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春意渐浓。永宁城的街道上,行人多了起来,市集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楚骁走在人群中,感受着这座城市焕发出的新活力。
“楚先生好!”
“楚先生吃过早饭没?”
“多亏了楚先生的沼气池,今年冬天好过多了!”
沿途不断有百姓向楚骁打招呼,语气中充满敬意和感激。
楚骁一一回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技术的价值,最终要由使用者的笑脸来证明。
来到城西贫民区,楚骁看到第二个沼气池已经建成投入使用。
几十户人家排队接取沼气,脸上洋溢着笑容。
更令人欣喜的是,街道变得整洁了许多,不再有堆积如山的柴火和蔓延的污水。
“楚哥哥!”小石头飞奔过来,手里举着一块晶莹的盐块,“你看,我和我娘自己晒的盐!再也不怕没盐吃了!”
楚骁接过盐块,仔细查看后称赞道:“纯度不错,比市面上卖的一些粗盐还要好。”
小石头骄傲地挺起胸脯:“我娘说,有了自制的盐,每个月能省下二十文钱呢!够我买笔墨纸砚了!”
楚骁欣慰地摸摸小石头的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技术解放生产力,改善百姓生活。
然而,在这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背后,暗流正在涌动。
......
醉仙楼雅间内,几个面色阴沉的男子正在密谈。
除了盐商代表,这次还多了几个煤炭商人。
“赵知府已经将楚骁的《盐政改革建言》上呈巡抚衙门,据说巡抚大人很感兴趣,可能会在永宁试点新盐政。”一个盐商咬牙切齿地说。
煤炭商人贾富重重一拍桌子:“我那堂弟贾仁义就是被楚骁逼死的!现在他又来动我们的奶酪!沼气推广后,城里的煤炭销量减了一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瘦高盐商眼中闪过狠厉之色,“既然官府靠不住,我们就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解决?现在楚骁有百姓护着,动他不得。”有人质疑。
贾富阴险一笑:“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我有一计......”
......
三日后,楚骁正在指导百姓建设第三个沼气池时,突然有几个衙役前来。
“楚先生,知府大人请您即刻前往衙门,有要事相商。”为首的衙役语气恭敬,但眼神闪烁。
楚骁心中起疑,但仍平静应答:“请稍等,我交代一下这里的事情就走。”
他暗中给旁边的小石头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去找李大夫,告诉他我被衙役带走了。”
小石头机灵地点点头,一溜烟跑开了。
来到知府衙门,楚骁发现气氛异常。赵知府面色凝重,堂下还站着几位面色不善的盐商和煤炭商人。
“楚骁,有人举报你以技术传授为名,实则聚众结社,图谋不轨。”赵知府开门见山,语气严厉。
楚骁心中一凛,这是极其严重的指控:“大人明鉴,草民只是传授实用技术,造福百姓,从未有结社之举。”
一个煤炭商人站出来:“大人,楚骁组织的'技术学习会'已有数百人参加,定期聚会,分明是结社行为!且他煽动百姓对抗合法商人,导致市场混乱,社会不安!”
盐商代表接着道:“更可疑的是,有传言说楚骁与海外夷人往来,所学技术皆来自外邦,恐有通敌之嫌!”
楚骁心中震惊,这些指控一个比一个恶毒,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在这个时代,“结社”和“通敌”都是杀头的大罪。
“大人,这些全是无稽之谈!”楚骁镇定回应,“技术学习会只是百姓自发交流技术之所,并无固定组织。至于与外邦往来,更是子虚乌有。我所传授的技术,都是自己钻研所得。”
赵知府沉吟片刻:“空口无凭。本官已派人搜查你的住处和布庄,若有证据,自会明断。”
楚骁心中一沉,明白对方既然敢如此指控,很可能已经布置好了“证据”。
果然,不久后,几个衙役捧着一些“证物”回来:几本写着奇怪符号的“密册”(实为楚骁用简体字写的技术笔记),一些“可疑”的海外物品(前几日几个外商赠送的礼物),还有一份捏造的“会员名册”。
“楚骁,这些作何解释?”赵知府面色严峻。
楚骁冷静应对:“大人,那些所谓'密册'只是我的技术笔记,用的是一种简写方法。海外物品是几位外商赠送的谢礼,因我帮他们解决了货物保管的难题。至于会员名册,我从未见过此物,请大人明察笔迹和墨迹新旧。”
就在这时,李大夫带着几位士绅匆匆赶到:“大人,楚骁所为,全城百姓有目共睹,绝无不轨之心!这些所谓证据,恐有人栽赃陷害!”
堂外也聚集了大量百姓,纷纷为楚骁鸣冤:
“楚先生是好人!”
“有人陷害楚先生!”
“请大人明察!”
赵知府见状,心知此案牵涉甚广,不能轻易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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