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走廊旁边一间诊室里传来玻璃器皿被打碎的刺耳声响!一个穿着廉价护士服、浓妆艳抹的女人尖叫着翻窗想跑,半个身子刚探出去,就被守在外面的兄弟铁塔般的大手一把揪住头发,硬生生从窗口拖了回来!匕首的寒光在昏暗的走廊里一闪而逝,精准地从女人第三和第四根肋骨间隙捅入,直没至柄!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身体软软瘫倒,眼神迅速涣散。
刘天尧看都没看一眼,一脚踹开胖子,任由他捂着喷血的下巴在地上抽搐。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扑走廊尽头的手术室!虎牙刀狠狠劈在门锁上,火花四溅!
门被踹开的瞬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手术室中央的无影灯滋滋作响,投射下惨白的光圈。手术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大滩半凝固的、暗红发黑的血泊,散发着浓重的铁锈味。血泊旁边,随意扔着一件染血的深蓝色羽织,上面绣着精致的粉色樱花纹路——千夏的标志!
刘天尧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整个房间。通风管道的金属盖子虚掩着,边缘沾着几个清晰的新鲜血手印,指印纤细,显然是女人的。
“追!”刘天尧低吼,转身就要冲向通风口。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嘎吱——轰隆——!”
头顶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钢筋扭曲呻吟,随即是震耳欲聋的崩塌声!整片用廉价石膏板吊顶的天花板轰然塌陷!混凝土碎块和断裂的钢架如同冰雹般砸落!更致命的是,随着塌陷,七八个身着黑色作战服、手持微型冲锋枪的枪手,如同下饺子般从夹层中坠落下来!
“操!是陷阱!”一个兄弟的怒吼被瞬间爆发的枪声淹没!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弹雨如同死神的镰刀,毫无死角地覆盖了整个手术室!两个紧跟在刘天尧身后冲进来的弟兄,甚至来不及反应,胸膛就被瞬间打成了筛子!血雾混合着破碎的组织,在惨白的无影灯光下爆开,浓重的血腥味几乎令人窒息!
“老子操你祖宗!”阿豹如同疯虎般从门外扑入,独臂抡起那把沾满敌人血肉的砍刀,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劈向一个刚落地的枪手!刀锋势大力沉,竟将那枪手戴着钢盔的脑袋斜斜劈开!红白之物飞溅!
子弹如同毒蜂般追着阿豹的身影!一发流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灼热的气浪瞬间掀掉了他小半片头皮,鲜血糊满了他的侧脸!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独眼赤红,野兽般扑向下一个目标!
刘天尧矮身翻滚,一根沉重的钢梁擦着他的后背砸在地上,碎石飞溅!他眼中寒光一闪,在翻滚中稳住身形,虎牙刀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入一个落单枪手的大腿内侧,那里没有防弹衣保护!刀锋入肉,狠狠一搅!
“呃啊——!”枪手发出凄厉的惨叫,大腿动脉被割断,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混战中,沉重的手术台被流弹和翻滚的人体撞翻!就在台子翻倒的瞬间,刘天尧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手术台底部,竟然用强力胶带粘着一个不起眼的金属暗格!那件染血的樱花羽织,有一角正好搭在暗格边缘!
机会稍纵即逝!刘天尧猛地一个前扑翻滚,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他滚到翻倒的手术台旁,虎牙刀狠狠劈下,砍断暗格上简陋的挂锁!掀开盖子——里面没有武器,只有半本边缘被烧焦、纸张泛黄的账簿!
他一把抓起账簿,快速翻开。残破的纸页上,记录着几笔模糊的军火交割信息。当翻到其中一页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那页的空白处,清晰地用黑色墨水写着一个仓库坐标,坐标旁边,赫然盖着一个熟悉的电子指纹印章图案——那独一无二的螺旋状纹路,正是陈小川的印记!旁边还有一行潦草的备注:“新货,加密协议已植入,天网可接管。”
“陈小川!你他妈……”刘天尧的牙齿几乎要咬碎,滔天的怒火和难以置信的背叛感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咒骂刚冲出喉咙——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从诊所后墙方向传来!灼热的气浪混合着砖石碎块如同海啸般席卷而入!诊所的后墙被火箭弹硬生生撕开一个巨大的窟窿!爆炸的冲击波将三个守在门边的弟兄像破布娃娃般狠狠掀飞,重重砸在墙壁上,筋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瞬间没了声息!
浓重的硝烟翻滚弥漫,刺得人睁不开眼。透过弥漫的烟尘,窟窿外影影绰绰出现了十几名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只露双眼面罩的刀手!他们动作迅捷,如同鬼魅般穿过烟尘冲入诊所。
领头的是个身材矮小精悍的男人,他甩手抖开一把寒光四溢的武士长刀,刀尖在无影灯惨白的光线下,精准地指向刘天尧剧烈起伏的心口,声音嘶哑怪异,带着浓重的R国口音:“千夏大人托我问你好啊,荆棘会的丧家犬!”面罩上方的眼睛里,满是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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