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研究员失声惊呼!他扑到监测仪前,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
“嘀…嘀…”
又是两声!间隔更加均匀!跳动的幅度…似乎增大了一丝!
“深层神经…还有活性?!快!加大生命维持功率!注入神经兴奋剂!最低剂量!”研究员的声音因为狂喜而变调!他对着控制台疯狂下令!
冰冷的液体开始加速循环!微弱的电流脉冲被注入刘天尧的脊椎!
维生舱内,刘天尧那焦黑的、毫无动静的躯体,在电流刺激下,极其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幅度小到肉眼几乎无法察觉!
紧接着!
“嘀嘀嘀…嘀嘀嘀…”
监测仪上的电子音…骤然加快!如同苏醒的鼓点!屏幕上那条曲线开始出现连续的、微弱的波动!
研究员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他死死盯着维生舱内!
只见刘天尧那焦黑的面部皮肤下,极其细微地…蠕动了一下!仿佛皮肤下的肌肉在苏醒!
然后!
他那紧闭的、覆盖着焦痂的眼皮…极其艰难地…颤动了一下!幅度极小!却如同惊雷般在研究员心中炸响!
“动了!他动了!”研究员的声音带着哭腔般的狂喜!
维生舱内,刘天尧的眼皮再次颤动!更加用力!覆盖在眼皮上的焦黑硬痂…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缝隙中…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深邃的、如同宇宙深渊般的…纯粹的幽蓝!那蓝色,比之前皮肤下的蓝光更加纯粹!更加冰冷!如同两块毫无感情的…蓝宝石!
缝隙缓缓张开!那双幽蓝色的、毫无人类情感的眸子…穿透了冰霜和液体…穿透了厚重的舱壁…直直地…对上了舱外研究员惊骇的目光!
研究员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那眼神…冰冷!死寂!仿佛在注视着一件…毫无价值的…死物!
“呃…”一声极其轻微、如同金属摩擦般的、毫无起伏的吸气声,从刘天尧干裂的嘴唇里…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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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血泊的荆棘烙印】
K市第一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病床一片狼藉,被褥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地上散落着玻璃碎片和翻倒的仪器。墙壁上,一个清晰的弹孔还在冒着青烟。
铁手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右臂小臂上,那柄淬毒的三棱军刺依旧深深扎在肉里,只露出黑色的刀柄,周围的皮肉呈现出不祥的紫黑色,肿胀发亮。鲜血浸透了绷带和床单。几名医生护士正围着他紧急处理伤口,注射解毒血清。
两名警察守在门口,脸色凝重。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张被撕下的、染血的口罩,口罩边缘,隐约可见一道靛青色的…蛇形刺青的残痕!
“身份确认了,”一名警官对着通讯器低声汇报,“‘白山’组织,雪鸮组,代号‘蝮蛇’。国际刑警红色通缉犯…没想到藏在医院里…”
病床上,铁手在药物的作用下,意识模糊。剧痛和失血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但刚才那场生死搏杀的画面,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那双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睛!那道狰狞的蛇形刺青!还有…最后关头冲进来的警察…
“老王…杂货铺…”铁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呓语。他想起了老王!那个把他从死亡边缘拖回来,给他武器,告诉他去“平安杂货铺”的老头!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被…
“铁手…铁手同志?”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铁手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病床边,站着一名穿着便服、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拿着一个打开的证件——国际刑警的徽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认识他吗?”便衣警察将一张照片递到铁手眼前。
照片上,是老王那张油腻的胖脸,笑容憨厚。背景正是“平安杂货铺”的柜台。
铁手瞳孔猛地一缩!喉咙发紧!
“王建国同志,我们的资深线人。”便衣警察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悲痛,“三天前…在他的杂货铺后巷…遇害。一刀毙命…手法专业。”
如同晴天霹雳!铁手浑身剧震!老王…死了?!为了救他…死了?!
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猛地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剧痛让他眼前一黑,重重跌回床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冷静!你现在需要休息!”便衣警察按住他,“老王用命换来的情报…很重要。你…是荆棘会最后的火种。也是…我们打入‘白山’内部的关键棋子。”
铁手死死咬着牙,牙龈渗出血丝!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老王的脸!阿豹的咆哮!尧哥的沉默!陈小川的决裂!一幕幕在眼前闪过!荆棘会…兄弟…都散了…都毁了…
“我…不是棋子…”铁手的声音嘶哑,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种决绝,“我是…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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