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团还在继续,声音带着一种追溯往事的沉重与晦暗:【维岛是他母亲很早以前就买下的。他母亲是史上最年轻的Beta医学院士,惊才绝艳,却……】
【她早就发现谢沉舟(超S级Alpha)不同于常人,基因里似乎带着某种与生俱来的、可怕的缺陷或过于强大的毁灭性力量。她一生都在钻研医学,想救自己的儿子。】
【谢沉舟的父亲早逝,母亲独自抚养他,倾尽心血研究,但天不假年,在谢沉舟十七岁那年积劳成疾,据说也可能是因为某次极其危险的实验意外……去世了,留下了大量未完成的研究手稿和数据。】
【后来谢沉舟凭借父亲旧部和支持,在商界杀出一条血路,手段雷霆,青出于蓝,但病症始终如影随形,维岛……就成了他继承母亲遗志、同时也是他为自己打造的、唯一的牢笼和绝望的避难所。】
林砚秋垂着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完美遮住了他眸中瞬间翻涌又极力压制的剧烈情绪。
他握着勺子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光滑的骨瓷勺柄几乎要嵌进掌心,指节微微泛白。
内心受到的冲击远超预期,如同平静海面下骤然爆发的海啸。
谢沉舟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间变得更加复杂、立体。
剥去了外界所见的那层冰冷、强大、无坚不摧的外壳,露出了内里鲜为人知的、近乎悲壮的煎熬和深不见底的孤独。
这个人所展现出的所有掌控欲、冷漠、甚至偶尔偏执到令人窒息的占有。
其背后竟是这样漫长而痛苦的挣扎与自我对抗。
一种尖锐而陌生的情绪悄然攥住了林砚秋的心脏,那并非简单的同情。
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混合着巨大震撼、细微疼痛的怜惜与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探究欲。
这个人……
林砚秋想,或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谢沉舟的存在,对他而言就不只是书中的一个角色、一个需要应对的任务目标这么简单了。
一种真实的、想要更深入了解他、触碰他那沉重过往甚至……
分担那份痛苦的冲动,破土而出,悄然滋生。
他再抬眼时,眸中已恢复了平时的慵懒平静,仿佛刚才内心的惊涛骇浪从未发生。
“下午有什么安排?”谢沉舟没有抬头问。
林砚秋感受着那细微却存在感十足的触感,猫眼微眯。
他像一只被顺毛抚摸得恰到好处的猫,流露出几分舒适的慵懒:“没什么事。大概……看看医学预修课程目录?”
“在这里看?”谢沉舟发出邀请,目光投向办公室另一侧宽敞静谧、光线充足的休息区。
林砚秋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姿态随意:“也行。”
见林砚秋不离开,谢沉舟易感期后遗症最后一点儿不满也消失殆尽。
谢沉舟知道,他现在一分一秒也离不开林砚秋。
下午的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淌。
林砚秋将防蓝光眼镜随手丢在桌面上,目光从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整理得条理分明的医学预修知识点上移开。
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发僵的身体,扎在脑后的高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林砚秋转头,视线落向仍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的谢沉舟。
窗外阳光正好,金色的光晕柔和地洒在男人身上。
仿佛为他周身那层惯有的冰冷气息镀上了一层暖色,削弱了几分距离感。
想起小云团透露的关于维岛、关于易感期自我囚禁的真相。
那些深埋于辉煌权势下的孤寂与挣扎。
林砚秋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作为活了不知多少岁月、见识过无数风雨的“前辈”,偶尔给予看顺眼的小辈一点关怀,在他看来是理所应当的。
养个纸片人老公还挺费心。
林砚秋漫不经心地想,幸好谢沉舟遇到的是他。
他踱步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
恰在此时,谢沉舟刚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将昂贵的钢笔搁置一旁。
林砚秋伸出手,指尖温热,轻轻捧起了谢沉舟的脸颊。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与郑重。
他的眼神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蕴藏着刚刚得知那些沉重往事后的复杂情愫。
一种近乎神性的怜惜悄然流淌。
他微微低头,将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印在谢沉舟方才因专注工作而微微蹙起的眉间。
谢沉舟显然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冰灰色的眼眸抬起,闪过一丝罕见的怔忡。
这份不掺杂任何欲望、纯粹温柔的触碰,对他而言陌生得令人心悸。
几乎是本能反应。
他立刻放弃了手边一切冰冷坚硬的物件,伸手揽住林砚秋的腰,将人带近。
林砚秋顺势半坐在光滑的办公桌边缘。
谢沉舟的双臂环住他纤细却柔韧的腰身,掀开林砚秋的衣服。
直接将额头埋在他穿着柔软毛衣的平坦腹部。
他像一头收敛了所有利爪尖牙、寻求慰藉的大型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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