土坡上,目光扫过山谷内堆积的后金尸体与跪地求饶的俘虏,手中长剑缓缓入鞘——但他知道,战斗并未结束,残存的后金溃兵仍在四散逃窜,若不乘胜追击,这些人日后必成隐患,更无法彻底断绝后金回援大同的可能。
“传我命令!全军全线追击!”王巢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锐率两千火枪兵沿山谷西侧追击,务必肃清山林中的溃兵;李虎率五百骑兵沿东侧平原追击,防止溃兵逃往后金主力营地;李定国,你仍率五百骑兵,随我沿山谷正前方追击,直捣溃兵聚集的黑松林!记住,遇到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若有弃械投降者,暂且收押,待战后处置!”
“属下遵命!”周锐、李虎、李定国三人齐声领命,声音震彻山谷。此时的明军士兵,经过连场激战,非但没有显露疲惫,反而被胜利的火焰点燃了斗志。火枪兵们迅速检查燧发枪,将火帽重新套紧;骑兵们则牵着战马,检查马蹄上的麻布是否松动,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复仇的光芒——他们要让这些劫掠家园的后金鞑子,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周锐率先率领两千火枪兵出发。西侧山崖下的山林茂密,藤蔓缠绕,正是溃兵藏匿的绝佳之地。他将火枪兵分成四十队,每队五十人,呈扇形展开,朝着山林深处推进。士兵们手持燧发枪,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丛,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一名火枪兵突然发现前方的草丛中有异动,他立刻抬手示意队友停下,缓缓举起燧发枪,对准草丛方向:“里面的人,出来!否则就开枪了!”
草丛中一阵骚动,几名后金溃兵狼狈地钻了出来。他们衣衫褴褛,甲胄早已丢弃,手中握着断矛,脸上满是恐惧。“别开枪!我们投降!”一名溃兵颤抖着喊道,手中的断矛“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其余几人也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周锐走上前,目光冷冽地扫过他们:“把他们绑起来,押到后方营地!继续搜索,不要放过任何一个鞑子!”
火枪兵们继续深入山林,不断有溃兵被发现。有的试图躲藏在树洞里,却被士兵们用长矛捅出;有的则想要攀爬上高树,却被火枪击中,从树上坠落。山林中回荡着火枪的轰鸣声与溃兵的惨叫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照亮了地上的血迹与散落的兵器——这里,成了后金溃兵的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李虎率领的五百骑兵已抵达东侧平原。平原一望无际,只有零星的矮树分布,溃兵的身影在平原上格外显眼。李虎勒住马缰,目光扫过前方,只见数百名后金溃兵正朝着远方的土坡逃窜,他们相互推搡,有的甚至抛弃了同伴,只为能跑得更快。“弟兄们,追!别让这些鞑子跑了!”李虎高声呐喊,抽出马刀,策马冲锋。
五百名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马蹄踏过平原,扬起阵阵尘土。溃兵们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吓得魂飞魄散,跑得更快了。一名后金骑兵试图调转马头,想要抵抗,却被李虎一刀劈中脖颈,头颅滚落地上。其余溃兵见状,再也不敢抵抗,纷纷跪地投降。李虎率领骑兵在平原上来回奔袭,将溃散的后金士兵一一收拢,俘虏的人数越来越多,押解俘虏的队伍也越来越长。
王巢与李定国率领的五百骑兵,则朝着山谷正前方的黑松林进发。黑松林距离山谷约三里地,树木高大,枝叶繁茂,是溃兵聚集的主要地点。他们刚抵达松林边缘,便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王巢勒住马缰,对李定国说道:“李定国,你率两百骑兵从左侧包抄,我率三百骑兵从右侧进攻,咱们两面夹击,将这些溃兵一网打尽!”
“末将领命!”李定国抱拳领命,率领两百骑兵朝着松林左侧疾驰而去。王巢则带着三百骑兵,绕到松林右侧,做好了冲锋的准备。他抽出长剑,高声喊道:“冲!杀鞑子!”三百名骑兵齐声呐喊,策马冲进黑松林。
松林内的后金溃兵约有两千余人,他们正聚集在松林中央的空地上,争吵不休。有的想要继续逃窜,有的则主张坚守待援,混乱不堪。当听到骑兵的冲锋声,他们顿时慌作一团,纷纷寻找藏身之处。王巢率领骑兵冲入溃兵群中,长剑挥舞间,后金士兵纷纷倒下。李定国也率领骑兵从左侧包抄而来,两面夹击之下,溃兵们彻底陷入了绝境。
一名后金将领试图组织溃兵抵抗,他挥舞着弯刀,高声嘶吼:“都给我站起来!跟他们拼了!”可回应他的,却是士兵们的逃窜与投降。王巢策马来到他面前,长剑直指他的胸口:“放下武器,投降吧!”那将领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终究不敢与王巢抗衡,手中的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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