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赢了。但是,我们,其实并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赢的。”付华飞,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或者说,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是怎么赢的。但,这种‘感觉’是模糊的,是不稳定的,是无法被准确‘复制’的。”
“就像这样。”
他将那段,经典的“悬浮”录像,以0.1倍的、极慢的速度,播放了出来。
然后他,指着屏幕上那架,看似静止不动的“白鸥”,说道:“你们看在,第37.4秒的时候,一阵极其,微弱的‘侧风’,从,飞机的,左侧,吹来。当时,我的‘感觉’,是,左边的机翼,升力,瞬间,增加了,大约,0.3%。”
“所以,我的‘意念’在那一瞬间做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调整’。我将作用于右侧机翼上那层‘灵气边界层’的,能量输出,极其微弱地上调了,大约0.1%。”
“但是问题来了。”付华飞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为什么,是,0.1%?而不是,0.11%,或者,0.09%?”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在那个,瞬间0.1%,就是最‘舒服’的、最‘和谐’的、最‘完美’的,一个数值。”
“这就是,我们目前最大的瓶颈!”付华飞,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我的‘微调’,它不是,一个可以被提前‘设定’的、固定的‘程序’。它,更像,是,一个,充满了,即兴创作的、依赖于,操作者,临场‘感觉’的,‘艺术’!”
“而,‘艺术’,是无法被大规模‘复制’的!是无法,成为真正的‘武器’的!”
“所以,我们今天,复盘的核心议题,就是——”付华飞,看着赵建军,和,何飞,一字一顿地,说道,“如何,将,我,这种,充满了,不确定性的、艺术家的‘手感’,变成,一套,可以,被,记录、被,分析、被,学习的、工程师的‘标准化流程’!”
赵建军和,何飞,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们都,是各自领域,最顶尖的“天才”。他们,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付华飞,所提出的,这个问题的,难度,和,重要性。
这是他们,这个,伟大的“跨学科”研究中,最核心的、也是,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我觉得很难。”良久,何飞,才,第一个,开口,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恼的表情,“我可以,监测到你在,做出,每一次‘微调’时,你所有的,生理数据的变化。但是我无法知道,你的‘意念’,在那一瞬间,到底是,如何进行‘决策’的。‘心’,是,我们,目前,所有,科学仪器,都无法探测的、一个,终极的‘黑箱’。”
“是啊。”赵建军,也,罕见地,没有,反驳,何飞。他,也,同样,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之中,“我,可以,建立,最复杂的‘数学模型’。但是,任何,模型,都,需要,有,足够多的、可靠的‘输入变量’。而,你,那,该死的‘手感’,它,最大的问题,就是,它,的‘输入变量’,是,一个,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甚至,连,你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
整个,实验室,再次,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们,仿佛,是,三座,被,困在了,孤岛之上的、顶尖的“数学家”。他们,明明,已经,看到了,那,隐藏在,宇宙深处的、终极的“真理”。但是,他们,却,缺少,那,最后,一张,可以,将,这一切,都,写下来的,“纸”。
就在,气氛,压抑到,极点时。赵建军,这个,从小,就,接触,各种,最前沿的、甚至,是,充满了“幻想色彩”的“黑科技”的、顶级“富二代”,他的,脑海中,突然,毫无征兆地,闪过了,一个,他,曾经,在他父亲的,私人实验室里,看到过的、一个,极其,大胆的、充满了,未来主义色彩的“概念”——
“如果……如果,我们无法,‘理解’,你的‘决策过程’。”赵建军的眼中,突然爆发出了一股,骇人的、天才般的精光!“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换一个,思路?”
“我们,不去‘理解’它。我们,只是去,‘记录’它!”
“记录?”付华飞,和,何飞,都,愣住了。
“没错!记录!”赵建军,激动地,站了起来,他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像一头,找到了,猎物踪迹的、兴奋的,猎豹!
“付华飞,你,每一次,的‘微调’,虽然,你的‘决策过程’,是,一个‘黑箱’。但是,你的‘决策结果’,却是,可以,被,观察和,记录的!”
“我们可以,用,最精密的‘神经传感器’,去,记录,你,每一次,产生‘微调’意念时,你,大脑皮层,那,独特的‘生物电’信号!”
“我们可以,用,何飞的‘灵气探测仪’,去,记录,你,那,‘生物力场’的,每一次,细微的,形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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