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辈子,谁没遇过这样的窝心事?明明揣着一颗热乎的心,把掏心窝子的话往出递,可对方脸一沉,轻则不搭茬,重则直接翻了脸,像是你往他心窝里塞了块冰碴子。明明道理都站在你这边,唾沫星子说干了,事儿却越搅越浑,最后落得个 “好心当成驴肝肺” 的下场。你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我到底哪步走岔了?难不成真是我嘴笨,把好话给说歪了?
其实多数时候,你没说错话,也没办错事。你只是把 “理” 说透了,却没把 “人” 看懂。这人间的沟通啊,就像在田埂上走夜路,你手里攥着的 “道理” 是手电筒,能照见脚下的坑洼,却照不见别人心里的阴影。绝大多数沟通的别扭,根源就一条:咱都把自己心里的那杆秤,当成了衡量世间万物的准星,却忘了别人的秤砣,可能装着不一样的分量。
一、你嘴里的 “理”,可能是扎进别人心里的 “刺”
我有个老伙计,姓周,在城里的公司当主管,前阵子找我喝酒,一开口就满肚子苦水,说他手底下一个叫小王的年轻人,把他给气着了。
那小王我见过一回,二十来岁的年纪,眼睛亮,脑子活,手里的活儿做得漂亮,就是性子有点独,不爱跟着旁人扎堆。前阵子他们公司接了个急活儿,老板催得紧,老周在会上拍了板,说周末全体加班,还把项目多重要、客户多着急、做完了公司能多赚多少钱,掰扯得明明白白。老周说这话时,唾沫星子都带着劲儿,他觉得自己这话说到这份上,谁都该明白 —— 咱是团队里的人,为了大伙的饭碗,牺牲两天休息时间,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可偏偏小王在底下开了口,说周末有要紧的私事,想请假。老周一听这话,火 “噌” 地就从胸口窜到了脑门子。他觉得这小王也太不懂事了,眼里只有自己的小日子,没半点集体观念。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老周的嗓门就高了:“公司的事重要还是你的私事重要?大伙都在这儿加班,就你特殊?”
那场面,我光听老周说都觉得尴尬 —— 一屋子人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小王的脸涨得通红,攥着拳头,最后也没再说一个字。后来那项目虽说磕磕绊绊地做完了,可小王没过多久就递了辞职信。老周拿着酒杯叹气:“我到底错在哪了?这道理不都在我这儿吗?”
我给老周满上酒,问他:“你说的理都对,可你想过没,小王听你说这话时,心里是啥滋味?”
老周愣住了,半天没吭声。其实他哪会知道,在他眼里 “天经地义” 的道理,到了小王那儿,就成了扎心的刺。老周想的是 “集体利益”,小王想的却是周末和对象的约会 —— 那姑娘在外地读书,俩人才盼着这两天见一面;老周觉得 “加班是本分”,小王却觉得有些活儿要是前期规划得再好点,根本不用拖到周末。在小王的心里,那 “私事” 不是 “小事”,是比加班重要十倍百倍的盼头。
所以小王听老周的话,听的不是 “大局观”,是 “你的日子不算日子,你的盼头不算盼头”;是 “你在这儿,就是给我干活的,别谈什么自己的想法”。咱总说 “有理走遍天下”,可忘了这 “理” 得贴着火热的人心才管用。你站在自己的田埂上,觉得自家的庄稼最该浇水,却没看见别家的地里,正躺着生病的娃。你把 “理” 说得越硬,那理就越像根冰冷的刺,扎进别人心里,拔都拔不出来。
就像村里的老辈人教育娃,总说 “我这都是为你好”,话没错,可娃听着,却觉得是 “你根本不懂我想啥”;就像两口子吵架,总说 “你该多让着我点”,逻辑也对,可对方听着,却觉得是 “你从来没心疼过我受的委屈”。沟通这事儿,从来不是比谁的道理硬,是比谁能把心贴得更近。你把道理讲得再明白,要是没接住对方的情绪,没看懂对方的难处,那话就像撒在石头上的水,留不下半点痕迹。
二、人心底的盼头:不是听你讲道理,是盼着被人懂
卡耐基在书里写过个小故事,我看了之后,总觉得这道理跟咱庄稼人种地的理是一样的。他说自己爱吃草莓,甜丝丝的,可钓鱼的时候,从来不会把草莓挂在鱼钩上 —— 因为他知道,鱼不爱吃草莓,鱼爱吃蚯蚓。
这道理简单得像咱都知道春天种瓜、秋天收粮,可真到了与人打交道的时候,咱却总犯糊涂。咱总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拼命往别人手里塞,就像把草莓往鱼嘴里喂,还纳闷 “这么好的东西,你咋不稀罕?”
咱忘了,人活着,不是靠道理撑着的,是靠心里的那点热乎气。不管是城里的上班族,还是村里的庄稼人,心底最盼着的,不是听谁讲大道理,是盼着自己的难处有人看见,自己的情绪有人在意,自己的价值有人认可。就像小王盼着有人知道他的约会多重要,就像村里的媳妇盼着有人知道她操持家务多辛苦,就像娃盼着有人知道他背书背到半夜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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