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地下室入口处传来一阵极其轻微、但有特定节奏的敲击声——是他们约定的安全信号。
刘天尧和伊莎贝尔瞬间警惕起来,对视一眼。刘天尧左手悄无声息地摸向了后腰的匕首,伊莎贝尔则迅速合上笔记本,藏到一堆杂物后面。
刘天尧走到门边,压低声音:“谁?”
“尧哥,是我,阿豹。”门外传来阿豹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码头那边的事处理干净了,越南佬认栽了。我担心这边,过来看看。”
刘天尧眼神闪烁了一下,透过门缝确认只有阿豹一人后,缓缓打开了门。
阿豹闪身进来,他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痕迹,作战服上沾着些许污渍。他看到刘天尧手臂上的绷带,眉头立刻皱紧:“尧哥,你受伤了?严重吗?”语气中的关切不似作伪。
“小伤。”刘天尧淡淡应道,目光却如同探照灯般在阿豹脸上扫过,试图捕捉任何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阿豹似乎没察觉刘天尧的审视,转而看向伊莎贝尔,点了点头:“伊莎贝尔小姐没事就好。”他环顾了一下简陋的地下室,“这里不安全,要不要换个地方?我在西区还有个备用的点。”
“不用了,这里暂时还行。”刘天尧拒绝了提议,状似随意地问道,“码头那边,没留下什么尾巴吧?”
“放心,干净利落。”阿豹拍了拍胸脯,“那帮越南猴子就是欠收拾,亮出家伙事儿就怂了。”他顿了顿,看向刘天尧,“尧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兄弟们都等着你吩咐。千夏和卡洛斯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刘天尧沉默片刻,开口道:“先休整两天,避避风头。具体行动,等我通知。告诉兄弟们,管好自己的地盘,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明白!”阿豹应道,眼神忠诚依旧。但他似乎感觉到刘天尧的语气比往常更冷淡了些,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刘天尧挥了挥手,语气透出送客的意思,“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保持联络。”
阿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刘天尧不容置疑的表情,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那好,尧哥,伊莎贝尔小姐,你们小心。有事随时呼我。”
他转身离开了地下室,脚步声渐渐远去。
门重新关上,地下室再次恢复寂静。
伊莎贝尔从杂物后走出来,看着眉头紧锁的刘天尧,轻声问:“你觉得他……”
刘天尧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目光深邃地望着紧闭的门板,仿佛能穿透它看到阿豹离去的背影。
“狐狸尾巴,藏得再深,总有露出来的时候。”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去老船坞的事,绝不能让他知道。”
信任的裂痕,已在无声中蔓延。下一步的行动,不仅关乎解药,更可能是一场引蛇出洞的赌局。而赌注,是他们两人的性命,以及整个摇摇欲坠的“荆棘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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