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心跳漏了一拍,手里的购物篮差点脱手:“奇怪的东西?什么样的奇怪东西?”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老大爷摇摇头,“那小伙子搬走的时候神神叨叨的,说总感觉有人盯着他看,晚上不敢拉窗帘,也不敢关灯。后来老太太把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才再往外租的。”
从超市回来的路上,林深的脚步格外沉重。老大爷的话印证了他昨晚的经历不是幻觉,那只眼球是真实存在的。他站在楼下,抬头看向四楼的窗户,窗帘紧闭着,从楼下看没有任何异常。可他知道,那道缝隙后面,可能正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
回到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卷胶带,把窗帘缝隙严严实实地粘了起来。看着密不透风的窗帘,他稍微松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窗外的视线。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林深按时作息,白天写稿,晚上看看电影,尽量不去想窗帘后面的事。胶带粘得很牢固,他再也没看到过那只眼球,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
直到第五天晚上,他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
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抠挖胶带,“沙沙……沙沙……”,断断续续地从窗户方向传来。林深猛地睁开眼,黑暗中,那声音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抠在他的神经上。
他屏住呼吸,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按下亮屏键。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七分,屏幕的光映出他苍白的脸。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看向窗户。
胶带还好好地粘在窗帘上,没有松动的迹象。
“难道是老鼠?”他松了口气,刚想转身回房,那“沙沙”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窗帘后面。
林深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举起手机,将光线对准窗帘,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就在他离窗帘不到一米远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闪烁了两下,灭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沙沙……”
抠挖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响。林深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穿过窗帘,穿过那层薄薄的胶带,来到他的房间里。
他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卧室跑,慌乱中撞到了茶几,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他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冲进卧室,“砰”地一声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门外的抠挖声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然后突然停了。
林深蜷缩在门后,大气不敢喘,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敢慢慢站起来。他走到卧室门口,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没有声音后,才颤抖着打开一条门缝。
客厅里静悄悄的,窗帘依旧紧闭。他壮着胆子走出去,赫然发现——粘在窗帘缝隙上的胶带,被抠出了一个小小的洞。
洞的大小刚好能容纳一只眼睛。
第三章:消失的邻居
第二天一早,林深就拿着胶带把那个小洞补好,还找了块硬纸板钉在窗帘内侧,彻底封死了缝隙。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稍微安心了些,但昨晚的恐惧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他决定向邻居打听一下情况。房东老太太住得远,小区里最熟悉情况的应该就是邻居了。401住着一对老夫妻,403是个独居的中年男人,之前搬东西时碰见过几次,看起来都挺和善的。
林深先敲了401的门。开门的是张阿姨,看到他时有些惊讶:“小林啊,有事吗?”
“张阿姨,我想问问您,咱们这栋楼……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啊?”林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张阿姨愣了一下,眼神闪烁:“奇怪的事?没有啊,老楼了,邻里之间都挺和睦的。”
“那您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林深追问。
张阿姨的脸色明显变了,她把门往回拉了拉,压低声音说:“小林啊,你问这些干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林深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看到眼球和昨晚听到抠挖声的事说了出来。张阿姨听完,脸色变得煞白,连连摆手:“你……你也看到了?”
“阿姨您也看到过?”林深急忙问。
张阿姨点点头,声音带着颤抖:“前阵子我起夜,路过客厅窗户,就看到窗帘缝里有个白森森的东西盯着屋里看,当时吓得我心脏病都快犯了。跟老伴说,他还不信,说我老眼昏花了。”
“那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之前住我这屋的人是不是也遇到过?”
张阿姨摇摇头:“不清楚。不过你这屋邪乎得很,前几年还出过事呢。”
“出事?什么事?”
“大概三四年前吧,住你这屋的是个年轻姑娘,听说长得挺漂亮的。有一天早上,邻居发现她死在屋里了,门窗都好好的,警察来了也没查出什么原因,最后好像是按意外死亡处理的。”张阿姨的声音越来越低,“从那以后,你这屋就不太平了,租房子的人来一个走一个,都说晚上能听到奇怪的声音,还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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