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去!杀出去就能活命!”一名后金百户嘶吼着,带领身边的士兵试图清理谷道,却被一颗飞来的子弹射中额头,当场毙命。他的士兵见状,瞬间溃散,有的掉头往谷内逃,有的则试图爬上两侧的山坡,却被早有准备的火枪兵一一射杀。
就在此时,谷口的密林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李虎率领三百名骑兵如同猛虎下山般冲杀出来,马枪如同密集的长枪林,瞬间刺穿了冲在最前面的十余名后金骑兵。“鞑子们,爷爷在此!想跑?没门!”李虎嘶吼着,马枪横扫而出,将一名后金士兵的脑袋劈飞,鲜血溅了他满脸。
骑兵们紧随其后,手中的马枪与弯刀交替进攻,很快便在谷口构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后金骑兵几次冲锋都被打了回去,尸体在谷口堆积如山,连夕阳的余晖都被染成了血色。一名后金骑兵试图绕过防线,却被李虎发现,他策马追上,马枪从背后刺穿了对方的胸膛,那名骑兵惨叫着摔下马背,很快便没了动静。
多铎见状,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镔铁长枪直冲李虎:“南蛮子!敢挡本贝勒的路,找死!”他的战马高大雄壮,几步便冲到李虎面前,长枪直指李虎的咽喉。李虎早有防备,侧身避开,马枪顺势刺向多铎的战马,多铎急忙勒马躲闪,长枪擦着马腹而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你的对手是我!”李虎怒吼着,再次冲向多铎,两人的马枪碰撞在一起,“当”的一声巨响,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周围的骑兵见状,纷纷厮杀在一起,马枪与弯刀的碰撞声、士兵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将山谷变成了惨烈的修罗场。
山坡上的火枪兵依旧在持续射击,子弹不断落在混乱的后金骑兵中。陈武来回奔走在山坡上,大声喝道:“瞄准了再打!别浪费子弹!注意换弹速度!”他看到一名火枪兵的枪管过热,立刻喊道:“快换备用枪!别炸膛了!”
激战半个时辰后,谷道中的后金骑兵已倒下五百余人,剩下的士兵也大多带伤,士气低落,再也没了起初的骄躁。多铎身上也添了几处伤口,左臂被流弹擦伤,鲜血顺着衣袖往下淌,他看着谷口依旧坚实的防线,又望着两侧山坡上不断喷射的火光,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根本冲不出去。
王巢站在山岗上,见后金骑兵已彻底陷入混乱,且天色渐暗,再拖下去恐生变数,立刻对号手下令:“吹撤退号!”
清脆的撤退号角声响起,山坡上的火枪兵立刻停止射击,按照预定路线快速撤离,动作迅捷而有序。李虎听到号角声,知道撤退时机已到,他猛地一枪逼退多铎,大喊道:“弟兄们,撤!”三百名骑兵立刻交替掩护,边打边退,很快便消失在谷外的密林里。
多铎看着撤离的明军,气得暴跳如雷,挥舞着长枪大喊:“追!给我追!”可他的士兵早已吓破了胆,没人敢贸然冲出山谷——谁也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埋伏。一名亲兵上前拉住他的战马,苦劝道:“贝勒爷,明军有备而来,咱们伤亡惨重,再追下去怕是中了圈套啊!”
多铎狠狠一鞭抽在亲兵身上,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五千精骑竟然被一群南蛮子打成这样!”他望着明军撤离的方向,眼中满是怨毒,却终究无可奈何——谷道被尸体堵塞,士兵士气低落,根本无法追击。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暮色笼罩了整个山谷。多铎站在谷口,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谷道中流淌的鲜血,气得哇哇大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军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这次追击不仅没能为粮草大营的弟兄报仇,反而损兵折将,回去后定然无法向皇太极交代。
而此时的王巢已率领队伍撤离到数里外的安全地带。陈武与李虎策马赶来,脸上满是兴奋:“公子,此战斩杀后金兵五百余人,缴获战马百余匹,咱们仅伤亡三十余人!”
王巢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一线天”山谷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多铎吃了这个亏,短期内定然不敢再贸然追击。传令下去,连夜赶往永平城休整,等弟兄们熟悉了加特林机枪的用法,下次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队伍再次出发,朝着永平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夜色中,士兵们的脚步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愈发坚定的斗志。而“一线天”山谷中,多铎的怒吼声依旧在夜色中回荡,却只能成为登州卫崛起路上的又一个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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