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手谕“啪”地掉在地上。御林军见张寺丞持着圣旨,也不敢再拦,纷纷退了出去。这场“查封”,最终以王太医灰溜溜地走收场——崔氏一党的第二招,又败了。
可苏清欢知道,崔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明的不行,定会来更阴的——比如,断了她的“粮”。
不出三日,惠民药局就出了乱子。
先是药材商突然集体断供,说“北疆战事紧,药材都被征调了”;接着,京城里就传起了谣言,说惠民药局的“防疫药包”是用“死人骨头”做的,吃了会中毒;最后,连药局的伙计都被人威胁,要么走,要么“等着瞧”。
苏清欢赶到药局时,门口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老伙计守着空药柜,眼圈通红:“苏医官,咱们的药材库昨晚还被人放了把火,幸好发现得早,没烧着多少,可……可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苏清欢看着空荡荡的药架,心一点点沉下去。断药材、传谣言、烧库房,崔家这是要逼得惠民药局关门——没了药局,医学馆就是空壳,她在民间的声望也会一落千丈。
“别怕。”她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药材的事,我来解决。你们先把药局的门关上,就说‘盘点药材,三日后重新开业’,把那些谣言压一压。”
刚安排好,青黛就匆匆跑来,神色复杂:“姑娘,定国公府来人了,说……说定国公要见您,还带了个人。”
苏清欢一愣,随即快步往侯府赶。她没想到,定国公带来的,竟是北疆最大的药材商——胡老板。
“苏丫头,”定国公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指着胡老板笑道,“胡老板是北疆的忠义之士,听说你这儿缺药材,特意从北疆调了十万斤药材过来,走的是军方的通道,崔家拦不住。”
胡老板连忙拱手:“苏医官,您编的《民生医要》,在北疆救了不少将士的命,谢将军特意吩咐过,您这儿要是需要药材,北疆的药库,您随时可以调!”
苏清欢心中一暖,眼眶竟有些发热。她原以为这场暗战,她只能孤军奋战,却没想到,谢晏在北疆,早已为她铺好了后路。
“多谢国公爷,多谢胡老板。”她躬身行礼,语气坚定,“有了药材,惠民药局三日后就能重开。只是,崔家这般步步紧逼,我也不能再被动防御了。”
定国公点头:“你想怎么做?老夫听你的。崔家在朝中经营多年,要扳倒他们,得找个由头——比如,他们克扣北疆军饷的事。”
苏清欢眼睛一亮。她手中,恰好有一份崔家去年克扣北疆军饷的账册,是谢晏离京前偷偷交给她的,原本是想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国公爷,”她转身取来账册,递了过去,“这是崔家克扣军饷的证据,每一笔都有明细。明日早朝,您把这账册递上去,再请胡老板做证,崔家就算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定国公翻着账册,脸色越来越沉:“好!明日早朝,老夫就参他一本!让陛下看看,崔相到底是忠臣,还是蛀虫!”
送走定国公和胡老板,苏清欢走到书架前,取下那枚玄铁令牌——这是谢晏的令牌,凭此令牌,可调动谢家的暗卫。她将令牌握在掌心,眼底闪过从未有过的锐色。
三日后,惠民药局重新开业,十万斤药材堆得像小山,门口挂着“免费发放防疫药包”的告示,百姓排起了长队,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而此时的朝堂上,定国公递上了崔家克扣军饷的账册,胡老板当场做证,崔相脸色惨白,百口莫辩。女帝震怒,当即下旨,命大理寺彻查崔家。
崔府的书房里,崔相看着手中的密报,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苏清欢不仅没垮,反而联合了定国公和北疆的人,反过来将了他一军。
“苏清欢……”他咬牙切齿,对着身后的管家冷声道,“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去,把那东西取来,送到长信宫,就说……是苏清欢私通突厥的证据。”
管家脸色一变:“相爷,那东西是假的,要是被查出来……”
“假的又如何?”崔相眼中闪过狠厉,“只要能扳倒苏清欢,扳倒谢家,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值了!”
夜色渐深,永宁侯府的书房灯火通明。苏清欢伏案疾书,将崔家的罪证一一整理归类,每一笔都写得清晰有力。她知道,崔家的最后一招,很快就会来。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这一次,苏清欢不再害怕。她握着玄铁令牌,仿佛握住了谢晏的手——这场暗战,她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为谢晏,为北疆的将士,为大晏的百姓,扫清所有阴霾。
风雪笼罩的京城,无声的暗战已到了最后关头。
一方困兽犹斗,不惜造假构陷;一方手握铁证,誓要拨云见日。
这胜负,从来不止关乎苏清欢与谢晏的命运——更系着大晏王朝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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