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爷爷?”林晓忍不住问。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与你无关。这里不欢迎外人,回你房间去。”
林晓碰了个钉子,只能悻悻地离开。关门前,她瞥见男人正用一块沾着暗红色液体的布擦拭老人的手背,那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回到房间后,林晓再也睡不着了。她走到窗边,巷尾的油灯还在摇曳,灯光下,她隐约看到一个穿红衣的身影站在井边,长发垂落,一动不动地望着井口。
林晓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细看时,那身影却消失了。她以为是眼花,正要转身,却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从巷尾传来,调子哀婉凄厉,像是女人的哭泣。
迷迷糊糊中,林晓坠入了梦境。她站在十字巷尾,那口古井就在眼前,井水漆黑如墨,映出张苍白扭曲的脸。一个穿红衣的女人从井里爬出来,湿漉漉的长发遮住脸,伸出枯瘦的手抓向她的脚踝。
“救我……我的孩子……”女人的声音从头发底下传来,黏腻而冰冷。
林晓吓得尖叫,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浑身都被冷汗浸透。窗外的歌声不知何时停了,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第三章:巷尾的秘密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林晓就背着相机走出了旅馆。她想趁着白天去十字巷尾看看,昨晚的梦境太过真实,让她心里始终沉甸甸的。
十字巷比想象中更窄,两侧的墙壁高耸,将天空挤成一条细长的线。巷子里静得可怕,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荡,偶尔有几只黑猫从墙头窜过,绿莹莹的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巷尾果然有口古井,井口用厚重的青石板盖着,边缘爬满青苔,上面刻着些模糊的花纹。井边立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禁止靠近”,字迹早已斑驳,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林晓蹲下身,仔细观察着井沿的花纹。那些纹路扭曲缠绕,像是无数只手在挣扎,看得她头皮发麻。她伸出手想触摸,指尖刚要碰到石板,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姑娘,这井不能碰。”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林晓回头看见个白发老人拄着拐杖站在身后,正是杂货店的店主。老人穿着件深蓝色的对襟褂子,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很清亮。
“老人家,这井有什么来历吗?”林晓站起身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望着古井:“这口井啊,是咱们镇子的祸根。几十年前,这里淹死过个女人,从那以后就不太平了。”
林晓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能跟我说说吗?我是来采风的,对这些老故事很感兴趣。”
老人犹豫了一下,领着她往杂货店走:“到店里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杂货店弥漫着股陈旧的檀香,货架上摆着些针头线脑和日用品,角落里堆着几捆草药。老人给她倒了杯热水,才缓缓开口:
“那是民国时候的事了。镇上有个叫秀娘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嫁给了镇上的铁匠。后来铁匠死了,有人说她克夫,到处传她坏话。更糟的是,没过多久,秀娘怀了身孕,却没嫁人。”
老人呷了口茶,声音低沉下来:“镇上的人都说她怀的是野种,把她当疯子一样骂。那年冬天特别冷,有人发现秀娘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冻死在这口井边。等大家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气了,秀娘也疯了,抱着孩子跳进了井里。”
林晓听得心里发紧:“那后来呢?”
“后来啊……”老人的声音有些发颤,“每年冬天最冷的时候,巷尾就会传来女人的哭声,还有婴儿的啼叫。有人说看到秀娘的鬼魂在井边徘徊,找她的孩子。”
林晓想起昨晚看到的红衣身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现在还有人看到过吗?”
老人的脸色白了白:“前几年有个外地来的年轻人,不信邪,非要半夜去井边探险,结果第二天就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喊着‘别找我’,没过几天就跳河死了。从那以后,镇上的人晚上都不敢靠近巷尾。”
林晓沉默了。她不是迷信的人,可小镇的气氛和老人的讲述,让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离开杂货店时,老人塞给她一个用红绳系着的桃木挂件:“戴着吧,能挡挡邪。晚上千万别再靠近巷尾,尤其是月圆的时候。”
林晓握着温热的桃木挂件,心里五味杂陈。她抬头望向巷尾的方向,阳光正好穿过云层,照在古井的石板上,却驱不散那片浓重的阴影。
第四章:被诅咒的小镇
回到旅馆时,老板娘正坐在前台算账,手指在算盘上噼啪作响。看到林晓进来,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怪怪地打量着她。
“姑娘,听说你去巷尾了?”老板娘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晓点点头:“是啊,想去看看那口古井。”
老板娘的脸色沉了下来:“我不是跟你说过,晚上别去巷尾吗?白天也最好别去。”
“为什么?难道真的像老人家说的,那里闹鬼?”林晓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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