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实验室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苏合香趴在堆满古籍的案头,指尖还停留在一本泛黄的《唐代军事史略》上,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为了寻找萧策的踪迹,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掌心的玉佩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温热,像是有人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苏合香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随即又被失望取代——实验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阿罗憾去处理王研究员的后续事宜还没回来。她握紧玉佩,指腹摩挲着上面温润的纹路,轻声呢喃:“萧策,是你在给我信号吗?你到底在哪里?”
桌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页面停留在一个唐代历史论坛的界面。自从知道萧策可能被传送到现代后,苏合香几乎翻遍了所有与“安史之乱”相关的史料、地方志,甚至是民间传说。可关于“神秘将领平定叛乱后失踪”的记载,却只有零星几笔,没有具体的姓名、时间,更没有地点。
“难道我找错方向了?”苏合香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桌边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她重新看向屏幕,鼠标在论坛的帖子间滑动,忽然,一个标题为《唐故游击将军萧公残碑考》的帖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帖子的作者是一位名叫“石泉客”的历史爱好者,内容提到在陕西渭南市的一处唐代古战场遗址附近,曾发现一块残缺的石碑,碑文中有“萧公讳策,字景略,护驾马嵬,后平叛于河朔,寻失踪,莫知所踪”的字样。虽然石碑残缺严重,但根据残存的文字推断,这位“萧策”很可能是安史之乱期间的一位将领,曾参与过马嵬坡护驾,后来在平定河朔叛乱后突然失踪。
苏合香的心脏猛地一跳,鼠标指针停在“萧策”两个字上,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反复读着帖子里的文字,“护驾马嵬”“平叛于河朔”“失踪”——这些信息与她认识的萧策完全吻合!
她立刻给帖子作者“石泉客”发了私信,详细询问石碑的具体位置、现存状况,以及是否有更多关于“萧策”的记载。发送完私信后,她又迫不及待地打开地图,搜索陕西渭南市的唐代古战场遗址。地图显示,那处遗址位于渭南市华州区的一个小村庄附近,距离她所在的城市大约有三百多公里。
“不管是不是,我都要去看看!”苏合香关掉电脑,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她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香囊里,又带上了几件常用的制香工具和“醒神香”样品——万一在遗址遇到危险,这些东西或许能派上用场。
就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实验室的门被推开,阿罗憾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合香,出事了。王研究员被抓后,杨国忠的后人没有收手,反而派人盯着我们的实验室,好像在找机会抢玉佩。”
“杨国忠的后人?”苏合香皱起眉头,“他们怎么这么执着?”
“据说他们家族一直认为,杨国忠是被冤枉的,如果能拿到玉佩回到盛唐,就能改变历史,让杨家重新崛起。”阿罗憾走到她身边,看到她收拾好的行李,疑惑地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苏合香将找到“萧策”石碑的消息告诉了阿罗憾,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阿罗憾,我找到萧策的线索了!在陕西渭南的一处唐代古战场遗址,有一块记载着‘萧策’的残碑,我必须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他的下落。”
阿罗憾听完,脸上的凝重稍微缓解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担心:“可杨国忠的后人还在盯着我们,你现在出门太危险了。不如我先派人去遗址打探一下情况,确认安全后你再过去?”
“不行,我等不及了。”苏合香摇了摇头,眼神坚定,“那块石碑可能是找到萧策的唯一线索,我必须亲自去。而且,杨国忠的后人盯着的是实验室,我离开这里,反而能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留在这里,保护好实验室里的香料和配方,等我的消息。”
阿罗憾知道苏合香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你要去可以,但必须带上我的人。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保镖,能保护你的安全。另外,我会跟你保持联系,一旦有杨国忠后人的动向,我会立刻通知你。”
苏合香没有拒绝,她知道自己一个人去确实不安全。她感激地看着阿罗憾:“谢谢你,阿罗憾。”
“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阿罗憾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定位器和一部加密手机,“这个定位器你带在身上,我能随时知道你的位置。手机里有我的紧急联系人,遇到危险就打电话。”
苏合香接过定位器和手机,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然后背上行李,跟着阿罗憾安排的两个保镖,离开了实验室。
车子一路向西行驶,窗外的风景从繁华的都市渐渐变成了开阔的田野。苏合香靠在车窗上,掌心的玉佩偶尔会传来一阵微弱的温热,像是在回应她的期待。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树木,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萧策的身影——在长安合香居为她挡下纨绔的样子,在洛阳城头指挥士兵抵御叛军的样子,在马嵬坡为她挡箭的样子……每一个画面都让她更加坚定,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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