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某些街区零星闪烁的警灯和隐约的隔离标志提示着方才的不寻常。
但他的眼神却一点点眯起，锐利冰冷的光芒在碧蓝的瞳孔深处凝聚，如同风暴中心。
“庞德……”他轻声吐出这个名字，像是品味着某种极其肮脏恶毒的东西。
他语气里带着一种极致的厌恶与冰冷的嘲弄，“既然你这么想找死，连最后一点虚伪的体面都不想要了，迫不及待地要把杀人灭口的拙劣戏码直接送到我手上……”
林砚秋顿了顿，语气骤然变得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最终裁决般的冷酷与决绝：“那就不用再等了。”
“陆川，”他命令道，声音透过通讯器，清晰无误地传达到另一边，“你立刻安排，让凌澈用一切可用的的安全渠道，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珍珠名录’、庞德的胁迫手段、那些被掩盖的‘意外’死亡、所有肮脏的细节和证据。”
“无论是文字、图片、录音、证据链都好——全部、立刻、毫无保留地公开出去！”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足以掀翻一切腐朽秩序、将黑暗彻底暴露在阳光下的决绝力量。
“他不是喜欢用权势压人，喜欢让人消失得无声无息，喜欢躲在暗处玩弄他的提线木偶吗？”
林砚秋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毫无笑意的弧度。
一字一顿，清晰地透过通讯器。
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那我们就送他——”
“上、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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