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 阿古拉弯刀一挥，直取赵衡心口，“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念雪无奈，软剑只得迎上。两人在狭窄的通道里缠斗起来，阿古拉的弯刀大开大合，带着草原的悍勇；念雪的软剑却如灵蛇，借着通道的狭窄施展 “奇门遁甲” 中的 “杜门” 身法，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锋芒。
“铛！” 刀剑相交，火星溅在青铜鼎上。阿古拉借力旋身，弯刀突然变向，竟使出了念雪曾教她的 “回风扫叶”—— 这是她女扮男装时，为了 “兄弟” 秦易传授的招式，此刻却成了杀招！
念雪心头一痛，脚下微滞，被弯刀划破了衣袖，手臂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念雪！” 赵衡惊呼，玄铁剑如雷霆般劈出，逼退阿古拉，一把将念雪拉到身后，“你要打，冲我来！”
阿古拉看着念雪手臂上的血，眼神闪烁，握着弯刀的手微微颤抖：“你…… 你真的信他？”
念雪忍着痛，点头道：“我信。”
就在这时，密道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夹杂着二皇子的狂笑：“赵衡！黎念雪！你们插翅难飞了！玄甲军已攻破宫门，识相的就出来受死！”
赵衡与念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阿古拉突然收刀，往旁边让开一步：“密道尽头有机关，能通往皇城根，快走！”
“你……” 念雪愣住。
“我虽不齿你们皇室的龌龊，但我信你。” 阿古拉推了她一把，“记住，若他负你，草原的刀，随时为你出鞘！”
赵衡深深看了她一眼，拉着念雪钻进密道。身后，阿古拉的声音传来：“我替你们挡住他们！告诉黎童，他欠我外祖父的酒，下次见面得加倍还！”
密道里一片漆黑，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回荡。赵衡紧紧握着念雪的手，掌心的汗浸湿了她的指尖。
“你的伤……”
“没事。” 念雪打断他，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易经》说‘困而不失其所亨’，越是绝境，越要守住本心。”
赵衡停下脚步，借着从缝隙透进的微光，看着她手臂上的血痕，突然俯身，用舌尖轻轻舔去那血迹。温热的触感让念雪浑身一颤，刚要推开他，却听他低声道：“念雪，等这事了了，我便奏请太后，立你为后。”
密道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二皇子的叫嚣如鬼魅般萦绕：“赵衡！你逃不掉的！这密道的机关，还是我当年请人设计的，你们…… 死定了！”
念雪与赵衡同时心头一沉。二皇子竟连密道都了如指掌，他们脚下的路，究竟是生路，还是死局？
黑暗中，念雪突然摸到墙壁上刻着的纹路，竟是 “乾卦” 的爻象 —— 六爻皆阳，亢龙有悔。这是吉是凶？她不敢深想，只能握紧赵衡的手，一步一步，往未知的前方走去。
而密道入口处，阿古拉的弯刀正与玄甲军的长枪碰撞，火星照亮了她决绝的脸。一场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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