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从研究员脖颈处传来!
他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猛地歪向一边!瞳孔扩散!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随即瘫软下去,再无生息。嘴角流出混合着脑浆的血沫。
刘天尧收回手,仿佛只是掸去一粒灰尘。他迈过研究员的尸体,朝着基地出口的方向,一步步走去。幽蓝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而致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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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血誓的荆棘烙印】
K市第一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混合着腐败蓝莓的怪异甜腥。铁手躺在病床上,右臂缠满渗血的绷带,那柄淬毒的三棱军刺已被取出,但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出骇人的紫黑色,肿胀发亮,边缘皮肤下…隐隐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淡蓝色荧光!
剧痛如同烧红的铁钎,不断灼烧着他的神经。但他死死咬着牙,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的不再是绝望,而是…刻骨的仇恨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老王…死了。”病床边,那名国际刑警便衣(代号“信鸽”)声音低沉,将一张染血的照片放在铁手眼前。照片上是老王憨厚的笑脸,背景是“平安杂货铺”的柜台。“‘白山’的‘雪鸮’干的。一刀毙命。”
铁手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猛地闭上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龈渗出血丝!老王…那个收留他、给他武器、唯一还叫他“兄弟”的老头…也死了!为了他!
“荆棘会…没了。”铁手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恨,“阿豹死了…尧哥…生死不明…钉子(陈小川)…走了…就剩我…一个了…”
他睁开眼,死死盯着自己手臂上那狰狞的伤口,盯着那丝微弱的蓝光。“他们…在我身上…留了东西。”他猛地抬起没受伤的左手,用尽力气抓住“信鸽”的胳膊,指甲深深陷入对方皮肉!“这光…和豹哥…一样!是毒!也是…刀!”
“信鸽”眼神锐利:“我们化验了你的血液样本。里面…有和阿豹体内相似的未知活性物质。很微弱,但…在扩散。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会把你变成什么。”
“我不在乎!”铁手低吼,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凶光!“变成怪物…更好!我要用这毒…这刀…撕开‘白山’的喉咙!咬死千夏那个贱人!给老王报仇!给豹哥报仇!给荆棘会…所有兄弟…报仇!”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牵动伤口,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不管不顾!“给我…武器!情报!我要…亲手…宰了他们!”
“信鸽”按住他:“你现在动不了!而且,你体内的东西…很危险!我们需要观察…”
“观察个屁!”铁手猛地甩开他的手,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对方,“等你们观察完…黄花菜都凉了!仇人…早跑了!”他剧烈喘息着,胸口起伏,“我知道…你们想利用我…当棋子…打进‘白山’…好!我当!但条件…是现在!立刻!给我能杀人的东西!还有…尧哥的消息!活要见人!死…我要见尸!”
“信鸽”沉默地看着铁手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疯狂和仇恨。几秒钟后,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金属盒,放在铁手枕边。
“里面有一支特效镇痛剂,能暂时压制你的痛苦,但会加速你体内物质的代谢…后果未知。还有一个加密通讯器,单线联系。最后…”他顿了顿,“是老王用命换来的…‘白山’在K市的一个临时安全屋地址。里面…可能有你要的‘武器’。”
铁手一把抓过金属盒,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抓住了…复仇的刀柄!他眼中的蓝光,似乎…炽盛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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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之里暗门的血色足迹】
R国京都,“樱之里”会所深处。
“月见”和室已沦为修罗场。纸拉门尽碎,榻榻米被鲜血浸透,破碎的屏风上溅满红白之物。服部老者倒在血泊中,身中数弹,羽织破碎,手中紧握的肋差沾满敌人的血,眼神凝固在死前的决绝。千夏的月白和服肩头绽开一朵刺目的血花(安娜的子弹所赐),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处,冰封的杀意已化为焚天的烈焰!
安娜·索罗斯站在门口,金发凌乱,海蓝色的眼眸燃烧着疯狂的恨意,手中的银色大口径左轮枪口,还残留着发射后的青烟,正死死锁定千夏的眉心!
“去死吧!贱人!”安娜狞笑着,再次扣动扳机!
“砰!”
枪声炸响!
千夏在安娜抬手的瞬间,身体已如同鬼魅般向侧面扑倒!子弹擦着她的耳际飞过,带起几缕断发!同时,她手中那柄小巧的掌心雷喷吐出致命的火焰!
“砰!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
安娜闷哼一声!左臂爆开一团血花!手中的左轮差点脱手!她踉跄后退,撞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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